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把扯下了舍利子,動作便停在了那裡,這小子在虛張聲勢!
季泯德抬起手臂搖了搖,動作優美的跨過轎杆,彬彬有禮的走到了客廳邊上的一處壁櫥附近,伸手拿起壁櫥上的一瓶不知道哪個年代的紅酒,並且擺下了三個酒杯,輕輕的搖動著那瓶紅酒道:“別急,我們也算老朋友了,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呢?”
“不好意思,我只喜歡白酒。”
我往旁邊走了兩步,往臥室方向裡看了兩眼,臥室的門關著,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季泯德看到我的動作,絲毫不為所動的說道:“你怕了?放心,我絕對沒有下毒。”
我無所謂的聳肩:“這玩意你弟弟在北疆的時候就請我喝過,享受不了。”
大雄則是徑直走到了季泯德的面前,絲毫不怯場的道:“他就是個粗人,不懂得享受,我就喜歡喝紅酒,先讓我看看是什麼牌子的。”
大雄伸手在季泯德面前拿過那瓶紅酒,瞧了一眼,嘖嘖稱讚道:“82年的拉菲,酒中之王,有價無市的東西,對於會享受葡萄酒的人來說,這瓶酒就是珍饈美味,天庭聖果啊!”
季泯德審視的看了一眼大雄:“看來你也不是單純的土包子暴發戶!”
大雄冷笑了一下:“你說的那是我爹,小爺我學富五車,檔次高的能嚇死你。不過在你這種假虛偽面前,我也不是啥謙謙君子。葡萄酒的力道太小,小口小口的品太不過癮了,還是對瓶吹比較快!”
說完,這小子把那瓶拉菲對著嘴咕嚕咕嚕的一口氣灌了下去。
喝到一半,大雄的眼珠子一瞪,一口噴了出去,連連吐個不停:“臥槽,這尼瑪是葡萄酒還是血啊?怎麼一股子血腥氣?”
季泯德端著酒杯搖晃了一下,愜意的品了一口,然後讚歎道:“對於一個已經半人半鬼的生物來說,葡萄酒根本不是我們的聖品,我們喜歡的東西,是從人體內提煉出來的一種叫做屍酶的東西,加入新鮮的血液發酵而成的飲品,這種飲料可以促進人體的血液迴圈,增進血肉再生,你們即便喝了,也是很有好處的!”
聽了季泯德的話,大雄‘哇’的一口又開始嘔吐起來。
但是他只吐了兩口,便抬起頭,把手中那瓶屍酶和血液釀造的‘拉菲’砸向了季泯德:“臥槽你姥姥!”
季泯德身子一閃,落回了血轎之中,‘哈哈’大笑聲中,那血轎直直的撞破了臥室的門,倒飛了進了臥室之中!
我此時也顧不上自己身體沒恢復,更顧不上危險,掐著劍指,踏著罡步便衝進了臥室!
和我之前離開時一樣,屋子裡除了這頂衝進來的血轎之外別無變化,但是我看到那張大床上似乎有過重物壓過的痕跡,因為上面的灰塵被沾走了不少,他們果然把童楠藏在這裡了。
“別急!人都已經帶走了,你急也沒用。”
季泯德再次掀開轎簾,調笑的說道:“其實我覺得我們真的沒必要一見面就非要見個生死,像剛才那樣,捉弄一下,讓你們吃點小苦頭也是不錯的嘛!”
我強硬的捏起一個左雷局的手決:“你們把童楠帶到哪裡去了?”
季泯德豎起一根白皙的手指:“噓,別激動,童楠,我是不會那麼輕易的殺了她的,她現在的價值可不是一點點長生素那麼簡單的了。
但是可惜的是,她也不歸我管,我不過是奉命來阻截一下你們而已。
所以你不用擔心童楠,她暫時不會出問題,你現在應該擔心的,是你樓上的那個女人,哈哈哈!我走了,你們慢慢在這裡玩吧!”
他的話音一落,血轎便撞碎了這房子的木窗,瞬間遠遁。
我剛剛看到季泯德在看著我的手決時眼中露出了一絲忌憚之色,不過這種神色在他的眼中只閃爍了一下,便很好的隱藏了起來。
但是就這麼一瞬,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我立刻意識到了什麼,我明白了,對方不是不想對付我們,而是不敢!
要知道,季泯德數次和我對戰,都或多或少的吃了虧,再傻的人捱揍次數多了也會變得聰明,更何況是季泯德!
他又不是打不死的,我的金刀,我的銅錢,我的符咒,我的手決,任何一種對他來說都是富有威脅的,說不準哪次交手間他就會吃大虧,所以他選擇了對我暫避的態度也是可以理解的。
再加上他此刻根本不知道我和大雄就是個空把式,所以他此時是忌憚我們的,這也是他不敢對我們出手的原因!
當然,這裡面或許還有其他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