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交好不是一、兩天了,單雙聽著熟識長輩那不加掩飾的抱怨,微微一笑,目光在場邊搜尋了一會兒。
“咦?怎麼沒看到您的心腹唐特助大人啊?”她笑問。
鄭浩哲仍舊擁著美人,眼睛骨碌碌一轉,頑皮地道:“我放他假,要他今天別管我了,真沒想到能遇上你啊!”
單雙突地瞥見一個嚴肅的男人走來,噗哧一笑,也不太在乎禮節了。
“副總統,我看您應該是沒告訴他您的去向吧?唐特助正怒氣沖天的走來呢!”
老人家臉色一僵,在舞池中央硬生生停下舞步,端起架子迎向來人,那人先向單雙點了下頭,馬上面對鄭浩哲。
“副總統,您今晚的行程應該是去一場慈善晚會,這兒排在晚一點的行程啊!”唐特助叨唸著。
鄭浩哲擺了擺手,一副聽見了,要他別再唸了的模樣。
政治家也是人,老人家的心情和小孩子沒兩樣。
“小雙啊,我得走了,去陪一堆心腸險惡的傢伙吃難吃的飯。”他握著單雙的手抱怨。
單雙瞄了眼唐特助火冒三丈的臉。“副總統,南部選情靠您了,請多忍耐。”
鄭浩哲嘟了下嘴,然後表情突然變得認真。
“小雙,”他鄭重地喚了聲,眸光認真的直視她,給人一種難以抗拒的威嚴感,“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惹上了大麻煩?”
“沒啦,老爺子,別擔心我啦!”單雙顧左右而言他。
“別當我人老,我的心可不老,世間的風聲有傳進我的耳朵裡,我知道你現在遇上麻煩,如果不方便和易老說的事情,還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無論事大事小,來找鄭爺爺,我一定幫你。”鄭浩哲的認真不減,保證再三地道。
單雙感動地點頭,然後目送政界要人,在多位隨扈的護送之下離去。
她若有所思地轉頭,朝著另一組老少配走去。
順著挺拔青年的眸光望去,最後停在舞池中那笑得天真開懷,陪老戰友跳舞的外孫女。
“這幾天陪著小雙很累人吧?她的古靈精怪,沒人管得住啊!”易君平口氣慈祥地說。
不好一直失神下去,菲尼克斯啜飲了口香檳,恭敬地道:“還好。”
眼前個頭略微矮小的老人家,雖然一臉和氣安詳,但他可是長年在政治圈打滾,樹立大量榜樣政績的鐵腕男人,絕對的鷹派政治家代表,他的人生經過無數大風大浪,值得人尊敬有加。
“小雙的行事風格,我這個做外公的也清楚,說到做到,絕對的貫徹主義者,唉,大概是遺傳我們易家的血統。”易君平一臉你不用幫單雙掩飾的瞭然,他見多識廣,看人有幾分自信,對眼前陌生的男人,他有他的盤算,“方便的話,請幫幫她,算我這個老人家的不情之請。”
突如其來的請求,使得菲尼克斯的臉色慎重了幾分。
“言重了,請別這麼說,晚輩承當不起。”他謙遜地道。
易君平輕輕點了下頭,隱藏的思緒千迴百轉。
他見過這男人的父親幾面,果然是父子,剛毅的性格十足十的像,有他在小雙身邊,比起她一個人蠻幹來得強多了。
這個要人操心的外孫女,偏偏不讓家族裡的人插手幫忙,也罷,一個人一個生活方式,她有她的堅持想法,他雖擔心也只能旁觀,孩子得自行長大,自己找尋她的道路。
“你叫什麼名字?”他和氣地問。
“他叫菲尼克斯,是我的鳳凰不死鳥喲!”
驕蠻的聲音搶在自己回答前就響起,菲尼克斯循聲望去,不知何時結束跳舞的單雙已來到跟前,給了他一個柔美的笑。
在清楚意識到自己懷抱什麼樣的心情之後,再近距離看到她,有一種格外難以形容的感受。
明知道她的笑容沒有太多意義,但他還是又為之心動。
身旁的老人家笑吟吟。“鄭老被架走啦?”
單雙點頭。“是啊,被唐特助帶走了。”
易君平也是個深藏不露的人,但看著外孫女那修煉成精的樣兒,有一些不知該笑還是該嘆。
笑的是她懂得武裝自己,嘆的是她原本應該無憂無慮,像別人家的女兒個個被保護得妥妥當當,毋需如此堅強,他好心疼這個外孫女。
“唉,小雙啊,你爸媽火速結束國外的行程,正在趕回國的路途之中,不過,阿開大概接到風聲就快趕到這個會場了,你要不要先離開?”
易君平估了下時間,想單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