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芙蓉~怔,旋即道:“我就怕…一果然,看來是我害了你!”
紀珠道:“姑娘千萬別這麼說,姑娘要是害了我,那麼又是誰害了姑娘?”
芙蓉道:“不,你闖‘雍王府’,是為救我,我對你只有感激。”
紀珠道:“姑娘不必說什麼感激,更不必認為是害了誰,我為什麼要到京裡來,姑娘很清楚的,我並不熱衷這個,如今他們不要我,那是更好一一”
芙蓉輕輕一嘆,幽幽道:“東宮不要你,你還有個家好回,‘雍王府’不要我,我不但沒家可回,甚至連個親友都沒有。”
紀珠忍不住道:“姑娘是……”
芙蓉道:“我是個孤兒,自小就被姑娘,也就是白夫人所收留,她養育我,教我武藝,帶我行走江湖,與其說她是我的主人,不如說她是我唯一的親人,我欠她太多恩情……”
紀珠道:“白夫人又是怎麼個出身、來歷?”
芙蓉道:“她原是個江湖人,後來嫁給個將軍,將軍在一次戰役中陣亡,她守了寡,也就重回了江湖,沒多久就被四阿哥羅致,白是那位將軍的姓,至於她自己姓什麼,叫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她從不用提起她的過去,所以我從來也不敢問,她不是個壞人,可能以前受過什麼打擊,性情怪一點。”
紀珠道:“那麼姑娘今後……”
他沒多想,所以問姑娘今後。
芙蓉神值一黯,道:“我沒有什麼打算,她傷心人別有懷抱,是個可憐的女人,我也欠她很多恩情,要是能得到她的諒解,我希望還是回到他身邊去。”
紀珠“呢”了一聲。
芙蓉又道:“拿這次的事來說,她可以殺我,我也絕不會怪她,多虧了你,因為你,四阿哥跟年爺破例說了話,她饒了我的死罪……”
紀珠道:“為了我,四阿哥跟年羹堯破例說了話?”
芙蓉道:“你不知道,四阿哥一向愛才,見著你這樣的,自是愛得不得了,尤其年爺,對你更是極力推崇。”
紀珠道:“對年羹堯,我仰慕已久,這次一見,也覺得他是個少有的英雄.至於那位四同哥,我也早聽說過,卅五個皇子之中,數他雄才大略,睿智英明……”
芙蓉點點頭說道:“這倒是實情,四阿哥、年爺跟你,你們彼此都各具慧眼,也都是惺惺相惜……”
紀珠沒接話。
芙蓉道:“只為這麼一點事,東宮就捨棄你這麼一個人才,不但是大不管,且是大損失,也可見東宮多麼沒有眼光,沒有知人之明、用人之能。”
紀珠道:“那也怪不得他,‘宗人府’奉旨查明回奏,東宮不能不擔心因為這件事影響了他的儲位……”
芙蓉截口道:“這又是優柔懦弱,沒有擔當。”
紀珠微一笑道:“這麼說有欠公允,他羅致這麼多人,為的就是打擊別個,鞏固他的儲位,如今眼看儲位就要受到威脅,別的還有什麼不能捨棄、不能犧牲的,我並不怪二阿哥,只是我擔心他的儲位不會長久,遲早會落在別的阿哥手裡。”
“你這麼想的麼?”
“二阿哥太仁厚了,太過的仁厚使他流於儒弱,也使他流於忪懂,最後終必害了他,所以,太過的仁厚.並不適合做一國之君。”
“那麼以你看……”
“將來必是四阿哥、八阿哥二人分天下,至於鹿死誰手,那就很難說了。”
芙蓉看了看他,還待再說。
只聽外頭傳來了敲門聲。
芙蓉道:“這是誰?”
紀珠道:“只怕是鐵大哥他們來了,我去看看。”
芙蓉臉一紅,就要仰身坐起。
紀珠道:“你不合適,不必強打精神出去。”
芙蓉道:“我已經不得事了,屋裡躺著像什麼話。”
紀珠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行了出去,剛到院子裡,敲門聲又傳了過來,他忙應道:“來了,來了!”
他沒猜錯,開啟門一看,果然是鐵英帶著秦玉松。
鐵英望著他似笑非笑的道:“吵了你們的覺了?”
紀珠莫名其妙的臉上一熱,道:“不,早起來了。”
秦玉松打過招呼見過禮,紀珠把兩個人讓了進去,等進了堂屋,芙蓉已梳過頭髮,穿著整齊候在那兒了。
“鐵爺。”姑娘福了一福。
鐵英忙答一禮,道:“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從你嘴裡出來的這個爺字兒,我聽了渾身不舒服,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