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治理天下,如果這儲君之位,落在了別位阿哥手裡,那不是朝廷跟天下萬民之福。”
紀珠搖頭道:“您這種說法,紀珠不敢苟同,二阿哥仁德,是實情,但是他仁德得近乎優柔懦弱,未必能治國,治國也非朝廷百姓之相。”
老郡主一怔直了眼:“孩子,你真這麼想?”
紀珠道:“老郡主您未必不這麼想。”
老郡主定過神,微一唄道:“但是,孩子,論心術,再沒一個比二阿哥強的了。”
紀珠道:“治國固然要著心術,但是才能更為重要。”
“那麼。以你看,眾家阿哥之中,誰具治國才能?”
紀珠道:“說句不該說的話,那不是紀珠的事,紀珠也不便置啄。”
“孩子。”
“老都主原諒。”
老都主沉默了一下,道:“那麼,咱們不談題外話,關於剛才說的事無論如何……”
“老郡主,您忍心讓紀珠委屈?”
“孩子,我不能也不敢說為大清朝,為我,行麼?”
紀珠一聽這話為了難,李家所以派人來京,為的就是這位老郡主,紀珠這個李家人來了是不錯,但人實際上並沒有替老郡主做什麼。
紀珠正這兒為難,一陣春風,敞軒裡闖進了格格德謹。
紀珠對她沒好感,但是當著老郡主,他不能不起身招呼。
他這裡剛站起,還沒來得及招呼。
德謹格格已挑眉瞪自,望著他尖聲說了話:“你還來福王府做什麼,你還有臉來見我媽?
你做的好事,真露臉,為個女人硬闖‘雍王府’,你是誰的人,憑什麼管人家的閒事,福王府的臉都讓你丟光了。”
紀珠怔住了,一時沒說出話來。
老郡主驚怒暴喝道:“德謹……”
“媽,”德謹霍地轉臉:“媽,您不要攔我,李家跟您的當年,那只是李家跟您,畢竟咱們得為二阿哥、得為朝廷,他不是咱們愛新覺羅的人,論當年他們李家還叛逆,誰知道他安的是什麼心?”
紀珠定過了神,忍下了猛往上衝的怒氣,一躬身道:“老郡主,紀珠告辭。”
轉身就走。
“紀珠,等等。”
老郡主站起就追。
德謹格格伸手就攔:“您別追他,脾氣還挺大的……”
老郡主揚手就摑了過去。
只聽‘叭’地一聲脆響,德謹格相結結實實捱了一個耳括子,打得德謹格格驚駭捂臉,大叫道:“媽……”
老郡主驚怒厲喝:“大膽的富生,給我跪下。”
在德謹格格的記憶里老郡主從沒有生過這麼大的氣,在德謹格格的記憶裡,她這位母親也從沒有對她這樣聲色俱厲過,更沒有打過她。
是故,德謹格格驚怕是驚怕,但是委屈不服的成份,更大過驚怕,她沒有跪下,不但沒有如老郡主之言跪下,反而雙手捂臉,轉身跑了。
老郡主正在氣頭上,一見德謹格格居然敢不聽她的,不跪跑了,自是更氣,當即震聲喝道:“站住,你給我站住。”
德謹格格充耳不聞,人也跑不見了。
老郡主突然怔住了,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口 口D
紀珠可不知道福王府發生了這種前所未有,甚至想都想不到的事,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福王府’。
他是打算走了,打算馬上離京回遼東去,
剛拐過“福王府”前大街,忽聽一聲“李三少”。
紀珠只當是“福王府”追出了人,停步抬眼,旁邊走過來個人,紀珠馬上認出來了,不是‘福王府’的人是“京華鏢局”一名趟子手左手提著他的行李,右手提著他的劍。
紀珠愕然道:“這是……”
那名趟子手顯然有點怕紀珠,怯怯的道:“總鏢頭讓我給您把行車送來,也讓我轉告您,不必再到鏢局去了。”
紀珠正一肚子火兒,一聽到這話,人兒更往上冒,兩手齊伸,先後奪過了行李跟劍。
那趟子手嚇得扭頭就跑。
紀珠就想追過去,追上“京華鏢局”,好好出出這口氣,但是腳剛邁出去,他又停住了,他忍了。
何必在這種地方,跟這種人生這種氣?不值得的。
一念及此,氣雖還沒消,但是心裡平靜多了,一手行李一手劍,帶著面要走。
突然,又一聲:“三少爺。”
紀珠聽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