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麼,一個是身子偏陰,被鬼上身,一個是中了鬼蠱術,被鬼上身,兩個人在眾人面前玩起了鵲橋會,我一看情況不對,大踏步的上前吼道:“鬧鬼了,跑啊!”
其實這一聲吼,不單是為了製造混亂,也是為了震醒那些還處於吃驚狀態的學生們。
吼這種功夫,不單單佛家有獅子吼,道家也是有的,我爺爺就曾用過這招,我雖然沒有他精通,但是跟大雄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多少也懂一些。
氣沉丹田的一聲吼,讓還在呆滯狀態下的學生們清醒過來,一個個都拼了命的往亭子兩邊的出口擠,更有甚者,直接跳到了水裡。
冰冷的湖水一激,一個個更顯清醒,爬上岸之後跑的更快。
眨眼之間,亭子裡就剩下了我帶來的幾個人。
雲韻對著我一挑大拇指:“寧哥哥,你對付沈菊仙,我來幫雄哥哥壓住鬼蠱。”
說著話,她身邊憑空出現了一隻雀躍的小鬼,兩隻手高高舉起,兩隻腳擺出蛤蟆後腿狀,不停的蹦躂著。
我知道事情緊急,順手在路邊的樹上掰下兩根樹枝,一個箭步衝到了沈菊仙面前,一把抓起她的胳膊,樹枝夾著她的食指,正準備往下掰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腦袋一沉,暗叫一聲不好,想憑藉自己最後的力量扭下去,卻偏偏根本用不了力。
我糙,我就知道,這世界上最悲劇的事情就是在你著急的時候給你橫出一條腿來絆你一下。
好死不死的,大雄開始發病了,我也沒逃掉髮病的厄運,最最關鍵的時候,我又掉鏈子了。
雲韻那邊的小鬼蹦躂著衝向了大雄,我的身體也在須臾之間擋在了大雄的身前,面對著那隻小鬼怒道:“何方妖孽,膽敢傷及無辜,看我不收了你。”
說話的時候,我還看到我的手捏起了劍指,這手勢叫一個恢弘霸氣,那劍指帶著一股子凜冽的氣勢,比我自己起的劍指有氣勢多了。
我此時才知道,同樣的東西放在不同人的手裡,那是兩種概念,就好比我有時候掐手訣,就會顯得很笨拙,而我印象中的花姐掐手訣,那是快的無與倫比,毫無阻滯之感。
雲韻看到這劍指的時候嚇了一跳,對著自己的小鬼連續做了兩個手勢,明顯的一收一拉的動作。
我看到那小鬼明顯的畏懼這劍指,受到雲韻的召喚,像是火燒屁股般往回蹦躂。
佔據了我身體的那靈魂卻冷哼一聲:“在吾全真掌教面前,安敢逃跑?”
接著這控制著我身體的靈魂劍指一戳,一道凌厲的劍光從我的指尖飛出,狠狠的戳在了雲韻小鬼的屁…股上。
雲韻那小鬼一聲哀嚎,險而又險的跳進了雲韻的身體中。
雲韻的嘴角也流出了一絲鮮血,苦笑著:“寧哥哥,我該說你是幸運呢?還是說你是倒黴呢?”
我自己的靈魂也在苦笑,幸運?倒黴?我特麼上哪知道去?
這位所謂的全真掌教,十有**就是那位丘處機道長了。
提到丘處機,我想更多人知道的是射鵰英雄傳中的那位武功不咋地,滿嘴巴仁義道德,讓人討厭的老道士。
可是我卻知道,真正的丘處機可不是那麼弱小的,在道教歷史和信仰中,丘處機被奉為全真道“七真”之一,以及龍門派的祖師。
道教主流全真道掌教、真人、思想家、政治家、文學家、養生學家和醫藥學家。
看看這麼多頭銜就知道此人不凡了,更何況他還有很多其他身份不為人知。
其中我知道的,也是大家所知道的,就是他,他是一個道士。
身為道士,怎麼可能不會驅鬼?
就比如他此時擋住了雲韻的小鬼,甚至差一點斬殺,究其原因,是因為這人心懷悲憫,一般情況下不會痛下殺手,即使面對鬼類,也是能留一命就留一命的態度,要不然也不會有歷史上那個所謂的‘一言止殺’的故事了。
這位掌教驅走了雲韻的小鬼,抬起頭來茫然的看了一眼四周:“此處是何地?我為何會出現於此?咦?鬼氣縱橫,難不成是天道讓吾來除邪衛道?”
下一刻,他就看到了大雄的瘋癲和蘇瓊的鬼附身。
我依然能感覺到自己的眉頭皺了皺,似乎這位掌教在尋思什麼一般,然後他快步的走到了大雄的身前,抬手在空中用劍指畫了一道符咒。
驚奇的是,那符咒畫完的一顆,居然在空中透出了一股隱隱的金光。
金色符咒!
我瘋了,居然是金色符咒!太特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