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沒看見紅娘子。
只聽粉娘子冷然一句:“他練的是‘童子功 你們讓他教吧!”
說完話,她扭動著腰肢走了,走得像一陣風。
那一群,圍著紀珠的那一群,全怔住了,手放了,胳膊也鬆了,張著嘴,兩眼瞪得老大,生似受了莫大的驚嚇,生似紀珠身上有毒。
一個、兩個,接著,轉眼間都走光了。
花間的青石小徑上,剎時就剩下紀珠一個。
這,似乎是夠讓人窘迫、尷尬的。
其實,天知道!
紀珠昭昭一笑,想走。
就在這時候……
“兄弟…”
紀珠抬眼一看,紅娘子就站在不遠處的畫廊上,臉上帶著柔婉的笑意,道:“上我屋裡來坐坐吧!”
紀珠道:“不了,紅姐。你歇著吧。”
他要轉身。
“兄弟。”
紅娘子又一聲。
紀珠收勢停住,望過去。
紅娘子也望著他,臉色平靜,眼種輕柔:“我有話跟你說。”
這麼一來,紀珠不好不過去了,他走了過去,踏上畫廊到了紅娘子的面前:“紅姐要跟我說什麼?”
紅娘子表現得無限柔婉,道:“上屋裡再說。”
她轉身順著畫廊行去。
紀珠跟在後頭。
這段畫廊,只不過幾步,走界畫廊拐彎,一片花木叢裡,有一間小巧玲攏的精舍,紅牆綠瓦顏色鮮豔。
紅娘子就帶著紀珠進了這間精舍。
進門處是一個精雅的小客廳,佈置華麗而不失典雅靠裡會著珠簾,顯然是一間臥房,一進門,就覺出滿室幽香。
紅娘子把紀珠讓坐下,給紀珠倒了杯茶,然後隔幾坐在紀珠對面,跟在水榭裡的表現,簡直判若兩人。
難道說,一句‘黃子功,竟有這麼大效用?
不,不像,如果真是重子子發生的效用,那情形應該跟剛才一樣,就沒人願意再會理他了。
而,現在,紅娘子的表現,客氣、柔婉,還帶著真誠,這又是為什麼?
難道是暗藏奇兵的一著高招?
紀珠心裡正自打鼓。
只聽紅娘子道:“兄弟,你說你自小練了‘董子功’,是真的?”
紀珠忙道:“當然是真的,在水榭裡我不說過……”
紅娘子道:“別提水榭。提起水榭,我無地自容,恨不得一頭碰死。”
紀珠聞言一怔。
紅娘子又道:“兄弟,不管你怎麼說,我琢磨出來了,你說你自小練‘童子功’,是假的、是騙人的。”
紀珠心頭一震,要說話。
紅娘子目光一收,道:“兄弟,相信我,我沒有惡意,我要還是水榭裡的紅娘子。剛才我就說破了,不會任她們失望而去不理你。”
紅娘子道:“儘管我已經琢磨出來你說的是假話,可是我不會再對你怎麼樣了,因為我想到了,我想到像我這麼樣的一個女人,都能讓你拒之於千里之外,可見你很不齒、很卑視我。”
紀珠沒說話。
紅娘子又道:“我不在乎任何人不齒,不在乎任何人鄙視,但是我在乎你,我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可是我就是在乎你,我也想到了,我已經是個不年輕的女人了,我不在意以前歷盡滄桑,可是我受不了往後的寂寞,我是指心,不是指人,如果往後去連一個真正的朋友都沒有,我受不了,所以,我把你叫進屋裡來告訴你,以前的紅娘子,已經死了,如今的紅娘子,是再世為人,只希望你不要看不起我拿我真當個姐姐,我就知足了。”
紀珠聽怔了,他沒想到紅娘子叫他進來是為這!
他更沒想到紅娘子改變得這麼快,紅娘子說完話,他一種激動,由衷的道:“紅組你讓紀珠敬佩。”
紅娘子也一怔:“兄弟你怎麼說?”
紀珠道:“我說紅組讓紀珠敬佩。”
紅娘子猛然睜大兩眼:“真的?兄弟。”
“紅組,看人要看後半截,就衝你這後半截,紀珠願意永遠拿你當個姐姐。”
紅娘子倏起顫抖,淚珠奪眶而出,她激動得很厲害,嘴張了幾張,才說出話來:“我知足了兄弟,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如今就是死,也心甘情願……”
“紅組,你也別這麼抬舉紀珠。”
“不,兄弟,說起來可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卻是千真萬確的,在我心目中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