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曦知道他的意思，她身邊有個來自神族，身份不簡單的星墜，還有迦若的幫忙。

而且那個人若很厲害的話，應當知道她從魔界帶來一隻厲害的魔獸。

她算是很幸運的符咒師，她的天賦沒有在很小的時候就讓人發現。

而今，她已經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控制的人了。

“公子姬玥，你就甘心這樣被控制嗎？”華曦沉默了片刻，還是問出了口。

而他聽了，只是冷冷地笑了一聲，些許悲涼：“怎麼，這麼想抓住那個人，難道是想幫我？”

“因為你也三番四次幫過我，我這個人，最怕欠別人恩情，所以我幫你，沒什麼不對！”

“誰說你欠我恩情了？”公子姬玥對她的恩情不屑一顧，“我說過了，我幫你，是因為我有想得到的東西。”

“到底是什麼東西？你為什麼一直都不說！”華曦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每一次都說想得到什麼，可他卻從來都沒有要過她什麼。

公子姬玥倨傲地站著，清瘦的身材，透出一種長期被折磨的消瘦。

“是圖騰嗎？我這裡有好幾張圖騰，可以全都給你，你之前不是很想要圖騰，為何不拿走？”

“圖騰，我現在不想要了，你把元后交給我便可。”他說的很平淡。

對於圖騰，他早已經不追求了。

反正，就算拿到全部圖騰，擁有了號令六界的力量，他還是被人控制著。

那有什麼意思？

華曦拼命地剋制著自己，才把心裡的憤怒壓下去。

好，他也不說要得到什麼，也不需要她報恩！

那麼……

“姬玥，把元后交給你也行，但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把面具摘下來，讓我看看你的真容。”

公子姬玥一怔，卻很快地回神，毫不猶豫地拒絕：“除了這個，別的條件我都能考慮。”

“可我除了這個條件，什麼都不接受！”華曦強硬地說。

“你何苦？這樣沒有任何意義。”他說。

華曦不由自主地笑起來，冰冷中夾雜著悲涼，“有沒有意義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看清楚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就算帶著面具，你也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

“不，面具隱瞞了很多東西。”華曦堅決地不肯讓步，“怎麼樣，能讓你活下去的元后，以及你的真面目，哪一個對你來說更重要？”

“為何非要讓我選？”

“因為……我不想永遠被矇在鼓裡。”

面具後那雙陰沉的眼睛，盯著華曦看了好久，然後才說：“給我一點時間考慮。”

“我給你三天時間。”華曦一把拽起元后往外走，“三天之後，就在寒霧島上，給我答案吧。”

說完，華曦帶著元后御劍而去。

公子姬玥站在冷宮裡，半響沉默無言。

這時，他聽到一個神秘悠遠的聲音平緩地問。

“為了她，你會捨棄性命吧。”幾乎不用懷疑地，就知道了三天之後他會選擇什麼。

“原來你一直都在。”公子姬玥冷冷地說，沒有去尋找聲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