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劫,應劫!這兩個字在我的腦袋裡不停的旋轉,似乎在提示我什麼。
他大爺的,五天,總不能把大雄找個地方關上五天吧?
應劫這個東西還是真的說不好,人在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能塞牙,打個屁都能崩自己一褲子屎,更別說是要命的劫難了。
說不準大雄明個就吃麵條嗆死了呢?
呸呸呸!我在胡思亂想什麼?有這麼咒自己兄弟的麼?
我趕忙走到大雄身邊,先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還好,還有氣!沒有突然暴斃讓我措手不及。
接著我使勁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傢伙打著呼嚕翻了個身,接著打更響的呼嚕。
我頓時來了火,他大爺的,老子在這為你擔心的要命,你卻睡的跟豬似的,哪有你這樣的?
雙手一捏大雄的鼻孔,去你的,憋死你活該!
這一轉眼的功夫,看著大雄那張欠揍的臉,我似乎忘了大雄應劫的事,徑直對他開始了催醒**。
渾然忘了這小子有個什麼性命之劫的事情,也不怕一下子把這混球給憋死。
還好,大雄並沒有牛頭說的那麼脆弱,也沒有在我的手下應劫,只是憋得特別難受,張牙舞爪的撥我的手,最後抵不住憋氣的難受,睜開了惺忪的雙眼,對著我怒罵道:“龜兒子,你到底要幹嘛?想憋死老子邁?”
我提著他的耳朵把他揪起來罵道:“你瓜娃子睡死過去了?連勾魂的來了都不知道?”
大雄打掉我的手,揉著耳朵道:“老子好幾天都沒睡個好覺了,白天忙著公司的事,晚上還要給你娃守夜,你娃兒倒是睡了好幾天,我也沒捏你鼻子不讓你睡覺啊?
我睡一會咋的了,呃……勾魂的?白無常又來了?在哪?拉個混蛋批批的,上次半路逃跑,我還想找他算賬呢!
在哪裡?在哪裡?”
大雄吵吵嚷嚷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連童楠都被他吵醒了,坐在床上發呆。
我疑惑的看著大雄:“忙公司的事?你娃兒現在牛掰了?連公司都有了?啥時候的事?”
大雄撓撓頭:“呃,不是了,是我爹,那個瓜貨,唉,別提了,淨整些糟心的事讓我操心。”
尼瑪!我又忍不住笑了,這話說的,好像甘雲山是兒子,你是爹似的。
第401章 應劫(一)
我也沒打算打聽甘雲山的公司到底出了什麼事,擺擺手道:“你的舍利子呢?”
大雄摸了一下胸前,然後呆滯的回憶了一下道:“哦,對了,給我爹了。”
我和雲韻同時對視了一眼,均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訝!
“給乾爹了?”
我驚叫了起來:“你怎麼把舍利子送人了?那是你保命的傢伙啊!”
大雄頹喪的耷拉下腦袋:“別提了,還不是老傢伙自己作死,在望江灘邊搞了塊地皮,說是建別墅,還說什麼之前風水先生幫他看過,那裡背山望水,風水好。
這一次開發下來,一準賺它個幾千萬。
結果可好,施工隊進去沒幾天,死了三個人了,幾千萬沒賺到不說,倒搭進去幾百萬,人家家屬大清早的把屍體丟我家門口,你說敗興不敗興?”
我靠!我才幾天沒醒過來,居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想想大雄家出這麼大的事,這傢伙還每天往我這裡跑來看我,我瞬間覺得自己把他捏醒的動作著實過分,心裡這個悔啊,別提多鬱悶了。
此時我才注意到,大雄的眼珠中佈滿了血絲,這明顯是勞累過度的特徵啊!
不過整個人倒顯得成熟許多,看來社會磨練人,這句話一點不假,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縱然他家裡再有錢,也是有煩心事的。
別的不說,就大清早的一開門看到屍體這種事,放誰身上誰不糟心?
我安慰的拍了拍大雄的肩膀:“兄弟,有難事就跟哥說啊,自己憋著會憋壞身子的。”
看著大雄頹喪的樣子,我心裡就是一痛,這個打小跟我一起長大的娃,瞞著他爹跟我幾次三番出生入死的兄弟,終究是長大了。
大雄惱火的喊道:“我倒想說啊,你特麼的一躺就是七八天,你要是再不醒,雄爺我就準備尋找高人學走陰的法門去地府把你揪回來了。
唉,算了,不提了,你醒了就好,我得抓緊回去看看我爹,老頭子這幾天跟抽風似的,天天各個部門跑關係,那塊地的事,鬧心啊!”
大雄抹了一把臉,一臉厭倦的起身。
我趕忙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