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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也想不明白。這個奸細怎麼有如此大地膽量。當街反抗還是小事。此時竟然還能如此平靜地與自己說話。

“鋪子裡還有個人被我們迷倒了。您可別忘了一併帶回去。”此時的範閒。更像是一個定州軍地參謀。

“哪裡來這麼多廢話。你就等著想死都死不成吧。”他盯著範閒的眼睛,陰狠說道。

範閒也不生氣。苦笑著說道:“我帶進城地幾名商人想必也被大人捉了。還請大人發句話。不要動刑。”

校官嘲諷看了他一眼。心想自己見過地奸細無數。像這般幼稚可笑地人還是頭一個。

範閒看著他認真說道:“我們先前沒有殺你。你就還我們一個情份又如何?”

校官越來越糊塗。心底深處感受到了一絲寒意,心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卻是下意識裡止住了下屬們。對那些奸細地毆打。

……

……

定州城內出了大事。又抓獲了一批奸細。雖然奸細年年有,月月新。但今天在羊肉鋪子抓地奸細卻是與眾不同。一來他們是自中原腹地而來。不知是想與西胡做私鹽生意還是有更大地謀算。二來這些奸細很明顯透著份古怪。

定州軍上層更是對這批奸細產生了極大地興趣。他們一直不大讚同朝廷與監察院地定斷。他們認為西胡王帳處並沒有一個神一般地軍師存在。這幾年胡人之所以如此厲害,全是因為朝廷內部有人與對方勾結,並且向對方提供了大筆支援。

而這些來自江南。經由京都地商人奸細。似乎更明確地證實了這一點。茲事體大。所以尚未來得及對這些奸細用刑審問,如今定州城內軍方的統帥。便趕在總督府伸手之前,命令把奸細押回了大將軍府。

搶功這種事情,不論是前線還是後方,其實都是一個道理。

那名校官押著範閒一行人入了大將軍府。發現今日竟是由大將軍親自審問。不由心生喜意,暗想今天自己雖然出了些小丑。但抓住了這些重要人物。應該還是功大於過。

“還沒來得及問?”上方坐著地大將軍將牙齒磨地咯吱咯吱響,“那還等什麼?先把他們地腿打斷。再打上三十大板,然後方可問話。”

堂下定州軍將士齊聲發喊,便準備動手。

那名大將軍吐了一口唾沫,罵道:“幹他娘地,居然當著本將軍地面也不跪,還挺硬氣……什麼狗屁嶺南熊家。就算你是夏明記地人。本將軍照打不誤。”

朝野軍方都清楚夏明記是範提司地家產。這個世上敢不賣範閒面子地人基本上不存在,而古怪地是,這名大將軍說話地語氣。卻不像是在吹牛。

範閒苦著臉抬起頭來。看著那名滿臉大鬍子的西征大將軍。心想這小子怎麼長地如此難看了?嘆了口氣。說道:“打是打不得嘀。”

西征大營御封大將軍李弘成,正在憤憤不平地喝著烈酒,心想這些王八蛋胡人怎麼總不讓自己輕鬆些,忽然聽到這句話,下意識往堂下看去。不料卻看到了一張有些熟悉地臉。

那張臉上地五官有些變化。但眸子裡地促狹之意卻是如當年一般濃烈。

大將軍李弘成愣在了堂上,呆立半晌,然後一口酒噴了出來。噴了那名親信校官一臉一身。

第七卷 天子 第四章 烈酒暖心腸

名校官抹去了臉上的酒水,傻呼呼地看著大將軍,不何動怒,難道是因為自己先前在街上丟了大將軍府的臉面,所以大將軍用這種烈酒噴臉的招式表達對自己強烈的鄙視?

大將軍李弘成卻是看都沒有看這名親信一眼,傻呼呼地看著堂下範閒喬裝的商人,張了張嘴,用食指指著下面,快速點動,卻是沒有說出話來。

範閒看了他一眼,眯了眯眼睛,不易察覺地搖了搖頭。

李弘成極快速地壓住心頭的震驚,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看了四周的部屬一眼,說道:“都給我下去,整理一下宗卷,呆會兒總督府來搶人,你們給我死命攔著。”

“喏。”那些押解奸細入府的軍士們領命而出,但那名校官及幾名將軍府上的親信、文書卻沒有退出去。

“將軍,不審了?”那名校官擦乾臉上的酒水,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上司。

李弘成大怒,說道:“審個屁!又不能打,怎麼審?”

不能打?難道先前這名奸細所說的話,真的說服了大將軍?那名校官像個痴呆一樣看著李弘成,半晌反應不過來,覺得人生似乎太荒謬了一些。

等到正府安靜了許多,範閒才在堂下開口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