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冰冷感讓我們集體打了個激靈。
“看到沒,他們綁架了大王!”
“我咋看著這倆人這麼眼熟?”
“是啊,那不是那個鼻子長耳朵大的傢伙麼?”
“怎麼辦?”
“抓住他們!”
這些病號們議論紛紛,很快便做出了要抓住我們的決定。
聽到了他們的議論聲,我和白胭脂同時丟下了手裡的床單,扭頭,在樓道里飛奔起來。
“臥槽!你們等等我!”
大雄尖叫一聲,跟著我們兩個狂奔起來。
我偏著頭向後看去,尼瑪,一群老少不分,披頭散髮的藍白條病號服披著同樣藍白相間的窗簾被單,一個個咬牙切齒的追著我們,這感覺,真特麼的酸爽!
我發誓,就是當日在南疆血坑中都沒有這種怪異的感受。
那時候就是在拼命,最後的結果最差也不過就是個死。
而此刻,我們不知道一旦被抓住後會有什麼樣的結局,這些精神上有毛病的傢伙會想出什麼樣的招數來招待我們。
以他們豐富的想象力再配合他們雷厲風行的行動作風,我根本不敢想象我們悽慘的結局。
曾經有人跟我說這個世界上最黑暗的地方是監獄,我想說那哥們你是沒見過世面,有種到青山醫院來試試,保證你三觀盡毀,重新整理下限。
我們一邊在樓道里狂奔,我一邊問白胭脂:“我們往哪跑?”
白胭脂有些驚訝的看著我:“我是跟你跑的啊,我哪裡知道往哪跑?”
我再次被她打敗,想要下樓,突然想起下面的樓梯肯定是鎖著的,那鐵門是絕對出不去的。
更好可就算能出去又能怎樣,樓下那些三三兩兩同樣穿著病服裝的輕症病人此時也不是好對付的。
病號區的大樓是半圓形的,跑到前面轉過彎,我發現眼前豁然開朗,原本對面是一棟同樣半圓形的樓,現在拐過彎來,就像一個人張開了雙臂,我們此時就站在那伸展開的胳膊上。
在我們的對面,是一棟破舊的廢樓,大樓大概有三四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