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手者不計其數。只是後來毒魔不知為何退隱山林,不問世事,斷腸五老也相繼銷聲匿跡。卻不知今日為何竟現身於此?
“漠娘,老夫勸你還是乖乖隨我們回斷腸崖去領罰吧。”五老之中著紅袍那人冷冷道。此人似是這五人的頭領,先前於廟外發聲那人便是此人。
漠娘尚未開口,她身旁那老者卻淡淡道:“我張九虛活著一日,斷不許誰動漠娘一根頭髮!”
“張九虛?不是飛鴻他師父嗎?”謝長風心頭一動,原來是他,難怪有些面熟。他心頭苦笑一陣,暗道:“看來今日又得出手了。”
※※※
前天更新了一章,大家好象都沒什麼反應,真的一點意見都沒有嗎?還是實在是寫得太爛了?
老習慣,地址
第七章 當年
夜。
風雨驀然又大了幾分,吹打得樹葉簌簌亂響,窗稜亂顫,搖搖欲墜。謝長風卻靜如老僧,淡淡立於一靜爽處,寂然無語。秦昭佳亦恬靜立於一側,面無驚駭。
卻聽那紅袍老者一陣怪笑道:“哈哈哈!張九虛……嘿嘿!堂堂古劍池一代劍俠,居然為了我斷腸崖一個小丫鬟,自甘墮落。二十年前為她放棄了古劍池掌門之位,二十年後又為她叛門出派。黑道中人慾取你性命,白道人士卻也欲殺你而甘心。可笑啊可笑啊!”餘者四老亦跟著大笑起來。謝秦二人聞此,對望一眼,均看出對方眸中驚意。
“是麼?”張九虛淡然道,“在你們眼裡,她不過是個丫頭,但在我張某人眼裡,她卻是天上的仙子,世間再也沒有比她更美的人了。邀天之幸,當年張某能蒙她垂青,曾言‘雖九死其猶未悔’,得享二十年神仙歲月,此生又何撼之有?又何可笑之有?世人毀也罷,譽也罷,由他去吧。天下人慾取張某性命,自也隨他去吧。”張九虛生性詼諧,言辭正經處不多,觀其徒吳飛鴻所為,可見一斑,此時難得神色謹嚴,終於顯出前朝進士風采來。
那綠袍老者嘿嘿冷笑,言道:“此次我斷腸崖重出江湖,你二人的好日子怕是要結束了。”
張九虛卻道:“便是此時即死去,我二人也已無撼,只是可惜你五人縱橫江湖數十年,威名赫赫,卻與禽獸無異,混不知情為何物,實是白活了幾十年光陰!”
那中年女子漠娘輕嘆一聲,卻不說話,只是緊緊握住張九虛之手,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她看著張九虛鬢間皚皚如雪,心下感動,場中人言辭刀鋒仿若遠去,二十年前塵封舊事,竟一一如在眼前。那年自己奉主人之命自氓山斷腸崖遠赴西湖,與身旁這男子江湖初遇,一見鍾情,自此結這段孽緣。
她眸光流轉,見張九虛正與五老詞鋒相對,一如當年自己二人初逢。她嘴角微微一牽,露出一絲笑意來:那個時候啊,這個書生可不就是這樣的與自己辯駁麼?彈指間,二十年了。那年二人自宋金大事,論自江湖風雨,扁舟黃花,卻不知過了二十年,竟歷歷眼前,一如昨昔。
三日三夜,二人竟未下那小舟一刻。三日之後,那輕狂的書生,竟指天為證,憑水為媒,與自己在西湖之中結為夫妻。不知為何,那個時候,自己竟……答應了他。念及此處,時過境遷,她面上竟微微露出一絲紅暈來。此時刻,藍袍長老竟也加入辯駁之列,三人同斥張九虛之非。她知這是斷腸崖門規:出手之前,非要讓對手心服。昔年毒宗創斷腸一派,深感門下弟子殺戮太甚,便定下門規:斷腸門人出手,必要讓對手心服口服。百年來,傳至毒魔,門規名存實亡,弟子出手已多憑好惡,只是有時外人在場,多要做作一番。
漠娘轉過頭來,望向謝秦二人,心下歉然,此二人神仙夫妻,卻也可將葬身此地麼?片刻之間,她心神又回到當年,二十年來種種,若走馬花燈,擦眼而過。那年啊,這男子數日後赴京試,二人偕行。月後放榜,他高中二甲第一名。天子親賜翰林院修撰,誰又料知,這男子當日卻棄冠而去,此後再未踏足汴梁一步。天下人不明其跡,誰又知他只是因自己一句戲言呢?
此後江湖奔波,三月期滿,自己回斷腸派,告之掌門,不料被羈斷腸崖。誰也料不到,半月之後,他居然冒粉身碎骨之險,自後山爬了三日進入斷腸崖。看著他遍身的傷痕,當時,自己哭得好傷心。他卻笑著說“雖九死其猶未悔,豈在意些微蹉跎?”這是怎麼一個男子啊!
十年啊!這是怎樣的十年呢!斷腸崖守備森嚴,他無法帶我出去。此後的十年,他每次都自後山爬上來,與自己相會。或者十天,或者一月,有一次足足有三月沒來,自己擔心得要死,那天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