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警察明顯是警校高分配過來的,業務還不熟悉,一見唐紫蘇,立即敬了一個禮,然後出示了一下證件,開口道:“你好,我們是城中派出所的,有幾個問題想打擾一下。”
唐紫蘇見對方禮數週全,也不好意思拿捏大公司的架子,只能客氣地將二人請到了酒店的會客室,讓服務人員送上了茶水。
張警官直接道明瞭來意:“聽說紀小姐昨天救了一個人,而這個人正好牽涉了我們警方正在調查的一件傷人的案子,所以……”
唐紫蘇一聽,佯怒道:“還請你注意一下用詞,我們天麟集團是一家大公司,紀靜香小姐更是我們新任董事!”然後一口回絕道:“這種跟案件有關的事情,我們自然不會去做,所以你說的話,我會做個保留,不排除向貴局投訴!”
跟許文軒幾百年前是一個本家的警察顯然是一個老油子,先喝了一口水潤了一下喉嚨,然後緩和道:“唐小姐請不要誤會了。可能他還年青,表達的意思還不夠清楚,事情是這樣子的,昨天在釣魚巷發生了一起嚴重的持械打鬥事件,我們警方趕到現場的時候,除了一地的血跡,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現,但在排查的時候,抓到了一名嫌疑人,今天早上,這名嫌疑人供認,參加昨天械鬥的正是如今報紙上所登載的貴集團董事長的救命恩人……”
“這又如何?許文軒是許文軒,我們天麟集團是天麟集團,豈能混為一談?”唐紫蘇冷笑道,只是她內心卻是不平靜,想著此事所帶來的後果,公司內部比外界想象得還要矛盾重重,一旦被有心人挑撥,也將是一場不小的風波,更何況那些無風也要起波瀾的記者們!
張警官畢竟年輕,比較衝動,正想說些什麼,卻被許警官一把拉住,二人起身告辭。
出了酒店大門,許警官帶著張警官上了車,並沒有直接開回警局去,而是直奔酒店的地下停車庫而去。
坐在副駕駛的張姓警察看到了那姓紅色賓士,這才明白過來,說道:“你是想在這裡找線索嗎?”
兩個下了車,圍著紅色賓士轉了幾圈,許姓警察笑道:“是天麟集團的車,就是不知道當時駕駛這輛車的是誰。當時我們排查到可疑人物是被一輛紅色賓士給帶走的,透過監控確定了是天麟集團的車,現在可以斷定……”說到這兒,他一指車門前那一抹汙點。
張警官顯然對專業技能十分的精通,低下身,用手一摸,放在眼前先看了一下,然後聞了聞道:“是血跡!”
許警官點點頭,讚許道:“不錯,你看從這兒灑下來的,一直延伸!”
二人順著血跡走著,儘管由於過了一夜,更有車輛來回開頭,地平上的血跡早就不太明確,不用心來看,基本沒有人可以發覺,可是在這二人眼中,卻不啻於一道明晃晃的指示!
兩人最終來到一部小小的電梯旁邊。
“這是天盛的vip專用電梯,需要有配套的磁卡才能夠進入。”許警官笑道,“如果我猜測得不錯的話,這部電梯應該只能到達一個房間。到時候去前臺問一下,就知道這部電梯有誰可以使用就行了。”
“那我們這就快去!”張警官說道,就想跑過去,調查一翻。
許警官搖搖頭道:“不急!天麟集團畢竟是一家大公司,不是我們小小的警察能夠得罪的。還是等搜查令下來再說。再說,天知道紀靜香跟此事是否有更深的瓜葛?”
張警官不解地問道:“我們只是公事公辦,即算天麟集團方面有所不滿,也是他們涉事在先呀!”
許警官道:“你沒看到強子和那個叫墨麟的證詞嗎?一個說許文軒先挑釁,拔刀傷人在先,而那個叫墨麟的卻說他看見許文軒被強子一夥人拿刀砍!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目前誰也不得而知。而且,即算真像強子所言,許文軒強傷人在先,可是一旦天麟集團運作起來,糾著黑麟的證詞,正互扯皮,結果到底如何還真不好說。”
張警官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後感慨道:“沒想到,即算有人命壞在了許文軒這小子的手中,居然也有機會讓他洗涮乾淨啊!”
許警官意味深長地笑道:“你小子就是嫉惡如仇啊!事情還沒有完全明朗的呢,你就這麼快下定論,這可不好,不管是對別人,還是你自己。坦白地說吧,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弄不倒許文軒這小子,這傢伙就像突然從哪個山溝溝裡冒出來一樣,你沒看今天的報紙嗎?這是在美化他呢,哪能再一棍子將他打死?這件事情,肯定要將影響弄到最小!”
張警官見他說得如此頭頭是道,不由也有點體會,半天沒說話,顯然是一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