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趴,連刨帶蹬的,上演了一回人變獸的四肢狂奔畫面。
這一路狂跑,順著那條山路一口氣向下,也不直到他大爺的跑了多久,反正大雄累的是上氣不接下氣,整個人都癱瘓在地上了,我們還沒真正的跑到山腳。
而且這條向下的山路,是越來越深的,隨著我們往下跑,兩邊的山峰漸漸的越來越高,我們似乎在走進類似於一線天這種懸崖峭壁的地方。
腳下的路也漸漸變得平淡了許多,四周的大塊山石漸漸的遠離了我們,腳下都是一些鵝卵石般的存在。
萬幸的是,我們跑了這麼久,那顆巨石也沒有落下,到了下面,我們已經不是特別擔心那塊石頭了。
畢竟那石頭從山上掉下來,還有那麼多的樹木阻擋,還要在路上顛簸,估計沒落下來就會碎了。
而且我們跑著跑著,聽到了一陣‘嘩嘩’的流水聲,不遠處,一片河灘出現在了我們眼前。
那清清的水面和流動的河水都帶著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臥槽,有水!”
大雄發出了一聲尖叫,原本踉蹌的身子搖搖晃晃的向著那清清的水面跑去。
我和雲若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慶幸,也趕忙跑到了河岸邊,四個人挨排往地上一蹲,不住的往自己的臉上和口中揚著水。
呃,雲若的動作比較輕緩,她隨意的洗了洗臉,然後很認真的捧起水喝了幾口,接著便安靜的坐在了河灘邊的石頭上休息。
我喝飽了,從懷裡摸出了刁油鼠的地圖看了看,按照這裡的地形參照了一下,如果沒有走錯的話,這個位置確實有條河,這條河叫索塔河,我們這個位置,應該是索塔河的一個小支流,水面最平緩的地方。
前方是兩個懸崖峭壁之間夾著的一條小路,穿過這條小路過去,就是南疆峽谷的最西邊,而真正的南疆峽谷,還要再往東走幾公里。
我拿著地圖和雲若交流了一下,確定了沒有走錯之後,決定馬上出發,最好是趕在天亮之前到達南疆峽谷。
大雄則是翻弄著他那包燒餅給我們分發乾糧。
這傢伙,剛剛鬧了那麼大的震動,他居然還能保住這包燒餅,你讓我說他什麼好。
不過沒有他的話,我們今晚還真不知道吃什麼,都餓了一天了,難不成真要上山打兔子?這深山老林,懸崖峭壁的,就是熟悉大山的小卓鐸都不敢亂闖,我更不可能讓一個孩子去幫我們打獵填肚子吧!
至於大雄,他那打獵的功夫跟我一樣,都是被野豬追著跑的料。
我們一邊啃著乾糧一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刁油鼠這張地圖確實詳細,在南疆這片地方根本不愁找不到路。
我和雲若在交換意見的功夫,小卓鐸突然喊道:“死人,死人!”
第594章 因為我們是好人
“死人?哪裡?”
大雄尖叫起來。
這一聲喊,把我們幾個的精神都給帶了起來,我們同時看向了小卓鐸指著的方向,果不其然,在這河灘的對面,在我們的頭頂上,一塊巨大的石頭上,一個穿著藍色布衫,頭戴藍色頭巾的骨瘦中年人趴在那石頭上,額頭,鼻孔,嘴巴都流著血。
大雄跳腳罵道:“嚇死老子了,臥槽,這,這是從哪出來的,是追兵麼?”
我沉吟道:“不是,追兵穿的都是布條子,而且他們都在山洞裡,加上剛才的地震,就算跑出來,也肯定是灰頭土臉,不像他這麼幹淨。”
大雄撇嘴:“他這也叫乾淨?我看跟從泥裡刨出來的也差不多了。”
我惱火的給了他一腳:“這已經很乾淨了好吧?”
確實如大雄所說,這人渾身上下都是塵土,揹著個揹簍,揹簍中有一些普通的藥材。
古銅色的面板,頭巾上露出的頭髮黑白相間,骨瘦如柴,看起來大概有四十歲到五十歲之間,看面相是老實巴交的。
但是在這南疆險地,當然不能靠看臉識人。
雲若盯著那人看了一會,突然道:“他好像還活著。”
嗯?我立刻三步兩步跳上旁邊的大樹,順著樹枝跑到那塊巨石上,伸手探了一下這人的鼻息。
大雄在底下焦急的喊道:“怎麼樣?還有氣沒?”
我點頭:“有氣!”
大雄在下面跳起來往上看:“那你還愣著幹嘛,快點救人啊!”
我白了他一眼,我還不知道救人麼?
我對著他罵道:“把你的水壺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