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葉凡冷笑一聲說，“人魚族從當初離開大陸開始，就想要研究人類的陣法，但是，以他們那愚蠢的腦袋和天資，加上遠離人類，又怎麼會研究出來什麼，就算是他們發現了，他無法破開的。更別說，這個陣法，是隱藏在玄水之眼之後的。”

“他們一般是不敢進入玄水之眼之後的，一旦破壞了玄水之眼，他們又要重新尋找了。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已經停留了很多年，那是個大型的玄水之眼，有十分之一的人魚族高手，依靠它練功，他們不敢冒險。”葉凡冷冷的說，“玄水又是吸收靈識的，他們也不敢用靈識探查。”

“聽你的意思。”我說，“好像那邊的老巢，只是其中一個？”

一般的玄水之眼，能夠讓數十萬的人魚族撐幾十年已經是極限了。這裡的玄水能夠足夠人魚族整族沒日沒夜的支援五十年，就已經是最大的玄水群了。剛剛葉凡說那邊的人魚已經停留了很多年，那麼，即使那邊玄水不少，整族的人都在那裡，恐怕早就用光了，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的人魚，並沒有全部在那裡。

“不錯。”葉凡說，“那邊的玄水，之專門供給人魚族的高手修煉的，其他的人魚，老年人魚、幼年人魚以及女性人魚，分為幾個部分，分別在各個地方修煉。這也是人魚族保護族人的一種手段，避免被一窩端。”

我點點頭，很聰明的方法。

看來，我之前遇到的，就是人魚族高手所在的地方了。

“嗯，那就這樣吧。”我說，“你通知人魚族這裡有玄水，我會看著辦的。”

葉凡苦笑，看著辦？你一個人，人魚族那麼多高手，怎麼看著辦？

他有信心人魚族暫時發現不了玄水裡的毒，但是，他卻不敢肯定，人魚族，如果發現一直都無法生育後，會不會在他們族中身上發洩怒火。

天蝦族，現在脆弱的很，可經受不住一個人魚族高手的怒火。

我淡淡的說：“人魚族，八十年才一次繁殖，你怕什麼？或許他們會覺得，他們繁殖的週期又拉長了也不一定。”

葉凡苦笑：“八十年的週期，還是千年前剛剛出現的，這才過去千年，週期就延長了，他們是不會相信的。”

“千年的時間，已經很長了。”我說，“你怕什麼？通知他們就是了，難道你不想在有生之年，看著他們滅族？”

“你現在還能活多久？”

我最後一個問題，讓葉凡很久都沒說話。

我能夠感覺到，他的壽命，雖然還有不少，但是，如果他還想再等等的話，那就真的親眼看不到人魚族的滅亡了。

“好，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

話沒說完，他的手上，又出現了兩顆靈簡。

“這下滿意了？”我說。

加上之前的一顆，就是三顆了，我答應保護他們三次，對於葉凡來說，目的已經達到了。

“我會通知他們的。”葉凡認真的說，“但是在這之前，我還會通知我族中的人先離開的。”

我眉毛一挑說：“這樣，恐怕人魚族會懷疑吧？”

要是這裡只有葉凡一個，族人都消失了，人魚族當然有可能會被懷疑的，不過，前提是，他們知道這裡是天蝦族的老巢的情況下。

葉凡搖頭：“不會的，人魚族，這麼多年沒有找到我們了。我們對他們的氣息很敏感，一旦他們靠近，我們就會感覺到的。到時候，我們就到這個陣法裡躲著，他們也找不到我們。”

“那如果他們發現了玄水呢？在這裡修煉，你們不是要躲幾十年？”我問。

葉凡沉默片刻，緩緩的說：“就算是躲幾十年，耗死在這裡，可以親眼看到人魚族的覆滅，也算是不虧了。怕就怕被人魚族的高手，發現了陣法。”

我搖頭，沒有再問了，天蝦族的韌性，超乎想象，算是他們的優點了吧。

“我會藏起來。”我叮囑他說，“你可以安排你的族人離開，但是你要想好了，人魚族，會拿你怎麼辦。”

葉凡淡淡的說：“人魚族，想這個玄水很久了，以他們的性格，是不屑於殺我的，而且，他們本來就要求其餘的種族替他們尋找玄水的，要是殺了我，還怎麼會有別的種族替他們尋找？”

我點點頭，指了指陣法說：“這裡的陣法，你打算怎麼辦？”

“實話實說。”葉凡說，“就說發現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了，而且，它一直被其餘的陣法包裹，也就是最近，陣法威力消散，才暴露這些玄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