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層氣浪撞擊在三道靈火之上,好像煙花般四散分裂。
烏九玄的身影如影隨形,在那氣浪後出現,枯黃的巴掌向我的頭頂壓了下來。
那巴掌足有開碑裂石的氣勢,呼呼帶著風聲。
我咬著嘴唇,手從口袋中摸出了一張銀符,揮手丟了出去,一口舌尖血噴在了那音符上。
音符在空中瞬間化為了一柄銀色的匕首,帶著璀璨的銀光,對著烏九玄的手掌透去。
烏九玄臉色一變,手掌急速收回,那匕首卻追著他的手掌衝了過去。
“銀匕符!”
烏九玄單手成爪,五指中隱隱的透出了絲絲的金光,將那柄銀匕首卡在五指之中,那匕首始終距離他的手掌有幾厘米的距離,卻根本不能寸進。
不過身為可以跟天祁正雄對著幹的高手,又怎麼可能被一張銀匕符傷到?
我這個時候又摸出了一張銀符,向著空中一丟,又是一口鮮血噴了上去,身子一轉,單手在剛剛散落的那些彼岸花火,冥火,幽冥紫火上連點,瞬間把那些散落的火星聚集在了手指之上,對著空中的銀符一彈:“茅山術,流星火雨!”
茅山術中的流星火雨,乃是高階術法,我利用三種靈火的火花配上銀符提升威力,這一高階術法因地制宜,才堪堪釋放了出來,有了高階術法的威力。
‘轟!’
一朵巨大的煙花在屋中爆裂開來。
可以想象,一個炸藥填足的二踢腳的威力可以炸塌一堵土牆,我這個流星火雨不知道頂多少個二踢腳,就連這樓頂都給炸裂了。
既然是流星火雨,三種靈火的火星為流星,靈火本身就是火種,雨,自然就是這炸裂的屋頂處灑下的水滴。
不過這水似乎是有點臭啊!他大爺的,誰讓頭頂也是洗手間呢?
我接二連三的術法攻擊讓烏九玄大吃了一驚,他看著罩在頭頂的流星火雨,驚訝的喊道:“好強大的靈感,好聰慧的腦子。
我想起來了,你當日在天祁正雄身後,鬼蠱王身旁,就是你這個小子,你竟然能夠打傷季泯德,還有那數百的術法人士,小小年紀,也算是個人才了。
彼岸花王?銀符,茅山術,可惜了,若是再給你數十年,說不準我還真的要忌憚你三分。
難怪季泯德如此的忌憚你,難怪組織上數次有人折戟在你手裡。
看來老夫今天說不得也要欺負一下晚輩,避免以後你成為我們的大敵!”
烏九玄言罷,將衣服下襬往腰間的布腰帶上一卷,枯瘦的手臂伸出,雙手併攏,接連掐了兩個手決,我赫然看到烏九玄的頭頂升騰出了一層蘑菇雲一樣的雲霧,生生將他頭頂的流星火雨給遮住了。
那蘑菇雲一般的雲霧之中,一個金色的小人從雲霧中站起,對著那天空的流星火雨輕輕的揮手。
一股冰冷的狂風在那小人的手中好像鼓風機一般吹出,生生將那火雨給吹得四散分開。
第1079章 血煉(十三)
我終於知道了我和真正高手之間的差距,那不是一星半點,雖然說這位烏九玄的本事有幾分是剋制我的,但是他真正的實力在那擺著,縱然他不用這一招,我估計我也沒多大的希望打敗他。
而烏九玄,不過是動用了他最該動用的一招而已。
到了烏九玄這個層次,他們不會浪費一絲一毫的力量去對敵,不管對方是一頭大象,還是一隻螞蟻,他們都會用最快最簡潔對自己最有優勢的方法,以求對對方一擊必殺。
這一點,在南疆血坑的時候,雲若就曾經給過我很好的教育。
想到雲若,想到那地獄鬼墓之中安靜的軀體,想著那白髮蒼蒼的老人,我的心愈發的狂熱起來。
我不能輸,別說眼前站著的是烏九玄,就是韓虜禍,我也不能輸。
因為我輸不起,這個時候,我唯一能依靠的便只有自己,我不可能永遠站在我父親或者是榮先生的身後,我必須要獨自面對諸多像烏九玄這樣的敵人,乃至於比他還要強大的敵人。
這一刻,我已經陷入了瘋狂,我一把扯下自己被聾胖撕碎的袖子,暗劍在我的手臂上隱現出來。
“殺啊!”
我憤怒的嘶吼,一手暗劍,一手辟邪小金刀,對著烏九玄頭頂的那個小人連連畫咒。
這小人應該是他豢養的一種靈體。
到了烏九玄這個層次,他們豢養的,已經不是普通的鬼魂了,必然會是一種靈體。
這些靈體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