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醉人的幽香。
樂振天連叫了兩聲,不但沒把姑娘叫住,甚至姑娘連理都沒理,轉回身,賠上窘迫尷尬的笑道:“三少千萬別見笑。”
紀珠道:“好說,有一事也怪我。”
“您千萬別這麼說,要是讓她聽見,她就更不得了了。”
紀珠沒說話,對於這種活,不表示意見最好。
話鋒微頓,樂振天臉上那窘迫尷尬笑意更濃:“三少,您是二阿哥專程派人請來的,按理,絕不該到局裡來,從局裡的候師幹起,但是您知道,這個門裡人不少,為了還要帶別人,也為免得把您張揚出去,只好請您暫時委屈。”
紀珠淡笑道:“這倒沒什麼。”
樂振天道:“這兒也是暫時將就,不過您要是不滿意,我可以把您安排到後頭去。”
紀珠道:“不,就是這兒吧,別人能住,我為什麼不能住,這本來也就是住人的地方,是不是?”
樂振天笑得更不安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今兒個時候不早了,我不多打擾,您清早安聯,明幾個再給您接風。”
紀珠道:“不必了,既怕張揚,還是一切免去的好,在這兒順便跟總鎮頭打聽一下,八阿哥跟大阿哥他們,在外城設有什麼秘密機關,都在什麼地方?”
樂振天一怔:“您問這……”
紀珠道:“趙君子沒告訴總鏢頭,有關白雪老和位綠姑娘出事的事?”
樂振天“砸”地一聲道:“我聽趙爺說了,那麼三少是要……”
紀珠道;“我雖不殺伯仁,伯仁卻由我而死,不找到他們償還這筆債,我無以對二阿哥。”
樂振天道:“原來您是要……他們的機關設定得極為秘密,到現在為止,他們有幾處機關,都設定在什麼地方,還不十分清楚,不過,據我所知,“天橋’有個變戲法的,可能是跟他們有關聯。”
紀珠道:“知已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既認為有可能,為什麼不確定一下?”
樂振天道:“下面這些人早就想動了,而是二阿哥仁厚,一再告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設定秘密機關.完全是為自衛,並不是為了打擊誰。”
紀珠雙眉微揚:“可是現在,人已犯我,我就不能不犯人了,先用總管頭報備一聲,待會兒要出去一下!”
樂振天道:“是,是,您訪便,您只管請使。”
話既至此,兩人之間,也就沒再說什麼,樂振天告辭走出房去了,紀珠繼續在整理著他的行囊。
樂振天快步進了後院,後院自比不上內城大府邸的後院,但也具備了大戶人家的氣勢。
靠後一間精舍裡,燈亮著,樂振天就直奔精舍。
推開門,是個精美的小客廳,裡頭有間垂著簾的套間,掀起垂簾,是間引人遐思的女子香閨,姑娘家倩就面向裡躺在牙床上。
樂振天走過去坐在床邊,含笑道:“怎麼,還生氣呀?”
姑娘沒動,也沒吭聲。
樂振天竟伸手擁柳腰,把姑娘扳轉了過來,姑娘仰面朝上,臉還板著,樂振天竟含笑俯身,把張臉住姑娘的嬌靨湊了過去:“來,先讓我給你消消氣。”
姑娘臉一轉,手一推,冷然道:“少理我。”
樂振天身子往後一仰,姑娘趁勢腿…收,身一翻,人已下了床。
樂徵天走近姑娘一攤手道:“你這是幹什麼,犯的著麼?”
姑娘冷笑道:“來個行三的了不得,讓他跟別人神氣去,在我這兒就不行,我不受他這個。”
樂振天道:“我知道你不受,誰又讓你受來著,可是碰上了,有什麼法子,要整,讓別人整他去。”
姑娘道:“別人?就憑京裡這些料,誰能整得了他?我自己來,我非出這口氣不行。”
“姑奶奶!”樂振天道:“不是我小看你,自己人,有多少斤兩,咱們自己清楚。要是別人都整不了他。你行麼?”
姑娘冷笑一聲道:“你可是真小看我了,別人有的我都有,我有的別人卻未必有,姓李的他總是個男人,我就不相信他過得了我這一關。”
樂振天一驚忙道:“姑奶奶,你可不能瞎胡鬧啊,主子的規法你是最清楚不過的,一旦責怪下來,咱們誰都承擔不起啊!”
姑娘用眼角瞟了他一下,冷笑道:“你別是怕我到時候收勢不住,假戲真做,心裡頭吃味兒吧!”
樂振天忙舉手按在心口:“天地良心,你別冤枉我,真要是吃味兒,我怕不早就讓醋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