“算是吧。”小天點點頭說，“她沒有辦法回到自己的族中，也就無法正常生產。加上身受重傷，只能想別的辦法來解決。”

“看來，美人魚一族，應該有類似的秘法的，能夠透過在最後關頭，以近乎涅槃的方式，以自己的全部功力和絕大多數的精血，透過秘法，來迫使自己產卵。”

“這顆蛋，等於是她自己，也等於是她的後代。等到這顆蛋出現美人魚，這個死去的美人魚的傳承還會在，但是記憶卻沒有了。”小天看著那架白骨說，“能做出這樣的決定，這個美人魚，也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

能不這樣嗎，這樣，最起碼可以留下一線希望，不至於死的那麼徹底，也可以給美人魚留下希望，日後有重新出現的機會。

可以看出來，她做的很成功，最起碼，終於是讓美人魚一族，重見天日了。

不過，就算是這顆蛋，孵化了美人魚，但是，美人魚，要是想繼續延續傳承的話，就必須要找到美人魚一族的族群，確切的說，是美人魚一族最後消失之前的駐地。

那裡，有美人魚一族最完整的傳承。

找到了她們的老巢，才能夠找到能夠以正確方式來繁衍美人魚的東西，以及，美人魚的大量秘密，法寶之類的東西。

“那要怎麼才能讓她孵化？”我皺眉問。

“她缺的是什麼？”小天問。

“缺的是生命力。”我說。

“那不就好了。”小天淡淡的說，“缺什麼，就補什麼。它存在無數年，吸收了無數的玄水，為什麼還不能孵化？就是因為死氣太多，生機太少。只要補充夠足夠的生機，它自然就會孵化。”

“怎麼補充？”我不解的問。

小天冷冷的說：“你身為修真者，這點都不知道嗎？”

我一愣，我不是不知道，只是覺得，這個方法，是不是有點太那個了？

“你是不是覺得，太邪惡了？有點像是魔道中人才使用的辦法？”小天不用讀心，也知道我在想什麼。

我沉默，沒有說話。

小天冷笑：“你做過的，比魔道的又好到哪裡去了？”

我眼皮直跳，很想反駁他，但是他說的，偏偏又都是事實。讓我無力反駁。

我殺的人，使用過的手段，可是比某些魔道中人更像是魔道中人。

小天的意思我明白，這顆美人魚的蛋，死氣太重，只能用生機來補充，怎麼補充，當然是最好用別人的生機來補充了。

這樣的手段，就完全屬於魔道中人的手段了。

我搖搖頭，苦笑一聲，我本來就和魔道中人差不多了，還顧忌那麼多幹什麼？不過，我就是讓這顆蛋重現生機，也沒有什麼用啊，我又不需要美人魚來做什麼。

“以後會用到的。”和小天說了之後，他淡淡的說了一句，“相信我，美人魚絕對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既然你遇到了這件事，說明，不管怎麼樣，美人魚以後，都會跟你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是你如何都撇不清的。”

我點點頭，其實，我也有了這種覺悟了。

美人魚在我手中重現，肯定和我有直接的關係的。

忽然，我眼睛一亮，想到了一個關鍵的東西。

小天看到我的眼神，頓時笑了：“怎麼，終於想到了？”

我點點頭：“人魚。”

不錯，就是人魚。

美人魚和人魚之間的關係，可以說是此消彼長。

當初人魚的出現，直接導致了美人魚的滅亡，開始的時候，人魚並沒有對美人魚動手，後來也沒有，而是完全依靠彼此之間的因果關係，毀了整個美人魚一族。轉嫁了美人魚一族的所有氣運，才有人魚的興盛。

而如今，美人魚一族將要再度出世，那就說明，人魚族的末路已經到來。

既然人魚族滅亡已經是註定了，那為什麼不能用人魚族的生機來幫助美人魚一族重新？

小天淡淡的說：“我會傳授你一種秘法，能夠奪取他人身上的生機。”

我眉毛一挑：“這種秘法你也會？”

“我的老主人什麼不會？”小天毫不在意我略微諷刺的語氣，很平靜的說，“到了他那個境界，什麼魔道正道，都已經不重要了，大道殊途同歸，正魔，都是過程而已，我的老主人，已經是結果了，所以，過程都不需要了。”

“這也是命運吧。”我心中嘆息，遇到美人魚的蛋，恰好小天又會奪取他人生機的辦法，我總感覺，這太過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