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身攔住:“格格不要動氣,我答應就是了!”
納蘭何等人,他倒不是巴著非娶這麼個嬌格格不可,他不是不知道,齊大非偶,娶這麼個嬌格格,往後的口子不好過。
但是他更明白,如果讓德瑾就這麼走了,他非糟不可,等於抄家滅門。
德瑾臉色好看些了:“這不就結了嗎?幹嘛非等人發火不可,你已是我丈夫了,難道你不詼為我這個做妻子的做點事?’’
面對這麼一位美豔嬌格格,再想也想不起的?但,不想也可知道的片刻前情景,入耳這麼一聲“丈夫”、“妻子”,儘管納蘭此刻人在黃連樹下,但心裡也不由為之一蕩。
只聽德瑾道:“既然答應了,你就趕快給我著手去做吧,我回去等信兒了。”
納蘭…定神,忙道:“我送格格回去。”
德瑾道:“不用了,我自己會走。”
她走了,只讓納蘭送到房門口。
德瑾走了,納蘭轉身回房,一個人皺眉深思,憑他,絕對琢磨得出,這件事裡大有蹊蹺,其錯絕不在他。
喝了那碗東西后,人正“難受”,就在這節骨眼上來了德瑾,豈不太巧了?
顯然,德瑾是不惜犧牲自己“套”住了他,而且“套”得牢牢的。
他知道,聽了德瑾的將會有很嚴重的後果。
但是,轉念一想,他能平白揀到這麼一個嬌妻,成為和碩親王的“額駙”,還管什麼後果?再嚴重的後果,畢竟是皇家的、朝廷的,絕落不到他納蘭一個人身上,衡量利害,誰不知道選擇對自己有利的?
儘管明知道往後的日子並不好過,那畢竟是以後,再傻的人也知道,應該先度眼前。
於是乎,納蘭暗暗咬牙橫了心。
他沒有琢磨德瑾為什麼甘願做這麼大的犧牲?為什麼這麼做?因為不想可知,德瑾是反目成仇,因愛成恨。
為此,突然間他心裡對李紀珠有了一股強烈的妒恨!
口 口 口
紀珠老早就起來了,他睡不著,等於沒有睡,心裡記掛著事,只希望年羹堯早一天送信來。
就在紀珠在住處忍著急著等年羹堯來送信的同時,隆科多進了宮。
隆科多的身份跟別個府裡的謀士不同,他是四阿哥雍王的舅舅,隨時可以進出宮禁。
就因為有這麼個舅舅,所以四阿哥在爭儲方面,佔盡了便宜。
進宮找魚殼,不好找。
他是四阿哥的人,怎麼好直上東宮找二阿哥的人?
他找了白泰官,找白泰官好找,白泰官在東宮裡沒有職銜,他是來“避難”的,就因為他是那麼個秘密身份,經常見納蘭,所以他跟大內侍衛棍的很熟。
他有這麼個秘密身份,加以又是名滿天下扛南八俠裡的一個,連大內侍衛們對他都有一份敬意。
隆科多找白泰官的時候,白泰官正在“乾清門”外,大內侍衛輪值默息的房舍睡覺。
沒別人在,沒第二者在場那是量好。
隆科多把他叫到一個僻靜地兒,頭一句就道:“我是隆科多,認識麼?”
白泰官沒見過隆科多,但不會不知道四阿哥有這麼一位在宮裡相當吃得開的舅舅。
可以不管他是那位皇子的舅舅.但既然在宮裡吃得開,就得巴結。
白泰官忙道:“啊!舅爺,知道,知道,要是連舅爺您都不知道,官家這碗飯,我豈不是白吃了?”
隆科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