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我父親的解釋,恍然大悟,再仔細的看時,那鬼豝的攢屍釘上,血汙在漸漸的變少,那青煙好像被風吹了一樣,從朝有喜的手掌中蒸發出來,被鬼豝吸收回去,然後又變成了血汙出現在了攢屍釘上。
這樣僵持下去的話,這兩個傢伙不知道要僵持多久才能分出勝負。
我父親淡淡的笑著:“這鬼豝如果就這麼點實力的話,他就輸了,甚至連我都不見得打得過。”
我也附和道:“就算那青煙能夠回收,想必也是有損失的,長時間這麼耗下去,他肯定是輸的。”
我父親點點頭道:“沒錯,可惜朝有喜不會給他耗下去的時間了,他要動過手了。”
他要動手了?
我怎麼沒感覺?
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我和我父親之間的實力差距,因為朝有喜真的動手了。
不,他動的不是手,是嘴巴!
說實話我很不喜歡朝有喜的這張嘴巴,因為太血腥。
在我兩次看到他吸殭屍血的時候,我便有種噁心感。
人人都說殭屍喝人血是很恐怖的,你們看過人吸殭屍血麼?
我特麼就親眼見了,還是兩次,那情景,比殭屍咬人恐怖多了。
我甚至懷疑這朝有喜最牛逼的招數就是用嘴了。
就好像他此刻張開了嘴巴,對著那青煙吸氣一樣!
果然如我父親所說,這個層次的戰鬥一點也不激烈,相反還帶著一些黑色幽默。
因為我發現朝有喜對著那青煙吸氣,那鬼豝似乎慌了,也張開了大嘴,對著那青煙拼命的往回吸氣!
這一下,兩個鬼東西握著一根攢屍釘,就好像兩個大煙鬼搶著一杆煙槍,你一口我一口,對著吸了起來!
我甚至都有點欲哭無淚了,哥倆,你們有點節操好麼?你們這是在拼命的時刻好麼?這哪裡像是在拼命,這純粹是在抽大煙啊!
嗯,抽大煙還不算最黑色幽默的,更幽默的還在後邊。
那朝有喜吸了兩口之後,突然對著鬼豝呲牙咧嘴的‘嗷’了一下。
鬼豝被朝有喜嚇了一跳,明顯的向後一縮頭,朝有喜趕忙趁著這個機會又吸了一大口青煙,而那鬼豝似乎意識到上當了,又把腦袋湊了過來拼命的往回吸。
我哩個去!這倆貨的榮譽證書都掉進下水道了,你們好歹是震驚三界的神魔和幽冥出來的鬼豝好麼?怎麼能表現得如此操低階?
哦,買嘎達!朝有喜居然又故技重施,又忽悠了鬼豝一次。
接著兩個鬼東西又開始了你一口我一口的吸食搶奪。
我父親看著這滑稽的場景,笑了笑道:“朝有喜的神魔之力可以容納很多種‘氣’,但是這些氣要到他的身體裡,再經過過濾,能剩下的就不多了,所以他不見得比鬼豝多吸了多少。
只是這些氣原本就都屬於鬼豝,這樣下去,鬼豝只會越來越虛弱。”
我新想這已經成了消耗戰了?這得打到哪年去?
我這全神貫注等了這麼久,你們倆就給我看個這個?
便在這個時候,朝有喜第三次對鬼豝進行了恐嚇般的嘶吼。
‘嗷!’
那鬼豝連番上當,到了第三次居然不躲了,大著膽子冒險探過腦袋去吸青煙。
沒想到朝有喜這一次也沒準備嚇唬他,而是真真切切的動手了。
他大張的嘴巴自然不像鬼豝那樣裂到耳根處,他只是正常的張嘴,然後對著鬼豝的腦袋猛的一吸!
那鬼豝再想躲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這兩個傢伙的動作依然有點滑稽,朝有喜對著那鬼豝頭頂的窟窿深吸,好像吸果凍一般,吸的禿嚕禿嚕直響,這把我噁心的。
我甚至不敢去看他到底吸了些啥子出來,不會是腦漿子吧?想想我就噁心。
我父親卻撓著頭,看得津津有味。
他看到我把腦袋偏到一邊去,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沒出息,不是腦漿。”
我強忍著扭過頭看了一眼,終於忍受不住開始狂吐,一邊吐一遍問道:“不是說不是腦漿麼?那白乎乎是啥?”
我那不著調的父親笑了一下:“是骨髓啊!”
‘哇’,我又吐開了!
吐著吐著,我便聽到了一聲怒吼聲:“嗷!”
尼瑪,還來?
我一扭頭,臉色發白,發現這叫聲不是朝有喜發出來的,而是那鬼豝發出來的生意!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