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許多人還都在拼命的想往這個圈子中擠,殊不知進來容易出去難,等你厭倦了,想置身事外的時候,又是那麼的困苦。
看著幾個人嘻嘻哈哈的吃著火鍋美食扯著破天大皮,我只能說一半欣慰一半感傷,多希望這樣的日子能再長一些,又多希望雲若能在此時此刻跟我們一起享受著短暫的美好時光?
喝著入口辛辣的烈酒,吃著味道另類異香的鹿肉,提著半瓶子白酒,站在四周都是白茫茫白雪的院子中,我心中的淒涼越發的蔓延。
我緩緩的蹲下身子,抓著冰冷的雪塊,感受著手掌上傳來的冰冷,一滴淚水落在了我手中的冰雪上,融化出了一個小洞,又迅速的冰凍起來。
“寧娃?你不是說去上廁所,怎麼在這裡?”
大雄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我趕忙把手裡的雪按在了臉上抹了一把,掩飾我剛才的眼淚。
“哦,我知道了,你小子害怕有鬼,不敢去廁所吧?”
“要麼就是你喝多了,怕自己掉廁所裡,我猜對了吧?哈哈”
大雄晃晃悠悠的走到了我的身邊,驚訝道:“咦?怎麼上廁所還提著個酒瓶子?直接尿雪裡不就完了?”
這個混蛋!喝點酒就抽風,我惱怒的抬起酒瓶子灌了一口酒,還沒嚥下去,這小子就目瞪口呆的喊道:“靠,那是尿,你喝大了吧?尿都喝?”
‘噗!’
我一口白酒噴到了大雄的臉上,這小子愣模愣頭的抹了一把臉上的酒,聞了一下道:“是酒啊,我以為你自己把自己尿的……”
“滾!”
我怒聲的吼道。
“咦,你咋哭了?”
大雄把他的爪子在自己身上抹了一下,然後伸手來碰我的臉。
“滾蛋!你快點離我遠點。”
我惱怒的罵著,轉頭憤慨的往屋子裡走。
大雄聳了聳肩膀:“有些人啊!看著挺男人的,其實骨子裡軟的很,哭就哭,以為拿雪擦把臉我就看不出來了麼?”
我停住了腳步,把酒瓶對準了自己的嘴巴,然後一仰脖,大半瓶的江山白順著我的喉嚨流入我的腹部,感受著火辣火辣的滾燙,我的眼淚再次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不知道是辣的,還是苦的。
我抬起袖子抹了一把眼睛,不知道為何,這眼淚就是止不住的流。
這個時候我才有了一些感覺,周圍好像很靜,從窗子裡往屋子裡看,我才知道,我的這些小夥伴們都扒著灌滿鋸沫子的雙層窗戶,透過那滿是雪花斑紋的窗子注視著我,他們每一個人,都很關心我,讓我沒來由的感動不已。
這一下,眼淚更重了,我竟然控制都控制不住了。
大雄走上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嘆了口氣,轉身走進了屋中。
屋裡裡很快又響起了很假的吵吵嚷嚷聲,他們顯然怕我面子上過不去,故意在製造吵鬧的假象。
我苦笑著走回了屋子,熱氣衝到我的臉上,我接過雲韻遞過來的熱毛巾,在臉上擦了一把,重新坐到了桌子前:“雲若會回來的,你們信麼?”
幾個人同時愣了一下,接著一個個露出了堅定的目光:“信,信!”
“信!”
“姐姐一定會回來的!”
我閉上眼睛,又是一杯白酒嚥下:“謝謝!”
或許是壓抑了太久,這一次我們居然都撒手放開了放鬆,一頓酒,居然都喝倒了。
我最後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整個人喝的徹底睡了過去。
我們不知道睡了多久,睡夢中,我感覺自己的腦子特別疼,睜開眼,眼前確是一片黑濛濛的。
這是哪裡?
我遲疑著站起身,發現周圍一片霧氣昭昭的。
一股陰風吹過了我的耳邊,雪白的長髮從我的耳下飄過來,我赫然發現,自己此時居然是靈魂出竅的形象。
這是?被勾魂了?
走陰人靈魂主動出竅是走陰,被動出竅,便是被勾魂!
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勾我的魂?
我一下子清醒了,幽冥眼掃過之處,發現這個地方是一片山洞,山洞的深處,一種古怪的聲音窸窸窣窣的響起。
“誰下的陰手,把我勾到這裡的?滾出來!”
我對著那山洞深處怒吼。
窸窸窣窣的聲音再次響起,一個聲音遠遠的飄蕩了過來:“本仙靈子山灰大仙灰大狼是也。”
灰大仙?
我腦子一轉,立刻想到了,出馬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