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片悲傷,為之沖淡了不少。
紀珠道:“季老,可以收拾收拾了!”
季曉風道:“沒什麼好收拾的,幾件衣裳,拿了就走,桂琴,帶小鳳、小虎進去拿去,如意也去幫忙。”
趙桂琴如意帶著小鳳、小虎進了耳房。
紀珠這裡把秦玉松叫了進來,請秦玉松帶著小夥子,或者另知會弟兄,護送季家一家五口出城。
剛交待完秦玉松,趙桂琴等各提著一個包袱出來了。
說走就走,二話沒說,紀珠就往外送。
送出了大門,望著秦玉松跟小夥子帶著季家一家五口不見了,紀珠似乎如釋重負般的,長長吁了一口氣。
一口氣還沒籲完,他突然聽見一絲輕微異響起自身後,顯然,身後大門裡來了人。
他這裡雙目精芒剛閃,只聽身後響起個熟悉話聲:“兄弟,別出手,是我。”
紀珠一聽就聽出是誰來了,忙轉過身去。
威儀逼人的鐵英,已帶著微笑出現眼前。
紀珠叫道:“鐵大哥。”
鐵英道:“完事了?”
紀珠道:“剛完,剛把人送走。”
“究竟怎麼回事,你沒說,人沒走前,我也不好來問。”
紀珠道:“我幫季老的忙.這事鐵大哥是知道的。”
“這我知道,可是你又把以前在‘侍衛營’當過差的姓宮的弄來幹什麼?”
紀珠遂把找尋趙桂琴的經過,以及宮子玉如何牽扯進去的原因,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聽完了紀珠的敘述之後,鐵英不禁為之動容點頭道:“這個忙你幫得好,功德無量啊,兄弟。”
紀珠笑笑道:“裡頭除了宮子玉的屍前外,已經沒人了,想來秦五哥也把宮子玉的屍首掩蔽好了,把門帶上,咱們走吧!”
鐵英搖頭道:“還不能走,裡頭還有人等著你呢。”
紀珠一怔道:“誰?”
鐵英道:“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聽鐵霸王這麼一說,紀珠心知必定是芙蓉,跟鐵英往裡走,轉過影壁牆一看,院子裡站位美姑娘,可不正是英蓉。
紀珠走近道:“你怎麼來了”
鐵英笑道:“一日不見如三秋,這相思之苦不好受啊!”
姑娘嬌靨一紅,道:“鐵大哥不放心,要來看看我就跟著來了事辦完了?”
“辦完了。”
紀珠應了一聲,才待說下去。
姑娘道:“不用再說了,你剛告訴鐵大哥的時候,我都聽見了。”
鐵英笑道:“好尖的耳朵,往後說話可得留點兒神。”
姑娘笑了笑沒說話。
紀珠道:“在這件事裡,年爺幫了我一個忙,見著他幫我謝一聲。”
芙蓉道:“你說的事我知道,不過最近一兩天可能見不著年爺。”
“怎麼,他出遠門去了?”
“不是出遠門,是跟四爺進宮去了。”
“宮裡出事了?”
“二阿哥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得了怪病、有時候昏迷不醒,有時候卻又跟發了瘋似的大吵大鬧。”
紀珠一聽這話,心頭猛跳,也為之一動:“有這怪事,什麼時候發生的?”
姑娘道:“就是今天。”
紀珠轉臉望鐵英道:“鐵大哥,有人能作法咒人,這怪事你信不信,見過沒有?”
鐵英道:“我沒親眼見過,可是我相信,怎麼?”
紀珠道:“沒親眼見過,你相信?”
鐵英道:“玉松見過,他說作法的人刻個桃木人兒,想咒誰就用硃砂寫上誰的生辰八字,然後畫符作法,隔一會兒刺破中指在桃木人兒身上除上一滴血,這樣被咒的人輕則瘋狂,重則會喪命——”
紀珠轉望芙蓉:“保不定我所知道的,就是二阿哥的病因,想法子告訴年爺,就算我謝他幫我的忙吧!”
芙蓉忙道:“你知道是怎麼回事?”
鐵英也道:“兄弟——”
紀珠道:“直郡王府請來個喇嘛,今天下午在府裡作法,為的就是對付東宮。”
鐵英道:“有這種事?”
芙蓉道:“你怎麼知道?”
鐵英道:“那恐怕真是二阿哥的病因所在了。”
美蓉道:“是不是紅衣大喇嘛?”
紀珠道:“據說是。”
“你見過這個紅衣大喇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