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把“山海關”的經過說了一遍。
趙君平聽得臉上變了色,猛一拍座椅的扶手道:“有這種事,那一定是老大跟老八的人乾的。”
紀珠三少‘呢!了一聲。
“我是指大阿哥直郡王允堤,八阿哥貝勒允祀。”
“怎麼見得是他們兩個的人?”
趙君平道:“三少剛到京裡米,對京裡的情況還不清楚,我先跟三少說說京裡的情勢,三少就會明白了。”
三少紀珠截口道:“李家雖遠在遼東,多少年不過問世事,但是對京裡的情形,多多少少還知道些。”
趙君平‘咧’了一聲。
李紀珠繼續說道:“二阿哥允仍以嫡子被立為王儲,二阿哥這一邊有三阿哥允祉,步軍統領託合齊,託合齊的兒子都統舒起,太醫賀孟頻,尚書耿額、齊世武等,跟二阿哥明爭暗鬥最烈的皇子,分為兩派,一派以八阿哥允祀為首,這一派有帶到直郡王的大阿哥允提,九阿哥允塘,十阿哥允俄,十四阿哥允爾,一派以四阿哥允禎為首,這一派有十三阿哥元祥,十七阿哥允禮,皇親國戚跟大臣,則有隆科多,羹堯、張廷玉、鄂爾泰、陳閣老,皇上雖有三十五位阿哥,但除了這些位之外,其他的不是年紀幼小就是淡泊富貴,置身事外是這樣吧?”
趙君平靜聽之餘,臉色連變,等到紀珠三少把話說完,他已暗暗驚出一身冷汗,他絕沒想到以一個遠在遼東的江湖人家,居然對京甲的情形,各家皇子之間的情勢瞭若指掌,可見這個江湖人家是一直注視著京城裡深宮大內的全盤局勢的。
心裡震驚,表面上卻又是一個模樣。
趙君平做出一臉的歎服色,把拇指翹得高高的,讚了紀珠三少一番之後,欠身後探,低聲問道:“三少不愧高明,未出茅廬已知天下三分之勢,簡直可上追諸葛武侯,趙君子敢不就教高明,以三少看,將來人心之歸向,大勢之所趨……”
李紀珠淡然道:“現在言之尚早,不過以實力說,表面上看,二阿哥已被定為儲君,足證整得皇上寵愛,文武大臣出各有歸附,似乎根基穩固,安若磐石,但是,實際上,恐怕要以二阿哥的實力最弱了。”
趙君平臉色一變:“那麼,以您看,又以哪一位的實力最為雄厚呢?”
李紀珠道:“四阿哥、八阿哥平分秋色,難分軒輕。”
趙君平一拍座椅扶手道:“英雄所見略同,二阿哥仁厚,也毫無心機,先天上就吃了大虧,幾位愛護二阿哥的長輩有鑑於此,所以才使白雪老銜命東去搬請高明。”
李紀珠心裡一陣羞、一陣愧、還一陣刺痛,道:“如果白雪老跟那位姑娘……”
趙君平忙截口說道:“三少不必太過自責,對目前京裡的情勢來說,這也是兵家常事,不過……”
他雙手緊握,猛訂座椅扶手上~捶接道:“他們的手段也太毒或,太卑鄙了。”
李紀珠雙眉激揚,道:“請代為上達,我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只等查明是誰下的手,這筆債李紀珠我會要回來的。”
趙君平忙道:“三少,你還等什麼查明,十成十是老大跟老八那一夥, 三少剛到,不必操勞,趙君平跟白雪老交厚,只等今夜三更,我就……”
李紀珠抬手一攔道:“不,這是我的事,二阿哥看重,白雪老銜命東去,我要是不把這筆債要回來,何以對白雪老,又何以報二阿哥。”
趙君平遲疑了一下道:“既是這樣,那我就不便也不敢跟三少爭、跟三少論了,在這兒奉知一聲,二阿哥深居禁宮,一舉一動地為各方所矚目,進出不便,一時恐怕無法跟三少見面。”
李紀珠道:“我不急,也沒有意思非見二阿哥不可。”
趙君平道:“不,二阿哥禮賢下士,三少不遠千里,來京相助,二阿哥說什麼也是要見三少的,容我儘快為三少安排。”
話鋒微頓,面現遲疑之色,接道:“有件事,恐怕白雪老沒來得及奉知三少。”
李紀珠道:“什麼事?”
趙君平道:“各皇子之間的爭鬥,雖說已不是什麼秘密但各人仍極力掩飾,儘管暗鬥火熾,但表面上卻是難以看出什麼來,或許偶有明爭,也都推說是地 江湖人的私鬥,因為這畢竟不是皇上所願見的,而且懲處極重,尤其是二阿哥,身為儲君,更為眾家阿哥所矚目,無時無刻不在抓把柄、找錯處,所以言行舉止,更得小心謹慎,所立機關,也較眾家阿哥更為隱密,地點也儘量在外城而不在內城,同時只有一處,不敢多設。
所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