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澤身後跟著,蘇澤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
我皺眉問道。
“寧哥,外面,有變化!”
水簾洞的洞口處,不斷有飛濺的水珠彈入山洞內,這眼看著就出去了,又起了什麼變化?
我疲累的捏了一下鼻樑:“我走在前面吧。”
蘇澤點點頭:“外面的那些屍體沒有了,寧哥你小心。”
屍體沒有了?
這瀑布的聲音隆隆隆的衝入山洞,迴響聲震耳欲聾,我快步的走出去,小心翼翼的探頭看了看。
外面很乾淨,水潭中的水清澈見底,裡面的屍體,真的沒了!
十幾具屍體,就在我們進出山洞的這小半天裡,全部消失了!
這種突然的情況把我也嚇了一跳,我足足在那洞口瞄了十幾分鍾,才一咬牙:“走。”
為了雲韻的身體,我不得不冒險,儘管外面有可能,會有埋伏。
奇怪的是,我們一路出去,順著山路向外一直爬上了山頂,也沒有出現我們擔心的埋伏,這一點讓我們很詫異。
不過我也沒細想,能順利的離開這裡,就是勝利。
我和蘇澤輪流揹著雲韻,沒有再回斯瓦帕鎮,而是直接上了大道,然後攔截了一輛車,將雲韻送到了最近的城市中。
我們沒有去醫院,因為我本身就是醫生,雲韻的狀況沒有那麼嚴重,只是因為長時間的憋悶加上沒有進食導致的身體虛弱,她能活下來,已經是個奇蹟。
在賓館裡經過我的細心照料,兩天後,雲韻已經能自己吃飯,說話聲音還是很虛弱,但是已經能夠正常的交流,只是時間不能太長。
我雖然著急,但是也不敢讓雲韻消耗太過,她也同樣著急,幾次試圖跟我長時間的交流都被虛弱的身體打斷。
她真的實在太虛弱了,人體精氣神,她幾乎三樣都去了,就剩下一口氣吊著,我能幫她把這口氣拉回來,已經能算得上萬幸。
第三天的時候,雲韻能夠自己喝掉一小碗粥,說話雖然還是氣喘,但是已經可以無障礙的交流了。
我也壓制不住自己內心的焦急,強壓著自己的焦急感坐在了雲韻的床邊。
這兩天雲韻一直處於那種躺在床上毫無表情的狀態,這是我要求的,她必須閉上眼睛靜養,因為在棺材裡停滯的時間太長,她需要適應外面的環境。
從這一點上來看,當初的阿圖格格還是很厲害的,在地底下呆了四年,上來後居然一點事都沒有。
不過那時候阿圖格格是晚上出來的,白天的時候雖然也有些不適,卻已經適應了很多,比雲韻這大白天的出現要好很多。
千萬不要小看白天和晚上出來這細微的差別,身體在陰鬱處停留久了,自然就會生出陰鬱的氣質,久而久之,整個人都有可能變成陰森森的模樣。
陽光這東西對陰氣的驅散力度是最大的,一個冰塊突然到了陽光下,那肯定是要融化的,人也是這個道理。
作為鬼醫,滋補身體的藥物肯定是有的,雲韻這兩天調養的不錯,臉上已經有了紅潤。
這種紅可不是我把她從棺材裡拖出來時的那種紅。
當時的雲韻的臉上畫的確實蠻紅的,除了太陽穴,幾乎全身都是血紅的,攔車的時候嚇壞了司機,送到賓館裡的時候把幾個服務員都嚇傻了,我可是花了大價錢才請了幾個服務員給她洗了身子。
雲韻到的當天,我就聯絡到了貴叔,他老人家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聯絡了在越撾的人手趕到了我這裡,隨後的第二天他自己也帶著人過來了,我現在所在的這座城市不算大,在越撾就相當於我們那的縣城級別的城市,這家酒店也沒有幾個人住,貴叔他們一下子來了二三十人,直接包下了整家酒店,倒是把這酒店的老闆給樂壞了。
此刻我坐在雲韻的身邊,雲韻也是迫不及待的看著我。
我知道她肯定有很多話要跟我說,我也希望從她這裡得到一些線索,畢竟那個死人瀑布裡面實在太過兇險,而且我從裡面把雲韻救出來,那裡就未必會再有有利的利用價值。
想來童楠是不會告訴我鬼長生具體的目的,更何況我現在根本不知道她在哪裡。
我給雲韻把脈後點頭:“差不多了,你試試看吧,如果扛不住,就不要強硬的說下去。”
雲韻點點頭,落寞的小臉上還沒說話就已經有了淚光。
“我們……”
雲韻擦了一下自己的淚水:“我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