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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這才放心,少夫人,您忍一忍,咱們還是快馬回吧。”

春影繁雜下的鳳鸞,心思雜亂。她以為郭樸最近和汪氏、曹氏親近得多,是對自己又不滿意上了。

聽到當天郭樸就發現自己不在,又全城搜查,尋來自己的母親,又讓臨安第二天一早就去找自己,鳳鸞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

臨安以為鳳鸞在害怕,他故作無事的口吻道:“公子五更就醒,喊小的帶人候在城門裡面,城門開啟,我們是第一個出來的。少夫人您不要怕,公子最疼您。”

這話換了昨天沒見到臨安,鳳鸞還不會相信,今天她茫然了。要問郭樸他最疼誰,他肯定說是鳳鸞。臨安作為郭樸的貼身小廝,他也認為郭樸最喜歡的是周氏少夫人。

郭樸和鳳鸞在房裡說話,外面多少聽到幾句。畫眉、紅豆和相思都出來了,還不是郭樸最喜歡鳳鸞。

這位大人受傷前清高的要跑到京裡訂親事,全省佳麗都不放在眼裡。他認識虞臨棲是入軍後,認識虞臨棲以前,也沒有對全省佳麗動過心。因為郭樸大人遲早是要做官的,親事上不能草草。

如此清高的一個人,骨子裡的清高不會因為受傷而改變,改變的只能是郭樸的想法和思緒。他肯和鳳鸞說上半天相思和紅豆,在臨安來看,公子最疼的就是周氏少夫人。

地上有一朵瑟瑟的黃花,根細莖弱春風中也微顫,鳳鸞撫身摘在手裡,指尖捻著才送到鼻端聞那香氣。

真的不生氣?以鳳鸞來想郭樸不可能不生氣,在鳳鸞的腦海裡,想像著郭樸肯定氣得是什麼面色?

她想不出來。

用過飯大家上路,臨安把銀子給了趕車的,讓他把馬解下來自己騎著後面慢慢來,臨安的馬套在馬車上,他趕著車還是一路狂奔。

初春偶有春寒,官道上日頭可見之處是溫暖處處春意。一行人狂馳,難免引起別人側目。有什麼急事要這樣趕?

路邊歇腳的幾個人對著他們背影懷疑,這一行四、五個,都是氣宇軒昂不似俗人。他們圍在中間的一個高個子青年,二十多歲年紀,龍姿鳳表,姿態穩重。

此時他問隨行的人:“有什麼事情?”隨行的一個人目不轉睛盯著遠去的馬車行人,嚴峻地道:“爺,咱們還是小心著。這天快黑了,前面只有一座城池,依屬下看,晚上又要有事情。”

“哼,一波才平又要一波!”青年冷笑,他反而覺得明知山有虎,更向虎山行。隨手一招,淡淡道:“帶馬來,避也避不開,咱們就上去。”

馬牽過來很是神駿,紅色鬃毛昂揚飄動,配著上好的馬鞍。一個從人過來伏身,讓青年上馬。青年不知道在想什麼,臉色很是難看。見從人跪下,他輕踢一腳道:“在外面不用這些虛套!”

自己引鐙上馬,對著迤邐官道的遠端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馬鞭子輕揮:“咱們走!”

管他前面是什麼在等著,青年心想,針對自己來的,躲也躲不過。就像數日前的暗殺,怎麼想得到小小山丘下冒出的土匪,武藝精良,配合有序。

哼,幸好自己的隨眾不弱!

“爺,依奴才看,晚上住下店,一定是和他們一個店,再有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出來,爺儘管放心,這附近州縣奴才都知會了,奴才們陪爺闖這一關。”隨行的人和青年這樣說著話,青年微微地笑:“也是,既如此,咱們走慢些,反正他們要就著咱們,讓他們等著。”

四顧春光無限,青年含笑有了詩興:“爺們先賞花要緊。”

一輪紅日往天邊去,紅花綠草撲簌簌鋪上夕陽餘輝。雖然沒有江水,青年也吟道:“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

此時景不對題,但草地紅花斜陽點點,是草地泛瑟天際紅,也能對得上去。

官道上拐了一個彎,青年哈哈一笑:“原來如此,”前面的人不怕自己跟丟了,原來城門已到。隨行的人也笑:“這地圖還說是最新的,路徑上還是差得多。”

打馬進城門,又是一座不大的城池。兩個夥計城門內出來牽馬:“幾位爺,一定是到我們張記客棧去的,我給爺們帶路。”

“這話怎麼說?真是奇怪。爺偏不往你們家去呢?”青年和他扯著話。小二笑容滿面,不慌不忙還是牽住馬韁:“爺一定是新來的,這城小,最大最可住有上房的客棧,只有我們張記客棧。爺不住我們家,只有睡大通鋪了。爺一看就是尊貴人,怎麼能睡大通鋪。”

青年大樂:“哈哈,好,就往你們家去。”

他們走過去,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