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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掐算一會,卻又停了下來,停下來後,臉色更是蒼白,身體微恍,卻是有些心神失守似的,口中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剛才尚與我相連的一層人族氣運,此時卻突連突斷,斷斷續續的,好像在下一刻就要脫離自己而去一樣。這……怎麼會這樣……”

“妹妹,妹妹,你怎麼樣了。”卻是見女媧氣急而出後,怕女媧出事的伏羲也在女媧後面跟來,只是沒有女媧來的那樣快。此時趕到,將女媧扶了起來。

伏羲尚在遠處時,就已聽得人族頭領始所說的那一番話,心下暗道要遭,便加快度向人族趕來。果然,女媧聽到人族的話後,一陣心神不穩,身體恍動,伏羲來不及說話,便先將女媧扶住。

眾聖人見此,卻是各有表情,太上老子仍是面無表情,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元始和通天雖面上也無甚變化,但其眼中卻是有一些痛快之意,而那西方來的兩位,卻是對望一眼,疾苦的接引面色更疾苦,拿樹枝的準提卻是面有得色。只有扶著女媧的伏羲一臉的焦急。

王馳見女媧面色蒼白,心神有些恍惚,又聽得女媧口中的自言自語,不由得心裡生出一股愧意。自己不管是前世今生,皆為人族,前世的時候,聽說過一句話叫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而今,自己卻是為了一已之利,一已之私,而置自己的母親於如此尷尬之地,讓其餘聖人看自家笑話?人皇?呵呵,人皇之位真的那麼重要嗎?不,我從來就沒有看重這個位置,我看重的只是能否為我人族立足洪荒,自強不息的精神,若是有其他人能帶領我人族奮圖強,立足於洪荒不受它族欺凌,讓我讓位,何惜也?

想到此,王馳又生出一悔意,對著人族大聲道:“眾人族不得無禮,隨我參拜聖母女媧娘娘。”

說完對著女媧跪了下去,行三跪九叩之禮,口中乎道:“聖母女媧娘娘聖壽”。

人族眾人見王馳帶頭跪拜女媧,雖心中有不願,但也只能聽王馳的話,跟著王馳朝女媧跪拜下去,行三跪九叩之禮。

王馳行完禮,也不起身,對著女媧朗聲道:“聖母請息怒,請聽皇一言。”

女媧在伏羲趕到並扶住自己時,已是穩住了心神,畢竟是聖人之身,若不是人族給她的刺激太大,以女媧聖人修為,如何會心神恍惚?

女媧穩住心神,卻也仍感覺到那人族的一層氣運和自己忽連忽斷,心下也明白了原由:人族畢竟是自己所造,無論怎樣,自己或多或少都會享人族氣運,但此時人族頭領卻對天地誓言,要不認自己這個聖母,那就是要與自己脫離關係,如果此時那人皇也出言支援的話,那自己也就享不到人族的絲毫氣運了。

女媧正在搖頭感嘆天道難測時,卻是見王馳喝斥眾人,令人族朝拜自己,心下不由一喜,但是喜中卻是還略帶有一絲的怒意和酸味。哼,我女媧生於開天之時的陰陽二氣,億萬年來,何曾如此尷尬過?還要你一螻蟻憐憫?

就在王馳參拜女媧時,女媧感覺到自己與人族若連若斷的那絲氣運,此時卻是穩固不已,且似還有增添。又聽得王馳之言,面色平靜地道:“且說來!”

王馳見女媧似已息怒,心下道,不管你是真不計較,還是假息怒,反正自己已決定退位了,有些話還是要坦誠布公地說出來才好,便開口道:“聖母當初造我人族成道,又乘鳳歸去,留我人族在此洪荒大地,然,我人族身體贏弱,天生無神通,沒有食物,沒有水喝,又面臨洪荒之中無數的未知和危險,我人族如何存活?聖母是我等人族之母,在我人族失望,絕望之時,面臨生死之時,我人族不敢怨恨聖母娘娘,但我人族無力無助,手無縛雞,卻又不得不怨聖母。人族不敢怨聖母,卻又只能怨聖母;人族知道其實不能怨聖母,但我人族遇到危險時,害怕時,無助時,惶恐時,受到驚嚇時,唯一能想到就只有聖母,明知不能怨聖母,卻也只能怨聖母。洪荒大地,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我人族弱小如螻蟻,除了能怪聖母,我等還能如何?”王馳說到此處,卻是聲音哽咽,顫抖著對女媧一伏地拜下:“聖母可能明白我等人族當時的心境?若能明白,當不致怪我人族也!”

王馳話聲悲涼,感情而出,人族眾人皆是伏地大哭,哭聲直入九宵。

王馳從地上抬起頭來,見女媧也眼有淚痕,慈善地看著人族大眾,便又道:“妖族殘暴,巫族強悍,我人族卻如螻蟻。巫妖大戰,洪水四虐,猛獸四起,山崩石裂,我人族無以自保,兩千多萬族人,餘者僅剩一半,洪荒大地,盡皆我人族冤魂,歸去來兮?”王馳說到此處,傷心不已,擦了擦眼中之淚,又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