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夏越說聲音越低,敢情……顧一川沒讓她開門,就不能開?顧一川沒讓人進,人就不能進來……
她握在門沿上的手指動了動,看著豎那張糾結的臉,想開口說話,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她動了動嘴,又合了起來。
“夏小姐,能不能請您跟二哥求求情?悅哥個性就那樣,眼裡揉不得沙。你搶了他看好的女主角人選,他心裡本身就不舒坦。現在,二哥身邊多少年沒有出現個女人了,您又……”
豎接下來要說的話,自然不是特別禮貌的。所以他刻意說到了一半就停了下來,將之後的想象空間留給盛夏自己。
盛夏其實不能理解,也不能順著豎的話想下去。
其實,顧一川的所作所為,在盛夏眼裡,真的不算什麼。
也就是一個女人的身份而已,不是天經地義嗎?她並不覺得自己有多特別。反而還覺得有點輕薄。
明明自己才是失心人,憑什麼豎和萬都覺得她有了天壤之別。憑什麼,程悅就要對她事事攻擊?
可是,對著豎畢恭畢敬的敬語,盛夏卻也沒法拒絕。
“我可以幫你去說說,但是,我不保證顧先生能聽我的。”
“嗯,麻煩夏小姐了。”豎得到盛夏的應承,臉上的表情明顯輕鬆了許多。
盛夏再關上門,回神慢慢往顧一川所在的書房走去。
臨進門的時候,她想了想,敲了下書房的門。
顧一川正低頭批件,聽到敲門聲便抬起了頭,視線循聲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沐浴之後整個人清清爽爽的盛夏。
不過,身上那套舊旗袍,倒是有點刺眼。
他龍飛鳳舞的在件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推到一邊,並且擱下了筆之後才出聲讓她進來。
“顧…先生……”盛夏琢磨了下,腦裡對怎麼稱呼顧一川這個問題大了幾個圈,最後才猶猶豫豫支支吾吾喊出口。
“恩?”但接下來的話都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她就聽到了充滿了淡淡的不悅的單音字,已經看到了顧一川瞟過來的深沉的視線。
盛夏一時之間沒有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她腦還沒轉過來,顧一川已經再開口,“以後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原來是對稱呼不滿……
可以,叫名字,顧一川?感覺不好,他給人的感覺就不是能讓人隨便叫他名字的人。
盛夏默了默,她垂著眼睛悄悄的翻了個白眼,以前她可沒想過自己找個男朋友都得在怎麼稱呼對方這個問題上犯難的。
不過盛夏也沒有糾結久。她性格其實比較大大咧咧。那就跟隨著潮流,和萬他們一起好了。
心裡有了決定,盛夏立馬脫口而出“二哥。”
她喊完,眉開眼笑的看著顧一川。
收穫的卻是顧一川臉上那一閃而過的錯愕。
盛夏倒是沒管,心裡反而有種惡作劇成功似的小喜悅。她緩步走到他辦公桌前,“豎說……啊!”
卻再次沒能成功將話說完,腰間就橫過來一雙手,將她攔腰抱住,一下跌坐在顧一川的雙腿上。
隨即,他整個人一個傾身,就結結實實的覆蓋在了盛夏身上,臉對著臉,鼻尖對著鼻尖,他灼熱和急促的呼吸,毫不遮掩,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盡數撲打她她鼻尖和唇瓣。放在她腰間的大掌,也越箍越緊。
“告訴我,誰讓你這麼喊的,嗯?”他目光灼灼的盯著盛夏,聲音都沙啞了。
盛夏可沒想到,就這樣一聲簡單的二哥,都能讓顧一川****勃發。
她下意識的攀著顧一川的肩,縮在他懷裡。
忽然,背後就來了一道大力,將她整個人貼在了她身上。
“丫頭,你今天一直在惹火。”顧一川閉上眼睛,將頭貼在她的頸窩。下一瞬,火熱的唇就啃上了她白皙的頸。
緊隨而來的就是旗袍上的盤扣被奮力擰開。
“不要!”盛夏伸手抓住他使壞的手掌,一來,他水藍色的織錦旗袍下什麼都沒有穿。二來,程悅和豎一直在外面等著,她可從來都沒有忘記。
她答應幫人家求情,可求著求著就求到了床上?
想什麼話呀!
盛夏睜著一雙水濛濛霧濃濃的眸,楚楚可憐的看著他。
顧一川倒是聽了一會話,手裡的動作聽了下來,嘴角玩味的挑起來,“這麼容易心軟?今天不在程悅面前立個規矩,以後,在他面前,你還是沒法挺直了腰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