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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眼神有疑惑、有驚懼、有猜測,更有了忽然明瞭的苦意……

我不再遲疑,用力的推開了窗。

窗外,一眾護衛、重臣,整齊的肅立在庭中,表情各異,他們應該已經聽了許久,包括離睿。

“你不是說我和雲衣只是一面之辭嗎?現在如何?”蕭若衡冷冷的說著,長劍入鞘,轉身走到窗邊拉起我的手:“走吧,我會請太醫過來看她。”

“我……”

“她是快做母親的女人,會比想像中堅強,況且,她並不想看到你。”蕭若衡柔聲說著,不再多話,拉我出門。

身後,寧可兒一聲長嘆,幾聲苦笑。

“雲衣,出宮住吧。”離睿走過來迎上我們,從蕭若衡手中接過我的手。

“為什麼?”我抬頭看著她。

“我不希望你過多的加進來。若衡兄,不是嗎?”離睿轉而問著蕭若衡。

蕭若衡只是淡笑了聲:“不希望的事情,偏偏一定會發生。如果雲衣想留在宮裡,就依她。”

離睿近身輕聲質問著蕭若衡:“你有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她答應過先帝要照顧裡面那個女人。”

“照顧的前提,是自己會活著。”蕭若衡回應著,看了我一眼便先自和眾臣離開。

我目送著他的背影,想到他即將要去做的事情,除了痛,還是痛。

與此同時,寧錚已被蕭若衡密請入宮商議緊急軍情,他人一到朱雀門,暗藏的近千守軍立刻將他及隨行的北安家將扣押,蕭若衡趕到的時候他已被密送至大殿,史稱:朱雀之變。

蕭若衡說得對,寧可兒是快做母親的女人,據後來甦醒過來的芳菲說,她只是枯坐了一晚,第二天便恢復了正常的飲食和坐息,甚至連我原本就安排給她的胎教課程都一一執行著,甚至對芳菲也沒有刻意的驅逐。我仍舊住在壽禧宮,但再也沒有去過她的房間,偶爾在庭中與她碰見,我和她的眼神都會不帶任何情緒的互相跳過,就彷彿我們彼此是透明的一樣。她和我都在心裡明白,這次事件,的確是蕭府贏了,可一旦她誕下龍子,一旦龍子成年登極,那麼對蕭府來說,將是滅頂之災。

靜言哥哥,若我守了對你的承諾,我便害了蕭若衡;若我不守承諾,無論如何難過自己這一關。而這一切都只是為了這個已經滿目瘡疤的,所謂的天下。

蕭若衡對寧錚的審詢加緊進行著,果真是樹倒猢猻散,自寧錚進了天牢,所有不利於他的證據也接二連三的被眾官呈上。所有的人都在急於擺清和他的關係,所有的人都在拼命證明他自己是與祈福殿爆炸無關的。人情的冷暖我甚至不必問過蕭若衡,單從壽禧宮接到的禮便一見分曉,前些日子百官以家眷的名義送給寧可兒安胎的禮物層出不窮,可現在,完全消失。玲瓏留下的幾個宮女和太監倒的確是不錯,並沒有什麼反應,一如既往的伺候著,某種程度上還更是殷勤了些。離睿回京後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也不能閒著,風族寨採礦一事本就是他直接向靜言哥哥請示的,可如今靜言哥哥去了,蕭若衡又實在抽不出更多的時間來打理這些事,就索性全權交由離睿自己直接向兵部核算帳目,所以,離睿近兩日幾乎每日泡在兵部,晚上雖有些時間,卻又不方便進出內宮,我們倒是少見面了。可昨晚,我睡不著,披著衣服看星星,居然看到了飛上天空的孔明燈,我知道一定是他,他在用我和他共同擁有的方式在陪伴著我度過每時每刻……

事情似乎逐漸走向清晰,可我並不高興,也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反而更加的窒息。事發突然,等我冷靜下來思考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仍舊矛盾著……

“雲衣,你心裡可是還有他?”蕭若衡下了朝,抽出空來看我,拍了拍我的頭頂。

我站起身來替蕭若衡倒了杯茶:“蕭若衡,喝水,你嘴唇都幹了。”

“不肯對我講嗎?”

我淡淡的笑了笑:“蕭若衡,我知道你一直都想知道我和寧錚之間究竟是不是發生過一些事情。現在我告訴你,發生過,而且很早。他和我是在蝴蝶泉認識的,所以那年的奉陽節他才會做出那樣的蝴蝶燈展給我。可是我心裡有的何止是他?所以,你不用替我擔心,若證實是一切都是他做的,那就法辦。我反而想知道,你會怎麼對付寧可兒?”

蕭若衡沒有馬上回答,左手撫上茶杯的杯壁,一圈圈的勾勒著杯子的輪廓。良久才說:“你剛剛用了一個‘若’字,就表示,對他還有相信嗎?”

我一愣:“我用的是‘若’,可只要查清楚,又何必在意這一個字。蕭若衡,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