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離開後,她就以為自己不會再接受任何一個人,直到許文軒的出現。
“這算是愛嗎?”紀靜香在心中這樣問著自己,“還是一時的衝動,就像今夜這沒來由的將他叫過來?”
“嗨,在想些什麼呢?”許文軒望著突然失神的紀靜香問道。
“沒什麼!”紀靜香慌里慌張地掩飾道,感覺許文軒的雙眼似乎能夠將自己的內心可以看穿!
沒等許文軒開口,紀靜香又道:“還不快點進來,身上都溼透了!”
其實許文軒身上只是沾到了一點雨水而已,剛剛在走廊上讓風一吹,已然幹了七七八八,所以明知道紀靜香想轉移話題,許文軒還是沒有揭穿她,順從地進了屋內。
屋內燈光明沒有太明顯,一樓是大廳,除了別緻的傢俱,空蕩蕩的,冷冷清清,竟然連一個保姆都沒有。
紀靜香將許文軒安置在大大的沙發上面,然後就跑後到面的房間裡去了。
許文軒打量了一下四周,裝修果然樸素無比,似乎任何多餘的擺設都沒有,整個基調以一種黑白風格為主,配合著燈火,竟然有一種朦朦朧朧的感覺在當中。
“真是內心依舊單純的女人啊,你的世界觀當中依舊是那樣的黑白分明嗎?”許文軒不知怎麼的,如此想著,“這一點可真跟自己很像啊!”
第十八章雨打梨花
許文軒的目光被臺几上一本銀秋色的相簿給吸引了,他不由自主地湊上前去一看,相片當中,一個戴著厚厚的青年男子正自信地笑著,儘管年代有點久遠,色澤有點黯淡下去,那種儒雅之風還是能夠感覺得出來,拍攝的日期是十二年前。
許文軒翻過一頁,這張相片之中是兩個人的合影,除了那個儒雅的男子之外,旁邊還站著一位挽著他手臂的女子,這女子眉清目秀,精緻的五觀,未語先笑的樣子,跟紀靜香長得有幾分相似,他看了看時間,是八年前。
許文軒不知為什麼,堅強的手臂突然就抖動了一下,彷彿下一頁的相簿竟然有千均重,讓他拿捏不起!
深深吸了一口氣,許文軒睜開了雙眼,緩緩翻開了下一頁,這是一張車禍照片,照片中那輛被兩輛集裝箱大卡車擠壓在一起已經嚴重變型的小車內,伸出一隻蒼白的手,地上除了碎了一地的玻璃外,還大片大片鮮血!這是一張非常慘烈的車禍現場,拍攝者的角度十分的高明,將那種絕望與爆發渲染得酣暢淋漓!
許文軒在相片邊上仔細觀望了一下,並沒有日期,卻現現了照片底下有一層擦去的印跡,仔細分辨一下,上面寫著:七月三號,心死。
許文軒心神劇震,他拿出手機一看,今天恰恰是七月三號!
他將相簿復原回去,紀靜香拿著一條大大的毛由走了過來,招了招手道:“過來吧,我給你擦擦!”
許文軒機械地站起來,走過去,讓紀靜香溫柔地擦掉他臉上的雨漬,一言不發。
紀靜香明顯感覺到了眼前男人的失落與糾結,動作就緩了下來。
“他是誰?”許文軒終於還是沒有忍住,問道,語氣酸溜的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
紀靜香動作一僵,好久才幽幽地說道:“你看過照片了?”
許文軒點點頭。
紀靜香退後了一步,定定地望著許文軒,似乎要將他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地觀察個清楚。
沒來由地,許文軒心中痛了,似乎這個時候的紀靜香儘管只是向後退了一小步,卻一下子離得自己老遠老遠的,也許自己就算是伸出雙手,都不一定能將她再重新給拉回來。
“你自己隨意坐一下吧,我去清醒一下!”紀靜香突然開口道。
許文軒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將心裡話說出來,儘管他很想知道這個照片上的男子叫什麼,為什麼十二年了,他還在伊人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跡!
許文軒將毛巾拋在了一旁的長桌上,失落地來回踱著步。
大廳的右邊的一個角落裡,是一個呈三角形的吧檯,許文軒本想在這兒找點酒來喝,可是卻看到了一盒拆了封口的香菸,旁邊還放著一隻金色的小巧玲瓏的打火機。
香菸藍底白字,許文軒拿起來一看,上面印著mildseven。
許文軒不吸菸,可是這個時候,卻不知怎麼的,卻有了一種想拭一拭的**,他不是一個沒有自控能力的人,相反,他的自控能力十分的強,只是眼下,他卻感覺到了莫名的壓抑,是因為那個不知道姓名的男人嗎?
“啪!”火苗從手掌心升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