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你捻了酸、吃了醋了,你憑的是哪一樣,我是典給你了,賣給你了?”
樂振天道:“是典是賣,你自已明白,我憑的就是這。”
“你也配?”樂家倩咬著牙,道:“咱們倆外頭說說去,我是你的乾女兒,你是我的幹老子。”
樂振天瞅了她一眼,哈哈笑道:“說或許能說可是不能抖露呀,一旦抖露出來,不能做人的可不只一個人呀,我是個男人家,也入土半截了。我還不在乎啊。”
姑娘樂家倩花容失色,臉色慘變,戟指樂振天跺了腳:“姓樂的,你有半點良心沒有?
你還算人麼?拿我給你掙功勞,沒有我,你哪有今天,背地裡跟你睡一張床,當著人還得叫你聲乾爹.讓你佔盡了便宜,你還——”
樂振天道:“別問我有沒有良心,只要你對我死心塌地,我對你可也不薄——”
“呸。”姑娘樂家倩壓著嗓子叫道:“你對我不薄,你給了我什麼了?不過是供我吃穿而已,就憑我,只把給你的付出去一半,我到哪兒不能吃喝,還準比你這兒強。”
樂振天雙眉一聳道:“那你就去呀,還在這兒守著我幹什麼?”
樂家倩的臉色大變,一指樂振天道:“好,姓樂的,這話可是你說的。我就等你這一句,也等了多少年了。”
~擰身,邁步就走。
樂振天忙橫身攔住。
樂家倩道:“你幹什麼?我不欠你的,也沒帶走你一針一線,閃開。”
樂振天突然賠上了笑臉:“姑奶奶,我是逗著你玩兒的,你怎麼當了真?”
樂家倩臉色又一白道:“你是逗著我玩兒的?哼,哼,姓樂的,你真行呀,你是逗著我玩,我可不是——”
擰身就往外闖。
樂振天兩臂一伸,攔腰抱住。
姑娘急了,連打帶踢。
樂振天閉眼受了,就是不放。
突然,姑娘既不打了,也不踢了,居然掩著臉哭了,哭得好傷心。
樂振天捱打受踢能閉著眼一動不動,可是如今,他驚了神,忙了手腳,左賠不是、右賠小心,最後,他竟然雙膝落地,跪在姑娘面前。
姑娘騰出了一隻手,水蔥似的玉指往樂振天的額上一點,差點沒把樂振天點仰過去:
“你真有良心,姓樂的,你真有良心,你怎麼就不想想,多少年了,你戴了多少頂綠帽子了,又哪在乎多戴這一頂,你怎麼就不想想,咱倆是誰的人,他是來幹什麼的,我這是為了誰,我要是能把他拉過去,不又是你的大功一件,這件大功不比往年的哪一件都大——”
樂振天猛一怔,急道:“真的?你是打算——”
樂家倩道:“你以為我是幹什麼的,我要是真想另打主意,真有二心,還會便宜你這麼多年麼!”
樂振天忙道:“我不知道——”
“你知道什麼?你除了吃飽了,睡足了纏我,別的你還知道什麼?”
樂振天的手抱住了姑的樂家倩的雙腿,道:“哎喲,姑奶奶,你真是我的王母娘娘活菩薩,你要是真能把他拉過去,讓我給你用響頭,叫你一聲娘,我都願意,只是,你可不能跟他動了真的——”
姑娘抖手就給了他一個嘴巴子,沒用多大勁兒,也不怎麼響,恨恨的說道:“我恨不得咬下你一塊肉來,你把我害成了這個樣兒,我還能跟誰動起真的來,就算我一百個、一千個願意,誰又會要我。”
樂振天延瞼笑道:“最好沒人要,到頭來全是我一個人的。”
姑娘樂家倩道:“我算倒了血黴,也不知道前輩子做了什麼孽了,還不快起來去報信兒去,這件事裡有北六省江湖道插手壞了事,要上頭小心提防。”
“是,是!姑奶奶,我去,我這就去。”
樂振天一骨碌爬起來走了。
樂家後坐著沒動,嬌靨上浮現了令人難以意會的異樣神色。
樂家倩跟樂振天走了之後,紀珠才有工夫漱洗,這裡剛激洗完畢,有個鏢局的趟子手進了屋來,笑嘻嘻的,挺客氣:“李爺,秦五爺找您。”
秦五爺!秦五爺是誰?
紀珠一怔。
那趟子手近乎巴結的湊過了笑臉道:“沒想到您認識秦五爺,秦五爺可是京裡響噹噹的人物啊!”
一聽見“京裡響噹噹的人物”,紀珠馬上想起是誰來了,心想:莫不是鐵霸王手下的那位小鬍子五爺。
心裡這麼想,嘴裡問道:“人呢?”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