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迅速的邁著罡步,繞著林間的樹木瘋跑,儘量的繞開他那不斷蔓生的指甲。
可是那幾根指甲卻好像沒有止境一般,瘋狂的生長,唉我身後繞著樹木一圈又一圈,眨眼間,周圍的幾棵樹都纏滿了這軟刀般的指甲,樹皮被勒得‘劈啪’作響,厚硬的紅松木居然扛不住他指甲的鋒利和堅硬,紛紛開裂。
我心中嘆息,這個時候阿圖格格要是在的話多簡單,直接一大片頭髮像是掃把一般的掄過去不就解決問題了。
可惜,她剛剛離開。
很顯然,李冠一也發現了問題所在,我們兩個將殷駝子拉成了‘大’字型,這老傢伙中間是空檔的,這個時候需要有人站出來給他致命一擊。
不管是人,還是妖,哪怕是鬼,都有自己的弱點,也要符合這個世界的規則來生活。
殷駝子雖然是個妖怪,也是符合能量守恆定律的存在,他就算是幻化出來的人形也是有一定面積範圍的。
從他左手追著我這麼遠就可以看出來,他已經快要達到極限了。
那一層層鋒銳的指甲纏繞在松樹皮上,就是在不斷拉伸他的身體。
這就好像一個麵糰拉成了麵條一樣,再長的麵條拉出來的重量一定不會超過那個麵糰的重量,只是形態不一樣了。
所以殷駝子真的是在全力以赴,以求將我這個滅了他兒子的罪魁禍首誅殺,只是我在加持了巽風符後的速度有點快,他雖然也不慢,卻在李冠一的鉗制下比我慢了那麼一絲。
當殷駝子也發現了自己的困境時,也有些緊張了。
他擔心的不是自己能否撐住對我的追殺,畢竟我和他之間的距離已經很近,而且最關鍵的是,我幾乎把自己的路給跑死了。
在我輾轉騰挪的幾棵樹之間,上上下下已經布了無數道猶如鋼刀般的指甲,我隨時都可能被那些鋒銳的指甲切到。
而且為了吸引殷駝子的攻擊力,我幾乎是在把自己往最危險的方位在跑,也就是說,我是故意跑死自己的,我周圍的樹木形成了一個圈,在那枯黃樹藤被困住的同時,我也被困在了指甲陣裡面。
我發現我在上山之後許多次都是在拿自己的生命跟時間在賽跑,就像此時,我幾乎故意在拼命,將殷駝子誘入了一個無盡深淵,而我不過是在賭而已,在賭那個我只是確定了一多半的情況發生。
人生,又有一多半的把握就可以嘗試了,不是麼?
殷駝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其實此時我是看不到他的表情的,因為我在全力的在這狹小的範圍內奔跑,只希望我身後那幾根依然在緊追不捨的指甲能夠晚一點戳中我的屁股。
那五根指甲因為纏繞了太多圈,速度已經慢了很多,但是我的體力也在下降,如此瘋狂的奔跑,兩條腿都在打抖了,更何況這還是在海拔如此高的雪山上,這根高原訓練沒啥分別了。
我甚至一度認為我現在的速度如果去參加個什麼奧運會,那肯定各種田徑賽場第一名,金牌拿到手軟的節奏。
當然我也只能自己YY一下,畢竟我現在的狀態等同於作弊,那是違背體育道德的。
擦,我這半天都在胡思亂想個啥子?
眼看著我周圍一片都處於刀光劍影之中,我終於聽到外面有人喊了一聲:“呆,那蠢賊,吃雄爺一招!”
居然是大雄!我原以為會是雲韻,畢竟在阿圖格格走後,她的身手算是好的了。
沒想到,這個時候出手的居然是大雄!
我透過那五根指甲纏繞樹幹後留下的縫隙向外看去,只見大雄手握兩個雪球,衝到了已經快要瀕臨崩潰的殷駝子面前,兩隻雪球一左一右,對著殷駝子的兩個眼珠子按了下去!
可憐的殷駝子,瞪著一雙大眼,卻毫無反抗能力。
因為他的右手被李冠一的大印勾住,幾乎是粘合了在一起一般,再仔細看去,你會發現李冠一一直用來聽音樂的那條耳機線此時正纏在殷駝子的五根手指上,將他的手指用很有一種節奏的結釦捆了起來。
這種結釦我看到過,是我父親在一起給我講什麼東西的時候演示過一次,據說是從前那個驅魔處用來捆犯人用的結釦,這個結釦很有說道,一般結上後很難解開,而且越掙扎,扣的越緊,它有一個名字,叫鎖邪結,驅邪而又富含鎮壓的意思。
或許正是這鎖邪結起了作用,殷駝子才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制,面對大雄的兩個雪球,他已經沒有什麼還手之力。
不,他還可以躲避,因為他現在是對我們進攻的,是攔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