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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來,鳳鸞又驚慌失措,生怕冷不丁再來誰會看到,她捏一下捏兩下才捏起來,鬆了一口氣道:“我把這個疏忽了。”

她伏身在郭樸面龐上,雖然沒有碰到,胸前一起一伏一伏一起,全落在郭樸眼裡,郭樸睜大眼睛正在享受這醉人的片刻,見鳳鸞給自己看頭髮,悻悻然道:“你再找找,指不定還有。”

鳳鸞急切只掃了一遍床上道:“沒有,”帶著很放心把頭髮捏在手裡給郭樸看,郭樸更不滿意:“你再找找,今天只怕邱大人來。”

他眼饞地盯著鳳鸞的身前,盼著她再找一次才好。

鳳鸞猶豫不決:“好吧。”郭樸眼巴巴等著鳳鸞軟軟的身子再一次過來,不想鳳鸞去抱了新的薄被來:“嫁給你這麼久,都沒有幫你換過什麼,衣服我沒力氣換不了,我給你換薄被還行。”

到嘴的香噴噴沒了,郭樸很是不滿:“不換!”鳳鸞哄他:“樸哥,你讓我換一次,讓我學一次。”

“要換可以,你晚上再和我睡,不然蚊子咬我,熱到我,我怎麼辦?”郭樸肆意地開始耍賴,而且耍賴的級別絕對是小朋友那種。

鳳鸞笑嘻嘻:“你肯說故事哄我睡,我就天天睡你身邊。”郭樸這才不情不願答應,鳳鸞輕手輕腳揭去他身上的薄被,從胸往下揭,小心翼翼怕弄痛了他,薄被到小腹到……。

“啊呀,”鳳鸞驚叫出聲,急忙來看郭樸,郭樸對她笑:“別怕!”鳳鸞驚魂未定,站在床前喘了一口氣才把薄被全揭起來,還要問郭樸:“痛不痛?”

郭樸含笑:“不痛,這麼薄壓不痛我。”他忽然面上一紅,又見鳳鸞面上一紅,兩個人眼光碰在一起,都如兔子般閃開。

“就是鳳鸞壓我身上也不會痛,”郭樸自言自語對著帳頂說了一句,他遲遲不敢要求鳳鸞同房,是他不會。鳳鸞雖然答應卻不實行,是鳳鸞不懂外加怕壓痛郭樸。

鳳鸞沒有逃開,只是面上更紅。取來床尾放的薄被,開啟來才再看郭樸的身子,由胸往下,是小腹。小腹往下看,眼光不由自主要移到大腿一側。

月白色絹紗的衣服並不很透,卻清楚看到大腿外側到腰間,一條猙獰的傷痕。鮮紅色的血肉凝結已久,顏色依然鮮活似剛撕開。

“痛不痛?”鳳鸞終於沒有先蓋薄被,而是伸手要撫摸又停下。她的眼睫上慢慢有了溼意,又慢慢有了淚,又慢慢垂落下來。

淚水滴在郭樸大腿上的衣上,郭樸分明感受到滾燙的溫度,卻只能無奈。他柔聲道:“不好看,給我蓋上吧。”

薄被輕輕蓋上,鳳鸞的淚水又垂一滴下來,伏下身子親親郭樸的面頰,再坐好淚如泉湧:“痛嗎?是怎麼弄的?”

“槍挑的,不要哭了,你不該看到,”郭樸很平靜,他沒有過於逼迫鳳鸞圓房,這傷痕也是一個原因。

小廝們給他換衣服,自己看到都難過。鳳鸞靜靜哭泣著,郭樸低聲哄她:“已經不痛了,你別擔心,早就不痛了。”

電光火石般心頭一閃,郭樸回想自己最近,痛的像是不太多。好了?他用力動動手指,還是不行。

可是不痛了。

哭泣著的鳳鸞更顯得肩頭瘦削,郭樸不能為她擦眼淚,卻能逗她笑:“美人卷珠簾嗎?”鳳鸞一聽就擦眼淚,噘起嘴:“你又欺負我了。”

郭樸的哈哈大笑聲中,鳳鸞給他蓋上薄被再跺腳:“你又用典故欺負我了。”

上午最先送來的,是一份地痞們的供詞。臨安送到郭樸面前低聲道:“有少夫人家有關的新供詞。”郭樸命他開啟匆匆掃了一眼,還是決定給鳳鸞看。

讓臨安出去喊鳳鸞過來,郭樸帶上笑:“你不信,供詞全在這裡。”鳳鸞開啟先看上面紅豔豔的印章:“臨城縣印,這就是官印?”

“是啊,不過在我看來,沒有鳳鸞的印章氣派。”郭樸又哄鳳鸞,鳳鸞陶陶然,隨身荷包裡取出自己的金印章,放官印旁比一下,嫣然笑著去看供詞。

供詞是書辦們所錄,很是整齊。只是有些字鳳鸞不認識,看不到幾行要問郭樸:“這是什麼?”郭樸告訴了她,見案情漸深入,先裝出提心吊膽的表情:“你可不要哭?”

“不會,你放心吧。”鳳鸞回答得漫不經心,再翻過一頁來,她沉默。特別是看到最後交待去殺害船工未遂的那一段時,鳳鸞怔忡著一動不動。

人,真的有這麼狠毒?在她見過的狠毒人,親眼見到的當數汪氏第一。可汪氏,也沒有毛家狠毒。

雖然這不是審的毛掌櫃,可鳳鸞信了。船工家人到家裡砸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