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手指著幾點桃花給母親看:“我要那個。”
邱大人同時也看到了她,事隔兩年,邱大人也眯起眼睛盯著看過,猛然省悟過來這是誰,他戰慄幾下,全看在孫季輔眼裡。
孫季輔漫不經心地問:“郭將軍最近有家信來?”邱大人面上肉又一抖,孫季輔笑得不懷好意:“對了,他走以前要找老婆,可找到沒有?”
“沒……沒有,”邱大人本能的否認,條件反射地對鳳鸞又看一眼,見她隱入人流中,這才張大嘴喘一口氣。
不想聽的話,孫將軍說個沒完沒了,他嘆息道:“我怕他回來怪我無能,知道嗎?他好像又要升官?”
這種好訊息對邱大人來說更為驚心,他眼珠子死死瞪著周氏,沒錯,那一定是周氏,她住在哪裡幾時回來,要是……他諂媚地問孫季輔:“孫大人,郭大人這一回來,肯定京裡另尋好親事吧?”
“哦,你倒有訊息,是哪一家?”孫季輔裝著不懂,邱大人猶猶豫豫地道:“聽說盧家的姑娘還沒有成親?”
孫季輔心裡罵他知迷不悟,嘴上發出爽朗笑聲:“這算回頭草吧?”邱大人更猶豫不決:“是吧,不過盧家和虞家在京裡當官的人多。”
他自己說出來虞家,孫季輔微笑:“邱大人還認識虞家,莫不是工部裡任侍郎職的虞大人家?”邱大人心裡權衡不定,左邊是虞家和盧家,右邊是升官的郭樸對周氏的情意?情意和官帽比起來,能佔幾分重?
孫季輔恨不能給他一腳,沉下臉來打醒他:“盧家也好,虞家也好,郭將軍不要也枉然。”邱大人眨巴著眼睛,小聲道:“為什麼不要呢?”
“他是情痴,你還不知道?”孫季輔諷刺郭樸一句,再摸摸面上還有刺痛的地方,真不像話,怎麼打在自己臉上不打在郭樸臉上。
這夫妻兩個人中了別人的計,當個將軍都遭殃。再說那周氏,怎麼不打在虞臨棲臉上。第一個挨鳳鸞巴掌的,是將軍孫季輔。
桃花開又開,孫將軍懶洋洋之餘,不想和邱大人再廢話,他直接道:“郭將軍拜託我查這案子,我覺得幾處可疑?”
“啊,拜託大人您?一直查到今兒?”邱大人是隻死豬不怕開水燙,懵懂著不知道真糊塗還是假糊塗。
孫季輔語帶雙關地道:“大人,您這六品官兒,烏紗帽一直穩當?”邱大人眼珠子裡都發寒光,不是用來寒孫季輔,是寒他自己。孫季輔見機會已到,冷冷不再客氣:“周氏走以前,是見過大人你,”
“沒沒……沒見到,”邱大人牙齒都打戰,孫季輔冷笑道:“你的衙門口兒養吃素的人,你打聽打聽我的人吃不吃素,大人好手段瞞個水洩不通,不過嘛,”他狡猾地一笑:“我讓人提審你的人,不要三刻鐘,讓他們全吐光光!”
邱大人再也站立不住,腳一軟跪了下來:“大人,我是聽命於人。”孫季輔冷淡地道:“是虞臨棲大人是嗎?你好糊塗,”他痛心的數落著:“這不是官場指令,也不是京裡的聖旨,你聽的什麼命!”
讓人帶走邱大人,孫季輔覺得腳還是作癢,天下有這樣的笨人,離寧王還八丈遠,只憑一個小印就聽命於他。他警惕地回想這件事,要是如實回給貴妃,將是寧王的一件大罪,現在皇帝在,寧王殿下指使官員發私意,官員們只知道有寧王,把皇上忘腦後,這將成為一個罪名?
要不如實的回,對不住貴妃娘娘提拔之恩;如實的回,又將得罪寧王深不可修補,別人賞花歡聲笑語,孫季輔在繁花錦處在犯難。
“老爺,老爺,我又有主意了,”林氏笑逐顏開過來,被打斷思緒的孫季輔沒好氣:“有話就說!”
林氏還當他為捱了周氏一巴掌生氣,笑眯眯上來勸道:“老爺您不是為朋友兩邊兒插刀,”孫季輔咬牙:“兩脅插刀!”
“反正一左一右插上沒有錯,老爺你聽我說,他們兩個人是誤會,這不,老爺您逼迫過狠,”孫季輔再咬牙:“問你自己的主意!”
打當將軍頭一回兒辦這種情愛的案子,百般沒有主意,又想女人知道女人,才用林氏的主意。現在人丟大了,妻子又來了。
林氏笑得還是歡喜:“先聽我說完,周姑娘我真心疼她,又有守宮砂又有貞節,要是她嫁給別人,您這幫朋友的事兒算沒插上刀。”
“我還插斧頭呢。”孫季輔啼笑皆非,見桃花數點飄落妻子發上,眼睛發亮的妻子烏黑黑一頭長髮,面頰粉紅不亞於桃花。他為林氏拂去落花,柔聲道:“別管他們,我和你賞花去。”林氏意識到他的溫柔,面上一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