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女人,作風一向大膽,超短的熱褲、蕾絲花邊的裙子,然而澤川的妹子們似乎一點不比這些女人差到哪裡去,她們也在空上晴好的天氣裡,穿著單薄的衣衫,露著修長的大腿,還有白皙的胳膊,洋溢著青春的活力。
似乎這才是生活啊。
許文軒的步伐似乎也變得輕快起來。
他在京城的圈子是單調而空洞的,除了參加一個又一個的社交派隊,過著二世祖的生活,玩著千奇百怪的遊戲,似乎沒有任何活力,除了錢、權,還是錢權!
部隊的生活更是日復一日的高強度訓煉,執行任務,揮灑關汗水和流淌著熱血,似乎在每一次生與死的邊緣才能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
童年更是孤僻地長大,在那個大院子裡,除了自己的媽媽,他找不到任何的溫暖——誰讓他媽媽的出身那樣的微寒,甚至說卑憐!一個交際花和自己老頭子一夜風流之後而懷上的孩子,他的出身本能就是一個奇蹟,然而這個奇蹟的誕生註定就是為了反抗而存在!
許文不會因為家族的榮耀而自豪,更不會因為母親的出身而自卑。
那年從樓上一跳而下的母親用淋漓的鮮血只向他證明了一件事情——既然逃避不了,那就反抗吧!
母親的反抗就是選擇去死亡,或者她是不甘心的,然而受盡千夫所指,歸於平靜也未償不是一件好事情。
自己的反抗呢?青春期的張揚?然後一怒之下去當兵?還是從回家裡後的紈絝生活?也許來這兒只是為了爭一口氣——一口當年倔強的自己衝著老頭子在喊,即算你不是我老子,我也會活得好好的?
許文軒帶著淡淡的笑意,往事如同片斷一樣,忽而快、忽而慢地劃過心田,直到有人在驚呼:“城管被打了!”
人群隨著這聲巨大的叫聲,紛紛向前湧去,他們好奇著,向來只有城管打人的份,怎麼可能有城管被人打?
許文軒看著前兩激動地爭辯的兩個青年,心中微微一笑,暗道:“城管又不是洪水猛獸,被人打又有什麼稀奇的?哪有壓迫,哪就有反抗!”
許文軒繼續向前走,正好也是人潮湧過去的方向,這樣一來,沒過多久,前面就水洩不通了。
人牆內傳來了一陣噓聲,然後就聽見一箇中年婦女的叫喊聲:“我就不搬,你能拿我怎麼樣?”
“還請你多多配合我們的工作!”說話的男子聲音很輕,一口字正腔圓的普通話。
“我就不配合!我要是配合了你們的工作,那誰給我錢啊?你給嗎?”中年女婦並不為之所動。
“你這樣的行為是違反城市管理條例的。你在這兒佔道經營,不但影響了人民廣場的整體環境,更加帶來了嚴重的公眾安全的危害性,特別是你這個煤氣瓶,若是發生了洩漏,更嚴重一點或者說是發生爆炸,人民群眾的人生安全將得不到保障!”那個普通話的男子依舊不緊不慢地說道。
“老公,他居然詛咒咱們的煤氣瓶而要爆炸,這是存心讓我死呀!”中年婦聲的聲音徒然又大了幾分。
“小王八糕子,別以為你穿著一身藍皮兒我就怕你,你去打聽打聽,我刀疤子可曾怕過你們城管?看來剛剛給你的一巴掌還你是沒有醒吾,非得在這兒找不痛快是嗎?”粗聲粗氣的男人叫道。
人群內有人唯恐不亂地叫道:“再打這個城管呀,你打了他,我們拍一下,然後往微博上一貼,你刀疤子明天頓時成全國皆知的英雄了……”
如此一來,起鬨的人更多了。
那男城管急道:“還請大家不要如此圍在這兒,我這是依法辦事,依章處理,還請大家不要圍觀!”
“你這是怕我們發帖子吧?還是想讓我們走了,你要叫一大幫子人來欺負人家夫妻兩個呀!”依舊是那個唯恐不亂的主兒,在人群內蹦躂。
男城管連連否認:“不是的,當然不是的。我們的工作也是要按照規章來辦事的呢,並不是大家想的那樣……”
“還說不是,你分明……哎呀!”這唯恐不亂的主兒剛想再挑撥事非,卻不妨身後伸出來一隻大手,抓住了他的脖子,就將他提出了人群,“哎喲,你誰啊,找死是不是?小心我弄死你這癟三……哎——你居然敢打我……”
許文軒一把將這傢伙扔到一邊,喝道:“再說一句,我還抽你大耳刮子。”心中卻不由得鄙視眼前這個穿著黑色的皮夾克、看似有幾分力氣的男子:“這傢伙怎麼就是這麼一個不安份的主呢?每次都是第一個跳出來挑頭兒!打你一耳刮子算是輕的了,老子就討厭搬弄是非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