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感覺我的心頭隨著那跌宕起伏的樂曲開始顫抖,那種顫抖就好像從我身體往外抽走什麼東西一般的難受,而且剛開始的時候就想剝繭抽絲一般難,後面雖然暢快了許多,可依然像是心頭插著一把鋸子,不斷的拉扯著你的血肉。
這種滋味我這輩子都不想享受第二次,甚至我想立刻就停止下來。
可是看到雲若那緊皺眉頭,吃力無比的樣子,我又不忍心了。
是啊,她都沒有放棄,我有更沒有權利放棄了。
我咬緊牙關硬挺著這股子難受的折磨,似乎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鼓動著我,一定要堅持。
可是我的堅持是建立在**的痛苦之上,尤其是之前心口的那把鋸子在向外拉扯,而此時那鋸子卻開始反覆了,似乎有什麼東西把那把鋸子往我心口的方向抽動,而且力量很大。
我陡然間聽到雲若那邊的聲音驟然提高了一個階位,那陡然提高的聲音像是帶著哨聲的穿雲箭,直透雲霄,而我心口拉鋸子的那股力量也隨著這陡然升高的調調開始變得狂躁起來。
這股莫名的力量和雲若所吹的笛音形成了一種拉鋸戰,進進出出,不停的拉扯著我疼痛的神經,痛的我連肉皮都在顫抖。
不住的翻騰,不住的扯動,不住的拉扯。
這種疼比剛才那深入骨髓的疼痛還要疼痛,不,它不是疼,而是在折磨。
折磨著我的底線,折磨著我的意志。
此時我完全是靠著一股子意志坐在這裡,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寧願躺在地上打滾。
可是那太丟人。
丟人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如果滾動會給雲若帶來負擔,所以我只能強自撐著。
因為我看到雲若的眉眼間帶著煞氣,稀薄的嘴唇似乎已經咬出了血,我感覺她的聲調越來越低,似乎隨時崩潰一般。
而我心口那種往裡拉的力量卻越來越大,大有壓蓋那種聲調的趨勢。
就在此時,我看到雲若突然仰頭,發出了一聲尖嘯,我心口處的蠱坑猛然顫抖了一下,我的心臟好像被鞭子狠狠的抽了一下,接著那枚骨針以極快的速度倒射而出,直奔雲若而去。
雲若鳳眼一睜,抬手把手中的那枚葉子丟了出來,那枚骨針狠狠的撞在樹葉上,將樹葉當時撞了個粉碎,骨針的去勢卻依舊沒有停留,撞在了雲若的身上,把雲若撞的向後退了一步。
那小小的一枚骨針,其力道居然大的出奇!
雲若一把抓住那枚已經嵌入了自己棉衣的骨針,輕輕的一拽就拔了出來,然後她迅速的撿起一個小瓷瓶,把裡面那惡臭的膏體摳出來,塗抹在那烏紅的引蠱珠上,整個珠子都被她塗抹了厚厚的一層,才小心翼翼的把珠子塞進瓷瓶,長出了一口氣。
然後她看了看已經虛弱的我,面無表情的拿起另外一個瓷瓶,倒出了許多白色的粉末灑在了我的傷口上。
“應該差不多了。”
雲若盯著我胸前已經開始流紅色鮮血的傷口低聲說著,接著又皺眉道:“我怎麼覺得哪裡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剛剛這麼痛苦的經歷讓我記憶猶新,此時她再問我哪裡不對,我感覺心臟都在抽搐。
雲若突然轉到了我的身後,一把扯下棉衣,手指在我的後背上按了一下道:“壞了,這鬼蠱居然已經通了你的前後心,後背上還有殘留!”
啥?還有?這意思是剛才那個殺人般的過程還要重演一次麼?
第564章 南北疆的關係(一)
話說你剛才檢查的時候幹嘛去了?怎麼不檢查的仔細一點?感情這是開了刀了,縫了針了,然後說裡面東西沒取乾淨,再來一遍!
我去啊!不帶這樣的啊!
雲若歉意的看了我一眼道:“這個,不是你想的那樣,這血燕蠱在你的後背築了個新巢,就算我檢查的再仔細也看不出來的,這就像是你儲藏的後備力量,它的底牌就在這裡。
不到最後一刻,它是不會翻開這張底牌的。”
築巢?還兩個?我有點不敢相信。
這讓我想起了狡兔三窟的故事,看來這血燕也不是啥善類,還築巢,還搞個後備的,一看躲不掉了,直接跑後邊去了。
雲若的臉色略紅:“我也是第一碰到這種鬼蠱,沒想到鬼瞎子的手法居然又進步了,我現在的體力只能幫你壓制住,等我體力恢復了再幫你驅蠱,可是……”
他媽媽滴鬼瞎子!我眼皮一翻,真想暈過去,他大爺的點子背了真的是無話可說,人家明明說了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