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看了江遇一眼,說道。
江遇聞言搖了搖頭。
“十八載,整整十八載,我被困在這窮鄉僻壤,不得寸進,毫無出頭之日!”
“想我張清十年寒窗苦讀,一朝金榜題名,可是卻窩在這裡整整十八年!”
“你可曾想過,鬱郁不得志十八載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滋味?”
張清激動地臉色漲紅:
“宋鐵殺人的事情我知道!”
“但是我不是他的同謀,本官身為儒家子弟,這點道德我還是有的。”
“我只是順水推舟,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罷了。”
“反正他殺的那些人也不是什麼好人。”
“當然,他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
“既然都是一群爛人,誰死都一樣!”
“他們這樣的人,死一個,這世界上就少了一個禍害!”
江遇聞言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又說道:
“宋鐵將方四海、龍符飛、沙隗、趙軍山都殺了,靈溪縣江湖勢力大亂,難道對縣尊大人有好處?”
“江遇,你還是太年輕了。”
張清搖了搖頭說道:
“你可知道我為何待在這靈溪縣十八載毫無建樹嗎?”
“就是因為我的手下沒有可用之人!”
“烈陽幫歐陽烈背後站的是孫奕,鐵血幫趙軍山背後站的是章橫,黑海幫沙隗背後站的是李牧。”
“四海鏢局背後站的是縣丞和龍門鏢局背後站的是縣尉!”
“就連主簿和教諭手下都有一些小勢力,供他們驅使!”
“我雖然貴為縣令,但是自身實力太弱,又不是靈溪縣土生土長的人,所以我就這樣被他們生生架空了!”
“他們把持著整個衙門,瓜分了靈溪縣的江湖勢力,我若想要一展抱負,建功立業,必須要將他們手中的勢力慢慢的奪回來!”
“所以你就選擇了與宋鐵合作,借宋鐵的手,一統靈溪縣江湖勢力,然後由外而內,掌控衙門?”
江遇不是愚人,雖然他不懂官場鬥爭,但是基本的眼界還是有的。
“沒錯。”
張清沉聲說道:“方四海被殺之後宋鐵就來找過我,我雖然沒見他,但是卻收下的他的拜帖!”
“我想,他應該是懂了我的心思。”
“但是令我想不通的是,你是如何知道我知道宋鐵就是殺人兇手的事情的?”
江遇聞言笑了笑:
“縣尊為儒家弟子,修浩然氣,為煉氣士!”
“既然是煉氣士,那自然精通望氣之術。”
“那宋鐵連殺數位煉髒高手相比頭上已是血光沖天,煞氣纏身,久久不散。”
“如此明顯的特徵縣尊大人要是沒瞧見,那隻能說明您是故意的了!”
張清聞言詫異,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小小的靈溪縣,窮鄉僻壤之地,竟然還有了解煉氣士手段的人存在。
他不由對江遇刮目相看!
“江遇啊江遇,你知道的太多了。”
張清看了江遇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
“縣尊大人是想要殺我嗎?”
江遇沉聲說道。
張清搖了搖頭:“我張清從不濫殺無辜。”
“哦,那縣尊應該是想要借宋鐵的手殺我咯!”
江遇說了一句大實話。
“若你沒有查出真相,我最多治你一個辦案不利之罪,罰你半年俸祿。”
“可惜,可惜啊!”
張清感慨一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