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靠著石碑,對著外面大喊道。
沒有人回答我,回答我的,是一顆子彈!
‘呯’,子彈打在我背後的石碑上,濺射出無數碎石子,強大的震顫力震得我後背發麻。
“張平,你個老混蛋,大家都是玩修行的,你拿把槍算怎麼回事?”
我繼續對著外面大罵。
‘呯’,又是一顆子彈飛了過來,打中了我背後的石碑。
我甚至連頭都不敢往外伸,生怕一顆子彈不長眼打穿了我的腦袋。
“該死的何挺老頭,你們再不來小爺我就英勇獻身了。”
罵完了張平,我又開始罵何挺,早就跟他約好了,有特殊情況我就會釋放訊號的,我的爆炸符都丟出去好久了,到現在他們也沒出現,這幫該死的難道真的跟電視裡演的一樣,事情都完事了,他們才出現麼?
就在我無比糾結著想著如何脫身的時候,一道白影從遠處一閃而逝。
那白影的速度極快,踩在雪地上一點聲音也沒有,整個人像只小貓一樣在林間穿行,整個身體和周圍的環境都能融為一體,讓人很難發現蹤跡。
白胭脂!
我心中一喜,撿了塊石頭猛的向外一拋。
‘呯’,一聲響亮的脆響,那個石頭塊一下子被擊得粉碎。
我心裡不由‘突’的一下,這傢伙還是個神槍手?這個人一定不是張平,難道是?
我腦海裡急速的轉動,想起了那****在偷聽陳樹政和那個童家神秘人電話時,那個童家的神秘人說的話。
他當時說這事不用陳樹政提醒,他會找人處理的。
難道說,他不但請了術法高人,還請了一名殺手?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怒火中燒,這個王八蛋想殺死我啊!
我抬頭看了看潛伏在雪地中的白胭脂,看到她對我豎了個大拇指,然後指了指前方,悄然的又向前潛行而去。
她的意思是我剛才的動作很好,表示讚揚。
我立刻又撿起了一塊石塊,向另外一個方向拋去,接著身子向外一撲,從另外一個方向撲了出去,直接衝到了何東藏身的墓碑後。
我的動作無疑是很正確的選擇,因為任何一個正常人在碰到這種情況的時候都會往一堆湊。
我只是在給那殺手一個假象,讓他認為我什麼都不懂。
‘呯’,又是一聲槍響,石塊準確無誤的被擊碎。
‘呯’,接著又是一槍,我感覺腳底一麻,躲在另外一塊墓碑後掰起腳一看,他大爺的,好好的一雙運動鞋,鞋底都****了個洞,嚇得我一頭冷汗。
何東和我擠在一起,顫聲道:“現在怎麼辦?”
我豎了個指頭,茫然的抬頭四顧,指了指雪地中那一團急速前衝的‘雪團’。
何東驚詫道:“她什麼時候來的,我都沒發現。”
我切了一下:“能被你發現,那就不叫殺手了。”
何東點頭讚歎道:“也是,你看她走路,選擇的都是三顆樹之間的位置,視線完全被遮擋,身形也可以極好的隱藏,高手啊!”
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你也是個高手啊?說的頭頭是道的。”
何東自嘲的一笑:“我算個屁,我頂多算是一軍事迷,瞭解的多了點罷了,你讓我去,肯定已經是具屍體。”
我擺了一下手,又撿起了一塊石塊拋了出去。
毫無疑問,又是一聲槍響,石塊再次被打碎,碎屑石塊散落在我們的身上,噗嚕嚕直響。
我發現人的適應力真的很強,剛才聽到槍聲還極為慌張的我,現在已經能適應這種節奏了。
何東對著我也豎了個大拇指,突然說道:“哎,白胭脂過來了,那大雄那小子呢?”
他的話提醒了我,是啊,白胭脂來了,那大雄呢?
這小子可不是啥老實人,而且以我和他的關係,他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我不由得著急起來,萬一這小子突然闖進來了怎麼辦?
我甚至不敢去想如果大雄突然蹦出來了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因為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想好事的時候總是不會出現,但是想到壞事的時候,那肯定是應驗的。
比如說眼前,那個猥瑣又帶著點義氣的身姿傲嬌的從雪地中囂張跋扈的走出來時,我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寧娃,別怕,哥來救你!”
大雄手舉著一塊防暴盾牌,雄赳赳氣昂昂的向著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