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身子,在郭樸唇上親親一點,再回到自己枕頭上睡覺。郭樸微微笑了一下,輕聲道:“睡吧,不要再淘氣了。”
“不是淘氣,是,”鳳鸞納悶這樣反而不好,郭樸再一次阻止她:“嬉戲要有度,睡吧。”鳳鸞放下心:“哦,”把扇子搖幾搖,丟下進入夢鄉。
第二天鳳鸞窗下理妝,蘭枝在身後捧鏡,只是使眼色。鳳鸞放下手中珠花,轉身對郭樸道:“我去房中重新拿首飾,這些我戴久了,不喜歡。”
郭樸微笑:“嬌慣成性。”鳳鸞和蘭枝回房,走到裡面裝著取首飾,蘭枝喜形於色,往外面看郭家的兩個丫頭在灑掃,咕咕這才笑出聲:“少夫人,昨兒那個客人,施七嫂又拿下來他。”
“真的?”鳳鸞有些沾沾自喜,覺得面上增光的是自己。蘭枝幾乎雀躍:“忠伯說這一次雖然不多,只賺兩百兩銀子,卻是以後常來往的客人。”
鳳鸞喃喃:“兩百兩銀子的客人,汪氏也要?”蘭枝提醒道:“是從郭家出來的客人呢。”一句話點醒鳳鸞,她贊成地道:“這隻能是個常客,不然汪氏不會要。”
桂枝進來的時候,蘭枝正在同鳳鸞耳語:“這個月,截了汪氏兩個客人,上一次賺了足的五百兩,這一次又是兩百兩,當然咱們壓了價攬客人,要是汪氏留下來,只怕賺足一千兩。嘖嘖,這個人心黑的,管著家裡的鋪子,撬著家裡的客人。”
“說什麼,我也來聽一聽,”桂枝過來也是笑得合不攏嘴,不等蘭枝回話,回身看還是沒有別人,繪聲繪色道:“一早我盯著七巧跑出去,我也說少夫人使我回家拿東西,昨兒丟的今天去拿,七巧這一次慌里慌張顧不上回頭看人,在邱記鋪子呆上一盞茶時分,比進去時更慌張地出來,我跟著她,才看到她對汪氏少夫人回過話,汪氏少夫人剛好站在木香花下面,那臉色呀,比花還要白。”
蘭枝哈地一聲笑:“你才知道,我昨兒回來得晚,回來就睡了沒告訴你,”桂枝眼睛一亮:“一定是咱們又贏一回。”
主僕三個人正在笑,長平在外面停下腳步,聽裡面笑語,細聽一聽沒有清晰的話出來,咳上一聲,見蘭枝桂枝翩然出來,全是喜笑顏開:“什麼事?”
“公子問少夫人幾時去用早飯?”長平打量再打量,看不出來什麼回來告訴郭樸:“少夫人和丫頭在說笑,很喜歡的樣子。”
鳳鸞見郭樸催,匆忙開啟首飾匣子,取一件不常戴的通草花兒簪上,又讓蘭枝不要忘了取錢去三奶奶處贖回金釧,自己回到郭樸房中。
早飯還不是時候,郭樸是奇怪鳳鸞一回去就半天,見她隨便一件花兒過來,冷哼道:“金的銀的不喜歡了,絹花兒挑半天。”
“母親昨天說愛惜,今天才想到,還是少戴金的銀的吧,”鳳鸞這樣說過,郭樸轉嗔為喜:“岳母說說罷了,你孩子氣,倒放在心裡。”
家人們來回話:“夫人請少夫人開庫房,取兩件子東西送到衙門給邱大人。”宅裡來往的東西,全是家裡管著,鳳鸞急急去了,汪氏進來。
汪氏一早就窩心火,昨天的客人雖然銀子賺頭不多,他是隔省而來,身後還有不少客人。一夜為這客人懸心覺都沒有睡好。
偏偏七巧平時機靈,這一次沒有眼色,不等到鋪子裡就來告訴:“邱掌櫃的說再這樣下去,只怕他的工錢都難到手。”
汪氏不忿,邱掌櫃的也不忿,他在疑心鳳記是汪氏另一個鋪子,不然的話,怎麼對郭家出來的客人這麼清楚。
不等汪氏再說什麼,邱二掌櫃先發難,七巧知道這鋪子對汪氏很重要,顧不上還在家裡,急忙忙說出來。
汪氏一口氣,全堵在心窩裡。一件事情不順,會把不順的事全想起來。汪氏想想郭樸一直寵愛鳳鸞,而鳳鸞和自己依然面和心不和,高興還玩一齣子面也不和的事情,公子只說她孩子氣。
再有誥封,是汪氏最恨的一件事。聰明人也有一竅迷糊,汪氏認為家裡親戚們對自己不夠尊重,是自己沒有那道誥封。
來見郭樸,汪氏難免掛臉色,郭樸晚晚和鳳鸞玩親親,心情很不錯,關切汪氏道:“你沒有睡好?天熱,冰不足夠?”
“冰是想著不錯的給,妹妹當家,怎麼會錯?”汪氏說得還是臉酸酸,郭樸會意:“想是和鳳鸞又拌了嘴,她小,你讓著她,她和我說話也頂撞,”
說到這裡,外面鳳鸞揚聲:“樸哥,”手扶簾子進來,見汪氏這裡鳳鸞一愣,並沒有放在心上。她心情正好,每每給汪氏一下,是鳳鸞最喜歡的事。
因有事要說,鳳鸞對汪氏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