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納蘭競嚇呆了。
“納蘭。”
納蘭驚醒了,忙道:“格格--”
“告訴我,你打算怎麼辦?”
“我--”
“你怎麼樣?說。”
“我--格--”
“說呀?”
納蘭苦了臉,儘管他統領京畿鐵衛,權勢兩大,威風八面,不可一世,但是,這時候,他卻是英風盡失,不但神氣不起來,簡直就成了待罪羔羊:“格格,我,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德瑾柳眉一豎,冷笑道:“什麼,都已經這樣了,你居然說不知道該怎麼辦,好,我去問你阿瑪,或者是入宮晉見老佛爺,他們一定知道該怎麼辦?”
“不!”納蘭忙道:“格格,您誤會了,我不是不知道該怎麼辦,而是我不敢奢求--”
德瑾道:“都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不敢奢求的,既然不敢奢求,當初你就別做這種罪該滅門抄家的事,做都做了還說不敢奢求,你這不是分明想賴,分明想害死我麼?”
納蘭額上的汗都出來了,急道:“不,不,格格,您又誤會丁,我--”
“我”了半天,仍然沒能說下去。
德瑾一嘆說道:“女兒家貞操重逾性命,事情已經到了這地步,只要你能給我個交待,我也就不再跟你計較了,縱然滅了你的門,抄了你的家,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其實,以你的家世、人品、所學,也不算辱沒我--”
納蘭在不得已的情形下,原就想做這麼一個了結,但是德瑾貴為皇族,他卻是真不敢高攀,原以為這下滅門抄家的大禍是定了,如今聽德瑾這麼一說,他如逢大赦,死裡逃生,心裡一鬆,大喜欲狂,不由自主地砰然一聲跪丁下去,顫聲道:“格格的大思大德,我粉身碎骨不足報--”
德瑾嘆了口氣道:“你也不必這麼說了,起來吧!”
“謝格格,謝格格!”
納蘭手腳皆顫的站了起來。
德瑾道:“你我現在雖無夫妻之名,卻已有夫妻之實,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總該給我個信物。”
納蘭道:“這--格格,我身邊的東西拿不出手。”
德瑾道:“既然這樣,你就寫幾個字給我啊!免得你日後。
心生反悔,害我走上死路。”
納蘭忙道:“不,格格,我求都求不到,怎麼會心生反悔--”
德瑾一搖頭,截口道:“人心是很難捉摸的,畢竟你我發生的這種事,不是兩心相許,兩情相悅,現在你一萬個願意,只怕獲滅門抄家之罪,誰敢擔保錯過現在,你不心生反悔,你一旦反悔,我手裡一點憑據都沒有,到時候讓我找準去?”
納蘭遲疑道:“這--”
德瑾變色道:“現在你連寫個憑據都不願意,我還能指望什麼日後?既然這樣,納蘭,我也不要活了,乾脆嚷嚷開來,我陪你跟你的家人一起死了吧!”
說著,她就要挪身下床。
納蘭嚇得兩腿一曲,雙膝又落了地:“不,不,格格,我寫---”
德瑾流淚道:“納蘭啊!你已經佔了我的身子,我現在不但不計較,反而要嫁給你,憑我的人.我的家世、爵位,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納蘭忙道:“格格,我該死,我該死--”
德瑾道:“還不快去寫。”
“是,是,我去寫,我這就去寫。”
納蘭爬起來奔了出去。
德瑾突然淚如泉湧,雙手掩面,為之失聲,但是,很快的,她住了聲;放下手,抬起頭,再看時,嬌靨上一片怕人的冰冷之色。
納蘭奔了進來,雙手捧著一張素箋,墨漬未乾,顫抖著雙手,遞向德瑾:“格格,您過目。”
德瑾緩緩伸手,接了過來,面無表情的看看,冰冷的道:“為什麼你不寫明你是為什麼要娶我的?填上去!”
她遞出了素箋。
“格格--”
納蘭臉有苦色,沒接,但當他一觸到德瑾那兩道霜刃般目光的時候,連忙答應,接過素箋又奔了出去。
轉眼工夫,納蘭進來遞過素箋.德瑾看了一眼,道:“你出去一下,我要穿衣裳。”
“是,是!”急忙答應聲中,納蘭欲退。
“等一等。”
納蘭忙又停下來。“我的衣裳都給你撕破了,你讓我穿什麼?”“這--”納蘭為之一怔,一時沒能答上話來。
德瑾道:“還不去給我找穿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