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人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個悍勇無比,哪怕是孩子也能狠狠地對著奉賢軍的腳掌砍上一刀。
寒輝看到心裡發涼,武威王爺興兵討伐西涼,只怕未必是個明智的決定,這個民族太善戰了。
一個數萬人的部落,青壯年大部分參軍而去,面對突然襲擊,還能爆發這樣的戰力,實在無法想象,他們的正規軍會強橫而兇悍的何種程度。
這一場仗打下來,奉賢軍最少也要死傷兩千人,黃少秋難道是白痴?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寒輝可不知道黃家商行的一隊車隊別扣在這裡,他猶豫萬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
從地球穿越到練氣世界,他自以為殺戮滔天,救贖也是滔天,覺得自己參軍絕對沒有問題。
現在,事實證明,參軍他也不行,根本不是參軍的材料。
看著下面的老人和孩子別斬殺,看著自己的戰友被人一刀捅死,他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殺老人和孩子他下不去手,殺戰友也下不去手,雙方都是無辜的!
甚至在他看來,黃少秋都是無辜的,畢竟作為奉賢軍營長的他,有著絞殺敵人的任務。
“唉!”
寒輝嘆了口氣,身體一轉,朝著外面急速奔跑而去,反正在這茫茫的草原山林之中,沒有人質疑他的身份,乾脆眼不見為淨,自己生活算了。
戰爭和殺伐果然是世界最為骯髒的東西,以武功留下赫赫威名的帝王,原來是那麼的骯髒。
這個部落算是徹底毀了,無論最後到底是誰得到勝利,整個部落會變得殘破不堪。
家家都有死人,家家都戴孝,家家都是字啊哭,這種悲慘,寒輝不想去想。
他要趕緊離開這裡,不論誰贏,都不會放過他的,甚至整個奉賢軍都不會放過他的,臨陣脫逃,那是斬首的罪過。
一路上奔行數十里,寒輝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西涼人,跟一個二十多歲的系兩人,正趕著幾十只羊,朝著他走過來。
兩人看到寒輝的時候,臉sè一變,寒輝倒是沒有在意,急速邁著腳步,就在三人交錯的時候,那兩個西涼人同時抽出腰間的長刀,朝著寒輝捅了過來。
寒輝臉sè一寒,手掌一翻,刀光閃爍之間,兩顆頭顱沖天而起,那些羊群似乎受到了驚嚇,一個個發出咩咩的尖叫,一面朝著四面八方逃散。
縱然是敵國,見面就要捅死人,寒輝還是無法認同的,別人想要殺他,他自然要還擊過去。
殺他的人哪怕是老人和孩子,不問青紅皂白想要殺他,他也就是一個反應,反殺!
看著羊群四散奔逃,他一步邁出趕上一隻白羊,一腳踢出,將這白羊高高地踢到可空中。
接著手中長刀一閃,又一頭黑羊的頭顱被看了下來,身體在地上抽搐不已,旁邊的羊跑的更快,寒輝手中的長刀一轉,一道白光飛出,一隻最大的青羊,被生生釘在地上。
這樣的行為,在很多地球人看來,已經是極其殘忍了,很多人看到殺只狗,都要在網上抗議。
寒輝不是那種迂腐的人,只要心靈暢達,哪怕是殺人都可以,心靈不通達,就不能做,所謂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那些奉賢郡計程車兵其實也不想殺戮老人和孩子,可是他們沒得選擇,如果擋了逃兵,在西涼國的地盤上,他們必死無疑。
甚至連當逃兵的機會都沒有,對面的鋼叉剛到不是擺設,他們稍微一猶豫,就可能被殺死。
所以,殺戮在雙方都不希望發生的時候發生,造成屍橫遍野的禍事,這就是人的卑微,人的無奈。
寒輝將三頭羊找了全都剝皮,然後用羊皮擰成繩子,將三頭羊拖著,朝著遠方走去。
如果在這裡吃羊肉,他害怕碰到別人來找這兩個牧羊人,再次引起殺戮。
生火烤羊,對寒輝這樣曾經的大科學家實在不算什麼,靈魂履行都能做到,鑽木取貨,擊石生火簡直手小事一樁。
看著烤的金黃的羊肉,寒輝忍不住在心裡嘆息,在鐵雲印身體裡的人不過是細菌,註定了滅亡的命運。
甚至上帝這谷那位最天才的細菌,也難逃一死。
可是,細菌雖然可憐,這大千世界的人難道不可憐?清晨的時候,還全家人聚在一起,一起喝著牛nǎi,一起持著烙餅,吃著羊肉。
轉眼之間,親人變成了屍體,生者變成了死人,甚至還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親人被殺戮。
“天下皆是可憐人!”寒輝抬頭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