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謝幼度有些不服氣:“姐夫便是想在朋友面前撐面子,也得瞧瞧是什麼朋友,我看和他一起的幾個人裡,昨天遇到的那傢伙賊頭賊腦,跟在一邊的另一個才武體期,另外一個年紀比我小些的根本是個廢物,還有一個yīn陽怪氣的傢伙讓人一看就覺得yīn險,他們也配姐姐你去?”
謝蘊抿住嘴,沒有介面,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點了點頭:“你回包廂裡,他們若是問起,就說我有事離開會兒。”
“姐,你還真過去?”謝幼度急了:“我們謝家的女兒,哪能這樣!”
“我現在是王家的媳fù了。”謝蘊淡淡笑了起來:“而且,那幾人未必真如你所說一無是處,至少阿瑗的青芙駐顏膏,還得拜託其中一位來煉製呢。”
“他答應幫姐夫煉了,到時找姐夫要就是!”謝幼度又道:“反正姐夫的不就是你的嘛!”
“你姐夫要這個……青芙駐顏膏?”謝蘊又沉yín起來。
“應當是為姐姐要的吧,哈哈,要不姐夫一個男人,要那種東西做什麼!”謝幼度道。
倒並不只有女子才對維持自己的容貌有興趣,男子當中,也少不了那些對著鏡子扭來扭去的。
謝幼度無,只能心底嘟囔著又回到包廂中應付那些少年男女們,謝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緩步向衛展眉他們所在的包廂走去。包廂門前當然有人守護,但見她到來,為她容光與氣質所懾,竟然沒有一人出聲阻攔。
門輕輕推開,謝蘊便出現在門口。
衛展眉與王天壤坐著的位置,恰好是在面對門口處,因此兩人與謝蘊目光相對,都是微微一愣。
一瞬間,王天壤略帶厭惡地眼神閃了過去,不過這一幕,只被謝蘊看到,別人都沒有發覺。
“王郎。”謝蘊斂衽,向著王天壤施禮,然後妙目流轉,在包廂中的人身上轉了一圈,發現除了那幾個服shì的使女外,並沒有別的女子,眉頭又是輕輕動了一下。
“阿蘊你來了,那就過來坐下吧,我介紹幾位朋友給你認識。”王天壤沒有站起來,倒是衛展眉等人都站起身,看到衛展眉起來,他才有些不情願地跟著起身:“這位你應該認識,就是為阿瑗煉製青芙駐顏膏的衛展眉衛賢弟,他是我老相識了。”
“老相識”三個字讓謝蘊深深凝視了衛展眉一眼,然後輕輕施禮:“謝蘊有禮了。”
“不敢,王夫人大名,我與王公子初遇時就聽他提及了。”衛展眉道,這位謝蘊雖然年輕絕美,卻是一位大武者,他哪裡敢輕視。
這個回答讓謝蘊目光中異芒忽閃,王天壤又指了指秦伯壎:“這位秦伯壎,乃是我在東海城結交的朋友,實力相當不錯。”
這個介紹顯示出親疏之別,秦伯壎在初見謝蘊時眼睛都發直了,見謝蘊向自己行禮,哈哈笑著回禮:“嫂夫人當真是國sè天香,王公子好福氣,好福氣啊!”
他話語是yàn羨之意怎麼也掩藏不住,謝蘊心中不快,這樣對她說話,未免過於失禮。
至於萬海流與陶浣青,王天壤只是隨便介紹了一下,謝蘊卻還是一一行禮。衛展眉看得暗暗讚歎,這位謝蘊當真是大家氣度,而且看得出,她對每個人行禮都是真心誠意,並不因為對方與王天壤關係遠系而有區別。
“王郎能在此結交這些好友,我真是歡喜,這些時日,勞煩幾位多陪著王郎了。”謝蘊示意使女拿來一個乾淨酒杯,又斟上了美酒:“我敬幾位一杯。”
眾人再次站起,這次王天壤就沒有起身了,衛展眉只是遙遙舉杯向謝蘊示意,而秦伯壎則進前一步,似乎要與謝蘊碰杯。
這就是絕大的失禮了,衛展眉嘴角微微一撇,這個秦伯壎雖然是個人物,可在美sè面前如此失態,終究成不了大事。
王天壤在,這種事情當然輪不到衛展眉出頭,衛展眉只是看熱鬧,想瞧瞧王天壤會不會因為這事與秦伯壎反目。可是出乎他意料,王天壤彷彿沒有看到一般,甚至謝蘊向他投來的盈盈目光,他都視而不見,只是端起杯子,笑yínyín地自己輕呷了一口。
眼看秦伯壎的杯子就要與自己的杯子碰上,謝蘊終於不再望向王天壤,而是向後微微一退,同時舉杯將杯中酒飲盡。
衛展眉這時注意到,坐著的王天壤臉上浮起一絲冷笑。
“王郎與朋友相會,我就不打擾了。”將酒飲盡,不等略有些尷尬的秦伯壎說什麼,謝蘊又施一禮,然後轉身便離開了。她倒象是一位克守fù道的家庭主fù,來與丈夫的朋友招呼一聲,禮數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