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不是白長的,本身也不怕邊樾,這會兒無非就是心虛。
他挺起胸,回道:“不閒也可以出來放鬆放鬆啊。”
邊樾單手插兜,拖了把身邊的椅子,在之前林一年的位子坐下:“你放鬆來gay吧?”
林一年:“gay吧怎麼了,它開我就能來啊。”
邊樾看了看兩人面前的小圓桌,在兩杯飲料之間掃過,準確地找到之前林一年喝的那杯,伸手端起,喝了一口。
林一年:敢情你也來放鬆了?
林一年這才發現邊樾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他公司的一些同事。
大家都穿著正裝,一些人手裡抱著資料夾和電腦包,邊樾更是西裝領帶皮鞋,一全套正裝下來,配著他濃黑銳利的眉眼、深邃挺立的五官、身長寬肩的體魄,端得是成熟穩重、精英派頭,還是不好惹的那種,又帶了這麼多跟班,大部分還都是年輕力壯的男人,難怪剛剛那幾個難纏的男人會見了邊樾扭頭就走。
一下來了這麼多人,清吧的服務員過來接待,讓他們坐小圓桌旁邊的長沙發。
林一年和邊樾公司的同事基本都認識,問他們:“你們有工作,剛好在附近?”
一個同事:“是啊,剛結束,才出來,邊樾打了個電話,知道你在這兒,就帶我們來了。”
果然不是巧合,是有人告訴邊樾他在這兒。
林一年的餘光下意識掃視周圍。
邊樾又沒往他身上安監控,哪兒能知道他在哪兒,也不會是孟燃告訴他的。
只能是這gay吧裡剛好有人認出了他,又和邊樾熟識,順口和邊樾說了。
誰?
林一年腦子轉得快:那人沒聽到孟燃和他說的一些話,不知道他彎了,沒告訴邊樾吧?
轉而在心底掐自己的脖子:兄弟,你都來gay吧了,你還擔心被別人發現?
你就差在自己臉上寫“我彎了,所以我來了”!
林一年顯然不想這麼快被人識破彎身,其實別人無所謂,主要是邊樾,他從腦神經到潛意識,根本不想邊樾知道。
“噢,我跟朋友來玩兒。”
林一年和同事們打招呼,解釋自己為什麼會來,其實是特意說給邊樾聽的:“我那個朋友是gay,我好奇,他就帶我過來了。”
同事們覺得沒什麼,一個清吧麼,說是gay吧,也有不少不知道的尋常人誤入進來消費休閒的,老闆更沒在門口豎個牌子說非gay勿進。
再說了,他們不也來了。
林一年的說辭在所有人聽來都很合理。
剛好今天的工作都忙完了,本來就在討論晚上去哪兒,來都來了,索性這邊坐了玩兒會、放鬆放鬆。
服務員拿來選單,大家點起了吃的。
林一年和邊樾單獨一桌。
見他原本那杯喝的被邊樾喝光了,林一年拿起手機掃碼點單,問邊樾:“想喝什麼?”
一頓,抬眼:“你晚上喝酒了?”
邊樾:“甲方公司的人敬了一杯,推不掉,喝了點。”
林一年開始翻選單上的熱飲,最後給邊樾點了一杯玉米汁。
點的時候,孟燃的訊息切進來:現在信了吧?邊樾是不是討厭我?
孟燃:就問你是不是?!
孟燃:是!
林一年:他那是兇我,沒衝著你。
孟燃:TVT是沒衝著我。
孟燃:也就是很討厭我。
孟燃:我招他惹他了,我不就是追過你,順便剛好是個gay麼。
這句“討厭”和“剛好是個gay”一起出現,林一年一眼看到,心底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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