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群眾……”
與會的幹部門給予了熱烈的掌聲。
坐在一旁的李江滿不是滋味,對方是新官上任,可是說是前途無量,在澤川過個兩年,就可是進入省委,而自己一招走錯,連最後一崗都沒有站好,就被迫離開,若不自勢而下,估計自己得晚節不保,就像梁鏡山,光靠一些風言風語,到目前連一個正式的黨內訃告都沒有發出來。一想到這兒,他就搖搖頭,站起來,步屢蹣跚地離開了會議,竟然沒有一個人起身送別。
主持會議的張遠寧看見了,正想出聲,但是李江擺了擺手勢,徑直走了,對方用意張遠寧很清楚,作為跟李江同樣本地出來的官員,自己跟他儘管政見不合,但某些時候,還有一些共通點的——比如澤川官場所有人的利益。
張遠寧也比較鬱悶,這個時候他算是體會到了梁鏡山的感覺了,在二把手的位置上確實不太過舒服,省裡空降紀延風過來,顯然就是對澤川有了意見,紀延風講的話,儘管都是官面上的,屬於老生常談,可是一想到是左向容一手推他下來的,這就讓張遠寧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畢竟前市長梁鏡山也屬於左向容的人,這一種無形的標識,不得不讓他感覺到這當中大有深意。
公安是國家暴力機構,更是政府平時維穩的重要工具,王援朝是政法委書記職公安局局長,當屬三號人物,即算連紀委書記都要往後排一位,紀延風表態完畢,他正欲代表澤川六千多名公安民警講話呢,信訪辦主任就神情慌張地跑了過來,悄悄說了什麼。
王援朝可是有過市人民醫院的教訓的,臉色頓時變了,他站起來,向大家告罪離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被跟上來的張遠寧叫住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王援朝將信訪辦的事情說了一下,嘆息道:“咱們市裡的警力太缺少了,稍微有有點事情,就人手不夠用。這不,我要過去滅火去了。”
“嗯,這個問題一會我會藉此機會提一提的,相信新來的書記應該是想做一翻事情的。”張遠寧沉吟衛下說。
王援朝點點頭,說:“自從李江書記五年前做出消減警力減少政府開支以來,目前咱們的警力總共有維持在六千人左右,別的市裡至少得一萬多人的編制!咱們財政困難我能理解,可是組建了一年多的防暴大隊,到現在基本處在紙頭當中,要場地沒場地,要資金沒資金……”
張遠寧拍了拍王援朝笑道:“知道了,快去吧,這確實在提上政府的日程,這件事情完了之後,你寫個報告過來,即算咱們澤種實在拿不出這筆錢,我豁出去這張臉,也要幫你跑跑省裡,要一筆專項資金過來……”
…………
市信訪辦在政府大院的左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
許文軒趕到現場的時候,正好看見三四十口子人堵在門前的,男女老少都有,其中不泛穿著背心,露出紋身的漢子,還拉著一條橫幅,上書“城管打人沒天理,求公道”,張海東正站在門前的臺階之上,聲嘶力竭地說著一些安慰的話,一旁有保安正扶持著秩序。
許文軒一眼就認出了,其中有昨天那幫子的人,只是對方為何不去城管局示威去,怎麼全跑到信訪辦來了?他怕自己現身引起騷動,特意繞了一個圈,走到了信訪辦的後門,亮出了工作證,告訴裡面的工作人員,自己是來協助,對方才給開了門。
一個長滿了青春豆的女人顯然對許文軒有點好感,善意地提醒說:“一會你可不能語言激烈了,這幫子刁民脾氣可暴了,搞不好一圍而上,打你幾下,你都沒處說理去!”
許文軒道了一聲謝,走到了正門,玻璃門鎖了起來,兩個工作人員正虎視眈眈望著門外那群**的人員,顯然是決定了,一有不對勁的地方,就要將另一扇鐵門給關上。
許文軒表示要出去,兩個工作人員,開啟了門,原來臺階之上不止張海東一個人,還有幾個穿白襯衫的工作人員,大家如臨大敵。
許文軒倚在門邊,衝著張海東招了下手,對方正說得嗓門發乾,回過神來要喝礦泉水呢,正好看來,明顯吃了一驚,走了過來,擋在了他的面前,悄聲說道:“小許,你可不能露面,這幫傢伙指明道姓要你出來說話呢。”
“我正想找他們說話呢,麻痺的,居然敢跑信訪辦給我們添堵!”許文軒說。
張海東沒有注意到這句話中的陷進,深有同感地說道:“這幫孫子學聰明瞭,知道跑信訪辦了,前幾次有幾幫傢伙跑咱局裡鬧事,咱們執法隊員一擁而上,警察沒到來之前,就已經都給綁上了,最後直接押到派出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