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場!�
玲瓏同情的應了聲跑了出去。
距奉陽節已過了五天。
那晚,我暈倒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得而知。
第二天醒來後已是躺在自己的床上了,身旁站著幾乎全部等我醒來便“審問”我的家人和一直保持沉默的趙離睿。
他生氣了嗎?氣我的消失,氣我莫名其妙的受傷。
可是,我沒有力氣再去照顧他的情緒,我只想知道寧錚怎麼樣了?我怎麼回來的?誰送我回來的?那殺手是什麼人?
一切都不知道。
這幾日,我刻意的避開所有人,尤其是離睿。我每天都會去那條古董街,可街上仍舊冷冷清清,當晚的古董店已變成了一片灰燼,什麼都沒有了。我很想進去看看,卻被守著計程車兵攔住。
他們說,那是禁地,是叛軍作亂的禁地。
叛軍?誰是叛軍?是寧錚還是那三個殺手?寧錚不是北安候爺嗎?
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取下脖子上掛著的木蝴蝶,木蝴蝶仍舊安靜的躺在我的掌心上,美麗、祥和。一顆淚掉在它的翅膀上,映得那綠色格外的晶瑩。
叩門的聲音響起,我試掉眼淚無力的應了聲,只見蕭若衡走了進來。
“蕭雲衣,你怎麼還像半死不活的的樣子。”蕭若衡直奔我床前坐下,大力的揉亂我本就不整齊的長髮。
“哪有你這樣的哥哥!”我被他惹得惱了,大聲嚷著。
他卻哈哈大笑:“這才像你嘛!”
我翻了個白眼:“如果你是爹派來的,我還是那三個字:不知道。那天發生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失憶了!”
蕭若衡卻並不與我爭執,只是笑了笑說:“你不知道,我卻知道。”
“你知道什麼?”
蕭若衡的臉色突然前所未有的嚴肅,輕聲說:“雲衣,你和北安候寧錚,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愣了下,心虛的搖了搖頭。
“別騙我了,你也不需要騙我。你不想知道寧錚的訊息嗎?”
我咬了咬嘴唇猶自看著他。
他皺了皺眉,卻也並不再賣關子,說:“這幾日朝中都在說北安候意圖謀反,今兒個聖上頒旨,削了他的爵位。”
我大驚:“削爵位?他人在哪裡?”
“他怎麼可能會老老實實的呆在那裡被抓啊,恐怕這會兒早跑回北靖了。說是削爵位,可這朝上的局面聖上又哪有兵力去對付他。”蕭若衡冷笑了聲。
“他怎麼會謀反,如果謀反應會在北靖起兵,又怎麼會跑到京城來束手就擒,這明昭帝是豬頭嗎?京城已經人心惶惶了,他這個時候削爵不是自掘墳墓嗎?”我氣急,一時間竟口不擇言。
蕭若衡跳起來拼命的捂住了我的嘴,小聲道:“你瘋了!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被人聽到滿門抄斬!”
我一把開啟他的手,冷哼了聲:“大逆不道的話也只在你面前說了,你去告發吧!”
蕭若衡被我頂的氣結,半響沒言語,卻又看著我嘆氣:“這下我明白了,你和寧錚的確有瓜葛。那晚你失蹤,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我不語。
“雲衣我問你,你到底喜不喜歡離睿?”蕭若衡少有的溫柔語氣。
我猶豫著:“喜不喜歡又能如何?為什麼這樣問我”
“因為你說不喜歡已經來不及了,聖上已經為你們兩人指了婚,儀式就訂在下個月初十。”蕭若衡想了想,終於說了出來。
腦袋裡“轟”的一聲響。只是反覆浮現出寧錚在我耳邊說的那句:等我。
等我……等我……可是,我竟是要失信於他嗎?小時的一句戲言,長大後的再次重逢,竟註定只是南柯一夢嗎?皇上竟替我和離睿指了婚,爹答應了嗎?爹自然會答應,那天我明明和爹說要嫁給離睿的。可是,可是寧錚……
“喂喂,你怎麼了?”蕭若衡伸手在我眼前晃著,我下意識的回過神來看著他。
“蕭若衡,指婚之事不可再抗了是嗎?”
蕭若衡點點頭。
“那麼,你再問我是否喜歡離睿又有什麼用?”我失望的嘆了口氣。
“我以為,以為你和那個北安候之間……”
“我可以選擇嗎?我是蕭家的女兒,我姐姐是天命皇后,我哥哥是文武狀元,我爹是當朝一品,我家滿門忠良。難道我能為了自己把這一切都抹煞掉嗎?”
“那你自己呢?你自己的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