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聽說老爺子前次南巡,為太子帶回了不少好手能人?”
老人搖頭道:“你不知道,由於當年鰲拜等四輔政的教訓,使我深深體會到,儲君也好、一旦當國也好,身邊實在不能沒有能人,而且並不怕多。” .紀珠沉默了一下:“如果老爺子非要留下草民不可,草民斗膽,敢提一個條件。”
老人微一怔:“呃,你有條件,什麼條件?”
納蘭目現厲芒,直逼紀珠:“李紀珠。”
老人抬手一攔:“讓他說,李家人就是李家人,不能以常人看待。”
紀珠道:“敢問老爺子,老爺子南巡帶回來的能人高手中,可有魚殼這個人?”
“魚殼?” ’
納蘭道:“皇上,‘獨山湖’那個精通水性的。”
“呃!我想起來了,有這麼個人,怎麼樣?”
紀珠雙眉微揚:“有草民就沒有他,而且草民要殺他。”
老人猛一怔。
納蘭暴喝:“李紀珠,你太大膽!”
他閃身欲動。
紀珠道:“納蘭公子,你不見得是李家絕學的對手。”
其實已經試過了,紀珠是說話留情。
納蘭臉色一變,硬收勢未動:“可是這兒是大內,侍衛眾多。”
紀珠淡然道:“老實說,李紀珠沒把你的那些屬下放在眼內,再說,皇上恐怕也未必會讓你那麼做。”
納蘭轉眼望老人:“皇上……”
老人抬手道:“是我召他來的,而且對李家人,皇家、朝廷,該有一份禮遇與容忍。”
“皇上……”
老人鳳目微睜:“納蘭,我說的話你沒聽見?”
納蘭低下了頭:“是。”
老人轉望紀珠道:“這算什麼條件?為什麼?”
紀珠道:“因為他出賣了致力於匡復的仁人志士。”
老人雙眉微聳:“在皇宮大內‘御書房’,當著我的面你談這個?”
紀珠淡淡的道:“李家人是於什么的,老爺子清楚,紀珠仗的是老爺子對李家人的禮遇與容忍。”
老人一點頭道:“你很會說話,要真照你說的那樣,魚殼對朝廷有功。”
“但是對草民等卻有仇。”
“草民等,還有誰?”
“我是漢族世胄,先朝遺民。”
老人臉色一變,旋即道:“也罷,誰叫我對這些人一向寬容,可是,紀珠,怎麼見得是魚殼出賣……”
紀珠一指納蘭:“這是納蘭公子的職責,他在這兒,您可以問他。”
老人道:“納蘭!”
納蘭毅然道:“皇上,是魚殼告的密,還有白泰官他們。”
老人皺眉道:“這些人雖然對朝廷有功,但並不招人喜歡!”
他話說得很客氣。
紀珠道:“老爺子聖明。”
老人突然凝目望紀珠。
納蘭忙道:“皇上,您要是答應了他這個請求,往後還有誰敢為皇家效力。”
老人沒說話。
納蘭又道:“因此,您為了酬庸,多年來對李家始終有一份寬容與禮遇,但您要是答應了他這個請求,那麼不但再沒有敢為皇家效力的忠義之士,反之,等於助長了叛逆的聲勢,皇上,千萬三思。”
只聽老人道:“李紀珠,我不能答應你這個條件。”
納蘭立即拜伏在地,道:“皇上聖明。”
老人道:“起來。”
納蘭恭應一聲,站了起來。
紀珠道:“答應不答應,那還在老爺子,李紀珠一介草民,無法,也不敢勉強,不過……”
老人截口道:“對於讓你效力太子的事,我也不願勉強。”
紀珠道:“如此,草民告退。”
他微一躬身,轉身要走。
老人道:“李紀珠!”
紀珠停步回身:“老爺子……”
老人道:“你還是會殺魚殼,對不對?”
“事實如此,草民不敢否認,白泰官、魚殼等人,草民絕不能讓他們活著。”
老人道:“白泰官他們,是魚殼召來的,你殺白泰官,我可以不管,這已經是我天大讓步,但是魚殼是我帶回京的,彼此各讓一步,你放過他!”
紀珠道:“老爺子恕罪,草民斗膽,只有抗旨!”
納蘭目眥欲裂:“李紀珠,你簡直罪該滅門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