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陣,可惜啊,你終究還是不行。”
我笑了一下,不置可否,然後站起身,拍打著自己身上的灰土。
“你笑什麼?”
鬼瞎子看到我笑,頓時怒了:“你個瘋子,真的是想早點死麼?”
我依然笑著,對著他伸手,手掌攤開,一截灰色的蠟燭在我的手中落在了地上,然後我周圍的蠟燭在鬼瞎子吃驚的眼神中,係數熄滅!
然後就在鬼瞎子驚訝的眼神中走出了他那個束鬼陣,並且很隨意的對他說道:“你看,有時候拼命的好處就是可以從被動走到主動,你說是麼?”
鬼瞎子那張老臉已經變得極為扭曲,他的嘴唇也是在哆嗦:“你,去死吧!”
大雄‘呸’了一下:“老禿瓢子,你還有啥本事,都弄出來!別光鬥嘴皮子!”
鬼瞎子抬起手,解開了自己那件對襟馬褂的領口,然後手指下滑,解開了第二顆口子。
大雄則是學著他的樣子,也裝模作樣的解開自己的領口:“呦呵,老東西,你還要跟雄爺赤膊決鬥麼?就你這小身板,能是我對手?”
大雄的手指在自己衣服的第二顆釦子上停了下來,呆呆的看著鬼瞎子,嘴巴皮都有些機械的抽動了:“老東西,你丫的玩真的啊?雄爺我只喜歡嫩的,你這樣老的,我看不上啊!”
我也有點白痴似的看著鬼瞎子,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解開了一粒又一粒釦子,露出了裡面骨瘦如柴一般的瘦弱身子,皺皺巴巴的肉皮貼在骨頭架子上,怎麼看怎麼跟個骷髏似的。
當然,鬼瞎子在我們面前露肉不算什麼,真正讓我們驚奇的是,他不但露肉了,還很大方的轉過了身子,露了後背給我們看。
這傢伙的後背上,一張紋身般的圖案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大雄吞了口唾沫:“娘咧,你都多大歲數了,還混黑澀會呢?真當自己老當益壯可以出去砍人?”
我照著大雄的腦袋給了一巴掌:“那是個鳥的黑澀會,那是鬼蠱,鬼蠱!”
大雄根本不明白,愣頭愣腦的問道:“啥鳥的鬼蠱?”
我吞了口唾沫:“那隻貓頭鷹,那隻大貓頭鷹你還記得不?”
大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這後背上明明紋的是一隻鸚鵡,咋個就變成貓頭鷹了?也是奇怪,我見過紋龍的,見過紋虎的,還是第一次見過紋鸚鵡的!”
“鸚鵡?”
原本鬼瞎子背衝著我們很有氣勢的樣子,結果被大雄這一句話給搞的沒了脾氣:“滾犢子,你好好看看,爺爺我這後背上紋的是什麼!
呸,不是紋身,這是鳥蠱王!”
大雄瞪了好幾眼,衝著我問道:“那真的不是鸚鵡?”
我無奈的點頭:“你說是鸚鵡就是鸚鵡吧,不管它是個啥鳥,我們現在都要拼命了,你抓緊去給我找一截樹樁來,要長一點的。”
大雄左看右看:“我特麼去哪給你找樹樁去?”
我惱怒的罵道:“當年在落花村,我爺爺施法,你師父就拔了棵大樹過來,現在讓你找個樹樁你就找不到了?”
大雄東瞄西看,眼睛一亮:“好,你等著,我去給你撿一截!”
還別說,這小子的運氣真好,他真的踮著腳一路跑上了這溫度極高的地面,踩著滾燙的滿是裂隙的土地給我撿了一截很長的樹枝回來:“你看這個成不?”
我欲哭無淚的看著那跟我胳膊差不多長的枯樹枝:“這玩意還不如我的暗劍好使呢!”
大雄跳腳道:“那你倒是自己去找一根啊,我知道你要啥樣的麼?”
鬼瞎子倒是被我們兩個毫不顧忌的話徹底惹怒了:“歐寧,我想你已經看出來我要做什麼了,只是我不知道,你到底要怎麼對付我這最後一招。”
我無奈的攤開手:“沒有樹樁,我就只有五成把握,有了樹樁,我分分鐘把你揍出屎來!”
鬼瞎子聽了我這話頓時火冒三丈:“哼哼,哼哼,你開什麼玩笑?我鬼瞎子縱橫江湖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狂妄自大的笑話,好啊,你要樹樁,你要什麼樣的樹樁,我去給你找!”
他說著話,一瘸一拐的走上了路邊,路邊有各種枯樹,這種樹的樹幹很細,兩隻手剛好能握住。
鬼瞎子雙手握住一根胳膊粗細的樹幹,狠狠的一掰,那隻瘸腿在樹根下一蹬。
‘咔嚓’,那棵枯樹直接在根處折斷。
鬼瞎子將那棵一人多高的斷樹向我丟了過來:“這個,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