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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慢慢的說著。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已看不出他眼底的波瀾,只是平靜的說:“你當然有野心,可現在的情況,是你沒這個實力。你即無西南那樣的兵力,又無東陽那樣的勢,更無蕭若衡那樣的名,寧錚,你說對嗎?”

我討厭與他這樣公事公辦的談話,我討厭與他討價還價的談政事。可有什麼辦法,只有靜言才會還我一個完整的蕭府。因為鳳儀是那麼喜歡他,因為爹是那樣忠於他……

“雲衣,我不知道你還有多少事情會令我驚訝。總之,如果你姐姐也如你般,我便信了那天命二字。”寧錚輕聲說著,眼中的無奈盡現。

我舒了口氣:“我們,回京吧。”

“回京之後呢?你重回趙離睿的懷抱?”

“寧錚,畢竟我現在的身份仍然是離睿未過門的妻子。我拋他來找你已經傷害了他,現在,主動權在他手裡。”

他不再說話,抬起手來想撫上我的頭頂,可舉到半空卻無力的垂了下去,轉身開啟房門,安靜的走了出去。

是我的話刺傷了他,讓他討厭了嗎?我何嘗又喜歡這樣的自己。如果可以,我寧願我是十歲的蕭雲衣,那個在蝴蝶泉邊笑著的蕭雲衣。

“雲衣,他肯定是動氣了。他剛才的眼神和剛見到我的時候一模一樣。”一直沒說話的孤風終於放下了那把刀朝我走了過來。

“是嗎?他剛見到你的時候是這樣的表情?”我收回了心思,強打精神問著。

“嗯,我衝進候府說是你讓我來找他的,他開始還不信,讓我出示信物。我哪有信物,便想起你的胎記,只好說咯,他的表情就像剛才那樣,好像要吃人。”孤風皺了皺眉說著,好像還在對寧錚的態度有所不滿。

我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們漢家女子的手臂是不能隨便給人看的。他以為你是男人,自然是吃醋了。”

孤風靜了靜,又問:“他吃醋,你也知道。那離睿呢?”

我的笑容逐漸消失,淡然的說:“離睿,的確是我未婚的夫婿。”

“你這樣拋下離睿來到北安,就不怕離睿吃醋,或是傷心嗎?雲衣,如果你確定自己與這個候爺不會有結果,就不要與他糾纏。”孤風一針見血的說。

我驚訝的看著孤風,坦白說,我一直以為她是個很簡單的人,可往往是最簡單的人才會一眼看透事情的本質。

“孤風,你是不是覺得我在利用寧錚,我是不是很壞。”我無力的問著,很想聽到她的答案。

她搖了搖頭:“不是,你不是壞人。我只是不懂你們漢家人,你和離睿明明是一對,我看得出他喜歡你,可他卻還是要騙你。而你呢,明明知道和候爺沒結果,卻還是千里迢迢跑來找他,就只是為了讓他幫助你嗎?你們漢家人太複雜了。”

我苦笑了下:“我也不喜歡複雜,可這偏偏就是生活。”

“雲衣,我問你,你心裡喜歡的究竟是誰?”孤風想了想,認真的問著。

這樣的問題,蕭若衡也問過,也是這般認真的神情,可是當日我無法回答。

今日仍是如此。

“我喜歡誰?孤風,我喜歡蕭府永遠太平。”我淡淡的語氣回答。

孤風皺緊了眉頭,看著我的眼光不知是同情,還是不解。

“孤風,我們也準備一下行裝吧,恐怕要回京城了。”我強帶笑容拍了拍她的肩膀。忽然間全身像被無數根針刺了一下的痛,不由得“啊”的驚呼了一聲。

“怎麼了?”孤風看出我的不對勁。

“我……”只那一下痛,心臟便加速似的跳著,冷汗也冒了出來,卻不知該如何形容。

“雲衣,你的臉怎麼那麼蒼白,怎麼了?”孤風追問著。

“剛才忽然痛了一下,啊……”話沒說完,那種刺痛感又忽然湧了上來,這次的強度明顯大於上次,似乎無數根鋼針又往裡刺深了一點的感覺。而且不再停止,一波一波的加強著。我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幾乎說不出話了,連站立都變得極其困難,因為連腳底都痛。

“孤風,很痛,像針扎一樣的痛……”我囁嚅著說,心裡的恐懼瀰漫上來。

孤風一聽,竟呆立當場,不敢置信的翻開我的左手手掌,掌心中央一個黑點忽大忽小的伸縮著。

我揮開她的手,任何東西碰到我的身體只會帶來更加的痛,我甚至沒有辦法彎腰,只有站在那裡,一直站著,痛著,淚如雨下。

“雲衣,你中了子母刺蠱。”孤風沉著臉說著,我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