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這個問題,既然電話都打通了,我索性往地上一坐,把今晚的遭遇跟大雄講了一遍。
大雄在電話那邊聽得一驚一乍的,最後整了句:“娘咧,你真的在童楠家?”
我點頭道:“嗯啊?”
我聽到對面大雄嘖巴嘖巴嘴的聲音道:“你倆就沒發生點啥事?”
我哩個去,感情哥們這嘰裡呱啦半天,他就光想這事了。
我惱火的對著電話罵道:“滾蛋吧,給你打這個電話真尼瑪敗興,掛了。”
大雄在那邊連連叫道:“哎,哎,哎,別,別,我跟你說,你這樣就不對了,你把哥們從溫柔鄉里扯出來,扯來扯去的把我整上癮了,這會倒好,放我鴿子,你讓我怎麼辦?
我跟你說啊,這男人啊,就那麼回事,一進一出,男孩就變成男人了,我勸你一句,你就別想那麼多,天塌下來不是還有榮先生這種人頂著麼?關你屁事?
我就問你一句,你怕死麼?”
我點頭:“怕!”
大雄怒罵道:“你個慫貨,哥們都不怕死,你怕死?”
我咧嘴:“誰不怕死讓他死試試?”
大雄悶聲了一下:“那我這樣問你,如果哥們有難了,讓你去死,你覺得值麼?說實話,就現在,哥們腦袋上架著五把砍刀,讓你死,你死不死?”
我翻了下白眼:“不死,你死不死是你的事,關我屁事。”
大雄又鬱悶了:“我特麼白疼你了。”
我笑了:“說實話,不管是你,還是雲韻,甚至是童楠,哎呀換句話說吧,就是個跟我不認識的人,只要跟我有點點關係,我都不希望看到人去死,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替他死。
好歹我死了指不定還能去地府混個鬼差噹噹。”
大雄咧嘴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拋棄我的,其實跟你說,你不是怕死,你是覺得死得值與不值,相反,你覺得值,那你死就死了,你覺得不值,你就會覺得死的冤,那樣你就不可能做鬼差,充其量是個冤魂,對吧?”
我被他繞暈了:“這跟我今晚跟你說的事有關係麼?”
大雄立刻叫道:“有關係,關係大了,那反正早一天死跟晚一天死都沒啥區別,幹嘛不在活著的有限時間裡快活的活著,整天想那麼多屁事有用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看歐爺爺就說的對,先找個媳婦把種留下,你死不死的,能咋滴?”
我去!我受不了大雄這小子了,罵了一句:“滾蛋吧你,老子掛了!”
我伸手按掉電話,惱火的把電話丟到一邊,看著那螢幕上因為大雄打過來不住閃著的幽光,狠狠的按下了關機鍵。
這人吶,有時候就是這樣,心裡想的事情自己怎麼都琢磨不透。
想想大雄說的也對,幹嘛想那麼多,想來想去,地球照樣轉,壞人照樣幹著壞事,榮先生照樣是榮先生,我依然是我。
就算那個什麼狗屁的鬼類研究在拿著我做實驗,我何嘗不是在利用他們提升自己的實力?
我蹲在床邊胡思亂想之中,突然感覺脖子上伸過來兩隻冰冷的手掌。
額滴個媽啊!我抓住那兩隻手掌一拉,卻感覺一個溫暖的身軀壓在了我的身上。
“你本事不小嘛,居然能自己把身上的繃帶解開?”
童楠的聲音輕聲傳進了我的耳中。
“呼”我長出了一口氣,嘆息道:“你嚇死我了。”
童楠在我耳邊吐氣如蘭,讓我感覺脖子上癢癢的:“怎麼?怕那鬼再回來?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還是怕你自己死了?”
我捏了捏鼻樑骨道:“你都聽到了?”
童楠笑嘻嘻的答道:“是啊,都聽到了。”
我略側過臉問道:“你不怕麼?”
童楠無所謂道:“我怕什麼?這世界上每天死的人多了,人要倒黴的時候,喝口水都會噎死,我相信我沒那麼倒黴的。”
我苦笑了一下:“或許,你們都比我看得開吧!”
童楠笑嘻嘻的說道:”你也可以看開點啊!比如,現在。”
說著話,這丫頭用一根細長的指頭在我的胸前畫著圈,眼神極為嫵媚的看著我。
我去!老子好歹是個正常男人,不帶你這樣的啊!
我扭頭,用不懷好意的眼光瞟著她道:“現在怎麼樣?”
童楠起身,按開了房間裡的燈,撓了撓頭髮,擺出了一個讓我很容易誤解的姿勢。
我心裡這個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