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留下陪我!”伸手不打笑臉人,心有所屬的女人對於別的男人殷勤,也能接受幾分,當然她接受過,繼續去心有所屬。
“我要回去梳頭,”曹氏被這一陣子的溫水煮得沒有警覺,她只抿著嘴兒笑:“汪氏來看到我這打扮,她不笑話我,我走了呀,汪氏會來陪你,對我說過的故事,千萬別說給她聽。”
曹氏小小表示幾分醋意,抱著枕頭一走一笑顧去了。
門簾子落下遮住這賤人身影,郭樸笑容一下子沒了,對著描金衣櫃旁看一眼,那裡有一個地方,放著鳳鸞睡覺的鋪蓋等物。
鳳鸞這死丫頭,幾時才回來!門簾子在銅鏡中輕動,郭樸忙堆上笑容,以為是汪氏到來。要說他也不容易,病到這個份上還要和人打不完的機鋒。
長平大步進來,滿面春風道:“少夫人上午就到家。”郭樸大喜,見到鏡中長平笑容加深,沒好氣嗔怪他:“你笑什麼!”再道:“去備鳳鸞愛吃的菜,在外面肯定吃不好。”
把長平攆出去,郭樸一個人喜滋滋笑著,前面回來的家回過話,鳳鸞是為給自己還願才離的家。
郭樸長長地出一口氣,鳳鸞,你總算回家了。
“公子醒了,”汪氏俏生生笑聲傳過來,她素手打起門簾,花枝招展地進來:“我來請安,您昨天睡得好嗎?”
粉紅色帕子在唇上一抹,汪氏笑得格格幾聲:“有曹氏妹妹陪著,一定睡得好。”郭樸笑容不改,汪氏與曹氏?曹氏背後也不肯喊汪氏姐姐,以前委屈地只是鳳鸞。
鳳鸞不在,汪氏和曹氏又爭上了風,郭樸一個也不得罪,全是連哄帶騙:“她哪有你好,早上讓她多陪一會兒,她要回去梳頭。”
“我的梳頭匣子也不在這裡,”汪氏故意抱怨一句,兩步走上來,不近也不遠,微欠著身子道:“昨天和公子說的事,你可不要忘了,七房裡的鋪子不交出來,七房裡三爺不說話,大爺推二爺,二爺推三爺,這不是鋪子裡一條心,還是郭家好掙錢。”
郭樸心中暗笑,前一個月上了汪氏的當,答應她壓著親戚們拿鋪子到手,不到一個月,親戚們個個抱怨。有的人就是願意掙小錢,落的自在輕閒自己作主,讓盯著所有鋪面的汪氏急得不行。
就是郭老爺子年青時,也沒有把親戚們鋪面統一治理的雄心。汪氏太心急表現,又來催郭樸為她說話。
她的主意是不錯,郭樸自己想過好幾回也覺得好,只是以前的人沒有這樣的野心,沒有想到。汪氏手拿著帕子還在說:“以前多亂,咱們賣什麼,他們也賣什麼,這不就搶生意,貨有百行,咱們分開著來,這全城的生意,以後都是咱們家的。”
“都是咱們的家還有什麼意思,”郭樸和她玩笑一句,汪氏繃一繃面龐,談到生意上她就很認真嚴肅:“那才好呢,以後再到全省,再到省外,省裡這幾家拿不下來,咱們省外可怎麼做得大?”
郭樸更要笑:“還有你的孃家,你也不管了?”汪氏把這話當成考驗,鄭重地道:“我現在咱們家。”
眸子深處飛起一道審視的光芒,與郭樸的笑意碰在一處,打量幾下見毫無異樣,汪氏這才放心。
孃家?錢還是自己的好。
“公子,”長平又進來,對汪氏欠身行個禮,手中拿著選單子報出來:“今天廚房上是青芹,青菜,蘿蔔……”
汪氏聽到雞鴨海參全報出來,笑得花枝兒亂顫:“公子養病呢,要什麼只管要去,不必您勞神。”
郭樸漫不經心地道:“鳳鸞今天到家,長平,她最愛吃黃芽菜,怎麼沒有?”長平忙道:“我去看看。”
隔鏡見汪氏有幾分酸意:“水菜不是很多,”郭樸趕快道:“你愛吃什麼,只管對我說,你們外面鋪子上吃的多,離我遠。再說鳳鸞這不是出去幾天,肯定吃沒吃喝沒喝的。”
汪氏強忍酸意,她這時候才想到不管自己如何用心討好這一家人,還是和周鳳鸞在比肩膀,一不小心就要被鳳鸞越過頭,她不找找自己身上的原因,帶笑只道:“我愛吃春天的小紅蘿蔔,現在哪裡有,南方有運來多貴。看您笑話我,我不是吃她的醋,就是三妹妹跑出去幾天,是作什麼也不清楚,這個例子一旦先開,以後我也這樣,曹氏也這樣,這可怎麼好。”
郭樸給了她一個回答:“當然不會姑息這事,不姑息和我疼她是兩回事。”
汪氏碰了一個釘子,訕訕又說兩句,藉口去見郭夫人走出來。
丫頭們在外面跟上,走在她肩下的五巧道:“少夫人可有主意,那施七嫂不是頂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