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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雖然懂些醫術,卻不會接骨頭,大雄的臂傷只能去醫院,在我再三的要求下,甘雲夢帶著大雄獨自去了醫院。

我和雲韻在家裡養傷。

我媽照顧了我倆一夜,看到我們真的沒啥事了,才昏昏暈暈的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又起來給我們做了飯,我和雲韻吃著大肉包子,小聲談論著這兩天的經歷,好像跟做夢似的。

吃著吃著,雲韻突然停了下來,一對大眼睛盯著肉包子,小臉上滿是驚愕的樣子。

我奇怪的看著她:“怎麼了?裡面有蟲子?”

雲韻結結巴巴的說道:“我突然想起來了,小伊子還在醫館裡面關著。”

噗!

我一口肉包子噴了出去。

暈死,這兩天過的實在太刺激了,滿腦子想的都是墓裡的事,居然把這茬忘了。

丟下肉包子,我和雲韻抓緊往醫館跑。

跑到醫館開啟門,我和雲韻看到了一個跟要飯花子有一拼傢伙奄奄一息的歪在地上,他身上的繩索還沒掙開,整個人和椅子一起躺在地上,身上,頭髮上,臉上滿是泥土,好像一個因為精神失常被關起來的瘋子一樣。

看到我們進門,這傢伙眼中滿是怨毒,卻帶著一絲希望,嘴巴一張一合的似乎在說什麼,卻沒有力氣說出聲來。

我趕忙上前解開綁他的繩索,把他腦袋抬起來拍了拍臉,卻聽到一聲長氣吐出,然後帶著幽怨的一句話傳入我的耳中:“這椅子特麼的什麼做的,怎麼就摔不壞呢?”

我一陣無語,心說你這兩天就跟著椅子較勁了?你丫的腦袋不會轉轉彎,椅子摔不壞你可以掙開繩子啊?咋就這麼一根筋呢?

唉!都是年輕惹的禍,你一根筋,哥可不能一根筋,真一直把你丟在這,那最後就只能‘死啦死啦’滴了。

可憐我這小身板,受了這麼重的傷,還得揹著你走,這就是綁了你三天的報應麼?真他大爺的了。動手的明明是大雄和雲韻好不好啊?怎麼就報應到了我身上。

我揹著小伊子,雲韻在一旁扶著,三個人又回到了我家,我媽一看我又揹回了個不醒人事的,

徹底無語,抓緊喂水喂粥。

好不容易整醒了,這小子叫了一聲,抬手就給了我一巴掌,幸好我躲得快,閃開了。

不過他那力道也確實是小的可憐,一看就知道是餓的。

雲韻站在一旁一把就把小伊子推倒在炕上,喊道:“你幹什麼?寧哥哥好心把你救了回來,你還打他,有沒有良心啊?綁你的是我和雄哥哥,你要打,來打我!”

小伊子怨毒的看了我一眼,一頭衝到了院子裡,抓起大肉包子,左右開弓,狼吞虎嚥,風捲殘雲……

幾口下去,噎在那裡,兩眼一翻,差點摔倒。

尼瑪,可嚇死我了,我抓緊把他按到水龍頭下一頓狂灌,好歹算是把那肉包子給他順了下去,緩過了這口氣,我才長出了一口氣。

算一算我們離開醫館足有兩天,小伊子就餓成了這德行。

習武的人飯量大,餓的快,兩天不吃飯,肯定沒力氣,這我能理解。

可這也不能都怪我啊!

往好裡說,你別跟那椅子較勁,光掙斷繩子,雖然沒剩啥吃的,可是有茶水,能混個水飽不是?

往差裡說,你少跟那椅子較勁,節省點體力,乾等著我們回來,也不至於餓成這樣。

由小伊子,我認知了一件事,這世界上的人多種多樣,死鑽牛角尖,頭撞南牆也不回頭的人大把,小伊子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等小伊子吃完了飯,我丟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給他,小伊子默默的看了我一眼,拿起衣服跑進了屋裡。

他那身衣服上都是灰土,根本沒法穿了。

我和雲韻躲在院子裡竊竊偷笑,雲韻此時也脫下了她那身黑色的少數民族服飾,穿上了一身我媽媽臨時給她縫製的花布小衫,跟個鄉下小姑娘一樣,水靈靈的,只是她腰間一直沒離開的那串小骷髏頭實在有傷美感。

大門外適時響起了一陣汽車的馬達聲,大雄脖子上綁著繃帶,胳膊上打著石膏,吊著個膀子走進了我家的小院。

我一皺眉,這傢伙不是去醫院了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雄哥哥!你回來了。”

雲韻脆生生的喊了一嗓子,蹦跳著跑過去,拉住了大雄的胳膊。

一起經歷過冒險是友誼的最好促進劑,雲韻在現在的大雄面前,就好像一個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