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多此一問。
直郡王抬手一指紀珠道:“這就是。”
柳腰一擺,人已到了八阿哥身邊,身子一偎,她呢聲說了話:“八爺偏心,別說我們沒領受過,就是正副三位總班領也沒領受過,我們不依,我們也要一桌。”
八阿哥笑了笑著擺了手:“好,好,有,去把你的人都帶過來吧。”
“謝謝八爺。”
嬌滴滴的一聲人巳飄出了敞廳,臨去那雙目光還在紀珠路上打了個轉兒。
梁洪等站著, 誰都沒吭一聲。
當然紀珠更不便說話。
倒是直郡王開了口:“你們三個告訴紀珠了麼?”
梁洪道:“只是告訴李總教習,貝勒爺有這麼一班女護衛。”
直郡王一點頭道:“那就行了,紅粉護衛娘子軍,紀珠恐怕有你受的,待會兒最好小心的應付。”
紀珠笑笑未便說什麼。
就這麼兩句話工夫,敞廳裡已經又擺了兩桌。
剛擺好,銀鈴般的笑語已從畫廊上傳了過來。
直郡王道:“八阿昌的紅粉護衛娘子軍到了。”
香風大盛,敞廳裡一下子就湧進十幾廿個,奼紫嫣紅燕瘦環肥,令人眼花為之繚亂.幾十道目光凝注一處……李紀珠。
中年美婦站在最前,人抬起水蔥也似的玉指指向紀珠道:“你們瞧,這就是剛兼西府的新任護衛總教習。”
“王爺!’一個白衣人兒眼不離紀珠:“這位總數習.他姓什麼?叫什麼呀?”
八阿哥道:“李紀珠。”
“李我們知道,那兩個字兒怎麼寫呀?”
八阿哥道:“紀念的紀,珠寶的珠”
“哎喲!”一個穿粉紅的人兒輕叫:“好俊的名字,就跟他的人兒一樣嘛!”
直郡王道:“你們再聽聽,這位李紀珠,也就是你們只聞其名,未見其人,遼東李家的那位三少爺。”
驚喜輕呼四起香風疾卷,那奼紫嫣紅、燕瘦環肥的一群馬上圍住了紀珠。
“哎呀,就是那邊孿三少呀?”
“讓我們仔細瞧瞧。”
“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勝似聞名啊。”
你一言,我一語,櫻桃綻開,蘭麝頻送,換個人早醉了。
但是,紀珠沒動也沒說話。
直郡王大笑:“好了,八爺的光彩全讓新任總教習搶了,姑娘們,別招八爺吃味兒,饒了人家李紀珠吧!”
八阿哥抬著兩手忙道:“入席、入席,大家入席!”
入席是個麻煩,都搶著跟新任總教習坐。直郡王、八阿哥,還有梁、莫、雷三老往哪兒擺,再說也坐不下呀。
直郡王、八阿哥連動帶哄,好說歹說,總算只過來六個,當然有那位中年美婦,其他的,委屈坐另桌子。
沒被委屈的,眉飛色舞,被委限的,可是老大不痛快,好在,人也沒離太遠兩眼看得見,伸手也摸得著。
那六個,一邊各三,把紀珠擠在中間。
沒人再七嘴八舌,但那一十二道目光,已經是夠人受的了。
人阿哥貝勒府的盛宴還錯得了,雖然比不上御膳房,不是滿漠全儘可也稱得上是山珍海味,美酒佳餚了。
奈何這桌的六位跟另桌的那些個,對滿桌的酒菜似乎都沒了胃口,全付的精神跟目光,全都放在紀珠身上了。
這倒不是貝勒府的這些位娘子軍沒見過男人,實際上她們在這方面挑剔得很厲害,尋常一點的,她們根本就看不上眼。
但是,紀珠太不尋常了。
他的名氣不尋常、所學不尋常、人品儀表更不尋常,再加上她們“大方”成性,所以一見了紀珠這種好樣兒的,就真跟沒見過男人一樣。
紀珠有紀珠的心眼兒,他一直沒動聲色,像個沒事人兒,可是等酒過三巡、萊過五味之後,他舉杯站起,揚聲道:“兄弟叫李紀珠,出身、來歷各位都知道了,如今我乾了這杯酒,算我敬諸位,也請諸位讓我認識一下。”
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很平常的一句話,不但博得個滿堂彩,那些位把手心兒都拍紅,還害得那些位嬌聲嗲氣,連連叫好。
紀珠說完話,舉杯就要盡飲。
“慢點兒。”中年美婦皓腕一攔,風情萬種慢條斯理的說了話:“我說嘛,這麼個人,怎麼也不該是塊木頭,想認識我們姐妹容易,可是隻喝這麼一杯不行,一個一個來,我們有多少姐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